上篇 旋木  第九章 画石藏深意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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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舒烨在一起的日子,我该如何论断,只知道心——始终开朗不起来。阳光洋洋的日子,心还是下着绵绵的小雨。
    这就是所谓的恋爱,走进去,却发现走进坟墓一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爱情算不算青春的坟墓——想的多,做的多,老的多。
    我是放不下背包吧!昨天去看舒烨在跑道上奔驰飞扬的身影,我真的禁不住为他鼓掌,他跑步的样子和他打球的样子一样,潇洒飘逸,行云流水般。
    跑一百米,我窝在跑道的尽头,咯咯地笑,为舒烨鼓掌加油,这时另外一抹白色的身影,瘦瘦长长的身材在夕阳下拉得好长——时不时地在我的眸中跳动!
    那抹血色就如我的心口的一道伤,淡淡的叫我摸不住抓不着。有的时候,很不明了,有的时候,却很清晰。我会在黄昏下抓头,闭上双眼,少年在幽暗中拉扯我的画面又会浮现。
    很多时候,都想做个无心的人,低头一个人闷闷走路,就像高一的年岁一样。只是不可以,现在变了!易涵(很多时候我都张不开口叫这个名字,却又是如此熟悉,仿佛在我生命中埋藏千年一般,挥不去抹不掉),偶尔会笑,笑起来还会有阳光的暖暖,只是如夕阳时的日光,绚丽着,却潜藏着淡淡的忧伤,染红了最后一抹天空。他是爱上三千米了,一遍又一遍地在暗红色的塑胶跑道不厌其烦地一圈又一圈。白色的运动鞋也染上了红红的色彩,正如天边的夕阳染尽了最后的长空。
    他是专攻短道的,怎么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去跑三千米!
    舒烨似笑非笑地告诉我,“易涵他怎么跑也跑不过我的?”神情满是骄傲。和他坐在草坪上,一起闲聊,说起了童年。舒烨说起他俩小时候的的事情,他说易涵小的时候不长个的,比他矮了一个头,跑的没他快,跳得没他高,整天屁颠屁颠跟着他后面。
    似乎不经意间,就回到了童年,看着易涵高高瘦瘦的身子,这样好的身材,我忽然有点羡慕,也很心疼。好想知道这些,童年,好像很久远一样!
    我也有很好的童年记忆,姐姐带我去钓鱼抓螃蟹——偷偷地到爸爸酒坛里掏点酒糟,然后用荷叶包好,压在大石头底下,到傍晚去的时候,螃蟹都喝醉酒,都忘记怎么横行了!
    “他后来怎么长成这德性的?”好奇他俩的故事,易涵真的很高,高高瘦瘦却很有身材,真的很吸引人。
    “他呀,那时候我刚要去体训队,他也闹着要去,他妈不肯,后来呵……”舒烨忍住笑意,“他居然威胁他老妈,不去的话,就天天尿床!”
    我笑得整个身子都快扑到在地上了,这小子怪不得现在这样无赖,原来下的时候就定型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打住大笑的,“后来呢?”我继续问着舒烨。
    舒烨表情认真起来,黑框眼镜下眼镜清亮如水,“后来阿姨没办法,只得让他去试试!结果这小子还算争气,超水平发挥,成绩竟通过考核标准被招进去了!”
    我饶有兴致,赞许地点点头,易涵现在跳远比舒烨还要好,舒烨是“龙江第一神射手”,易涵则都被人调侃成“龙江第一跳”!
    “后来。”他摇摇头,“在体训队,我们俩天天被人欺负,那几个大点的孩子要我们给他洗衣服叠被子送盒饭的,不听话还要被摁在地上打……”他把头别在一旁,“易涵天天流鼻血,止都止不住,冬天两个鼻子冻得跟胡萝卜一样!”
    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夕阳已经下沉,黑夜的显意愈发地明显。
    “他一直很努力,教练对我们也很好,说我们以后有前途,不过后来……”他喉头哽住,声音愈发低沉,“后来,我得罪了当时我们那的大哥,易涵给我出头,结果跟腱被人击中,当时医生是说以后能不能正常行走都有问题,要想做职业运动员,承受那样高强度的训练,已经不可能……”
    孩提之时,便如此义气,我心里浮过“刎颈之交”这四个字,看这这四个字越沉越深。
    “那他现在还这样跑?”我隐约地担心起来,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易涵受得了吗?
    舒烨头朝向我,眼睛亮如夜空的朗月,“心里郁闷,跑几圈最好,要么跑完就想通,想不通就当麻醉自己!”
    我的心中涌起凄凉,易涵,你怎么是如此固执的一个孩子!现在心口宛如被押上了一个大石块,闷闷地放不下,只能扛着。
    舒烨伸手过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他见我如此紧张,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头发上有草。”
    他轻轻地撩拨掉那株草,我咬着嘴唇,我真不该享受如此惬意,易涵还在用三千米麻醉自己,槿澈还在难过伤心。
    告别舒烨奔回教室,心里又浮起那个白衣少年,不停歇地奔跑的身影,仿佛是在和时间赛跑,正如《无极》里那个不知疲倦的奴隶,又如太阳神不知疲倦日日逐日的儿子,他却已经忘记自己为何如此——只是一遍遍地重复,就如在命运的轮回大道上奔走。
    教室悄然一片,同学们沉浸在考试过后的伤悲之中,对于我来说,这实在是一个令我讨厌的日子。
    没有欢笑,肖肖的离开似乎带走了很多东西,我在众人的目光中,也成长成叛逆无知的少女,忤逆老师,背叛朋友,大谈恋爱……我不知道如何和槿澈言明,槿澈和我的距离渐行渐远,我们之间话语不多,甚至走过面时,连照面都不打。
    就算她心里原谅我,她也不会放下背包的,她是高在枝头的木槿花……她不会像以前一般无拘无束地在我面前说她是高贵的埃塞俄比亚王妃,朗声扑到我怀里叫“老公”。那双清澈的眼神却始终如一,另我安心,那时原谅关切的眼神,那是知己目光交融犀会彼此的眼神,让我坚持,让我不迷失,让我前行。
    如果可以,槿澈!我要你放下背包,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习惯在语文课涂鸦了,程曦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在众多的流言面前,她不为所动,“只要我看得顺眼就行了,管这样多干什么!”
    我曾提及我和舒烨的事,她很明白地告诉我她的想法,她并不在乎太多,只当我单纯是她同桌,而且是她喜欢的爱交好的。
    程曦爱画画,她会在石头上画飞鱼画走兽,画可爱的粉粉的女生,画流川枫式的帅哥……语文课的大部分时间被我用来发呆,开火车,还真得想想找些事情做做。
    “程曦,你教我画画好不?”看着她在摆弄水彩颜料,我的心里也很痒痒,她送我两块“画石”----一块画向日葵,一块画画眉鸟。
    “好呀!银子。”于是她开始教我画画,每每语文课,我们就把石头拿出来勾轮廓,一下课就翻出水彩颜料涂鸦。
    她经常向人家炫耀,我就是她的好徒弟,以后会靠卖石头为生发家的未来艺术家“蓝宁智”。
    我则会叫她“小美女老师”,她笑嘻嘻地亮着眼睛,闪动着星星的光辉,露出可爱的单边小酒窝。
    语文老师张涛也逮到过我们几次,却都没戳破,小美女的语文在班上也是棒棒声的,文采超级好,而我综合起来都不错,所以老师还是挺仁慈的,放我们一马。
    我和小美女的画作还要拿到学校展览,说是给元旦造势,小美女和我也很开心,大作可以上榜哩!暗她的话,这是打响“蓝宁智”招牌的第一枪。
    “可是,我们的水彩料会褪色呀!”小美女有些担忧。
    “要不抹层护甲油!”护甲油擦上方,应该洗不掉的吧!
    “嗯,顾菲雯有,我问她借。”她二话没说便去找顾菲雯了,这孩子,速度真快!
    “菲雯,能不能借下你的护甲油呀!”程曦张着小嘴,眼波频送。
    顾菲雯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七颗牙齿整齐地罗列着,“好呀!”,很爽快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护甲油,我和程曦面面相觑,真的高攀不起,这瓶护甲油怕也是极贵的吧!
    “你们用吧!用好记得还给我噢。”俏皮的表情,笑容悠悠地绽着,她和班上大部分人的关系都处理得当,游刃有余,上次肖肖的事,虽然她也有份,可是罪名都被班主任顶了,于洋**几个别知情的早被封杀了,还是前一阵子,老爸老妈磨破嘴皮才得以回到学校的呢!
    “还是还给她吧!”我有些不好意思,拿人家的手短,“我们用这——太奢侈啦!”
    程曦点点头,恋恋不舍得把护甲油还给她。
    顾菲雯犹豫了下,“怎么,不好吗?”
    我和程曦摆摆手,“不是的,这太高级了,我们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费资源。”真的很浪费,这样一瓶高级的护甲油,拿涂指甲都舍不得,何况是涂石头上。
    “没关系的!”她脸上还带着微笑,“你们用好了。”
    我和程曦推托了好几次,最后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接受下来啦!
    我和程曦都叹息,这样好的护甲油,就要被我们活活浪费掉了——于心不忍呀!
    **走了过来,见我和程曦在石头上涂护甲油,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接着大叫一声,“哇靠,你们干什么!?”
    他拿起那瓶护甲油,眉头皱得像我画笔画出的大八字,“不会吧!这指甲油我花了80块钱呢!”
    我和程曦都大惊,程曦一把拉起他的耳朵,“JJ你说什么?”
    **拉着耳朵,大呼痛,“妞,你干什么,快放手。”
    程曦这才松了手,她和**也混得很熟的,我们几个不避嫌,“你刚才说这是你买的?”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呢——我和程曦哪里会轻饶他。**只能哎哟喊救命,“轻点,不要声张!”
    “**,老实交待!”程曦在一旁命令。
    “其实,这也是N久之前的事了。”**忙着解释,他眼睛撇撇我,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后悔啦!”
    我和程曦咯咯地笑了,**粉嫩的脸涨得绯红,不好意思地跟我们笑笑。
    心里也有数了,怪不得顾菲雯会如此爽快,打通人脉,她还真强!原来**以前追求的是顾菲雯,现在看嘛,他没戏,照这情势,以后也不会有下文了!
    “那我们会不客气地用的类!”我和程曦相对一笑,“到了元旦汇演时,我们的佳作会给你添彩的哩,有机会把你JJ的名字也添上去!”
    **嘿嘿点头,我也开心的笑了,元旦汇演我还真得准备准备,槿澈要出场,听叶琳说他们18班还组了个乐团,叫什么“YY”组合,名字怪怪的,不过好记。
    无疑,叶琳是乐团的成员,但她断言自己绝非主唱,高人还在后方。
    神秘兮兮的,我向舒烨打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貌似是学校要求保密的,我还真好奇了!
    我专心我的石画,上次月考总算松了口气,马马虎虎过关了,没有太受心里烦躁想法多的影响,也没出现因为自己“恋爱”而出现大滑坡,嘻嘻,这次还是第一。
    可是槿澈----她终究受了影响,成绩出现大滑坡,最近又忙于元旦汇演的事情,挺无力的。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为我站出来,我却连句鼓励的话儿都说不上。
    舒烨的事的确搞的我很头疼,我不是后悔自己会卷入这场风波,跟他相处下来,我已经确信槿澈所言的“舒烨,他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不堪!”
    可是——我始终无法释怀,他终究负了槿澈,他的确有和顾菲雯走在一起,他的确有当着我和槿澈的面无视地走过,他终究没有回头,他终究轻易地接受了我……
    虽然他可以不羁地对我笑,在我面前无谓地耍弄自己篮球功夫,和我开心地说着自己的过往,哼着那首通俗浅意却略带哀伤的《我可以》……。
    我也可以陪他一起慢慢悠悠地走路,可以无拘束地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地小跑,闭上眼睛立在他面前……
    可是有似乎那样的刻意,又是那样的自然……两公分的距离……。我们注定还会平行下去,不拉手,不勾手指,不抓头……
    天空飘落雨丝,我宁愿把伞窝在书包里,也不愿支起,两个人同撑一把伞,会把整个世界隔绝了,忘却了周围,眼睛里只剩彼此……我害怕这样的感觉,我害怕失去……高昂枝头的木槿花,还有天边那抹惨淡的夕阳……
    那一刻,我可以感觉,黑框眼镜下,那双眼睛的落寞,宛如漫无边际的黑夜,支撑不起黎明的晨曦…。。
    槿澈,我该如何面对你?尽管你不想要,但我依然相信,至始至终相信,我们的友谊,始终始终未曾改变!
    我愿意画出我的心,就在那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上吧,槿澈,元旦表演,我愿献上我最真诚的礼物!
    画出的那块石头,或许不会惹来太多的羡艳,而我却抚摸她许久,一抹一丝我都倾尽全力。
    舞台上的槿澈把头发烫得微卷,穿着略显成熟,衬得她的身材落落大方,带着几分的落寞,她的声音虽如往昔悦耳,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仿佛忘忧草在清风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其实,那才是木槿花的本色,高立枝头,风采别样。
    《幸福的轮廓》,她选的是这首歌,台上的她表情始终如此淡然,在台下的尖叫疯狂中,淡藕依然地唱着自己的歌。
    “如果该说的话还没说,是否也应该继续沉默,错过不也是一种结果,回头能留住什么,没有谁犯不该犯的错,我们也都付出了很多,是我选择离开的时候,不让你说不爱我,当我们还能拥有却不懂得要把握,直到失去之后才明白爱是那么贵重……。”
    那样淡然,那样哀伤,淡淡的眼影遮住了她眼睛里的阴郁,仿佛蝴蝶插上华丽的翅膀,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
    那却如此另我心痛。“为什么你不能相信幸福原来就在手中,不相信我的温柔就是幸福的轮廓,以为对的人还在最远的地方等候,所以值得放弃了所有……”那一句句是唱给舒烨,也是唱给我听的吗?
    不相信我的温柔就是幸福的轮廓,以为对的人还在最远的地方等候,所以值得放弃了所有——舒烨就是这样决然地离开,不再回头的吗?
    回头能留住什么,没有谁犯不该犯的错,我们也都付出了很多¬;——这是在对我说,我轻佻地选择舒烨靠近舒烨,再去纷纷扰扰,纠葛无尽吗?
    泪水盈盈,充满我的眼眶,舒烨的眼眸就这样在我的泪水里变得惨淡,变得模糊。此时的他低着头,这假意的热闹也和他无关,黑框眼镜给他透亮的眼睛覆上一层迷蒙的色彩,隔绝了整个世界。
    台上的声音还在响着,“我们不也都在跌跌撞撞多年以后,才明白什么是幸福的轮廓!”他们有过绚丽的昨天,牵手走过了三年的时光¬;——从暧昧到相知,从懵懂到决然¬;——却在这样的一瞬,断了线。
    幸福只是轮廓,消失在时间的某个角落。转眼,再也抓不住!
    ……
    一曲歌毕,掌声如潮水般奔涌而至。我很开心,槿澈望了我一眼,对我微微一笑,那样的熟悉默契的感觉让我心跳加速,脸也红了。
    我奉上了我的礼物,一块小石头,我的“画石”。她摆弄着石头,对我嘿嘿地笑了,眼眶上淡淡的眼睛为之一展,凤眼牵动着整张脸别样的娇媚,“你每天语文课就在忙和这个呀!”
    她的一句话,让我释怀!
    “还不是为了我亲爱的老婆,真是的,也不感动下!”我笑了,点了点槿澈的手,“你表现的真的很棒很棒!”
    “谢谢你老公,给我这样有心意的礼物!”她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在19班人的眼里,这算不算一个释怀的标志呢!
    槿澈给了我最好的台阶,在我不祈求原谅的时候,却给了我最大力的支持与理解。
    我笑了,她就如画石上的那朵木槿花,淡淡的散发这幽香,在月夜里还是傲然挺立,周身散发着流光溢彩,和皓月同晖。
    那里,我用了荧光粉,荧光粉!荧光粉发银光,槿澈——我就这样和你融在一起!
    嘴角带着浅笑,接下来的还有我的叶琳姐姐的表演!
    这个家伙葫芦里塞了什么。又给我放烟幕弹!
    一首JohnDenver的《CountryRoads》把整个汇演推向了高潮,他们选择了这首歌,而他们乐队的主唱,居然是易涵!
    一把吉它挂在胸前,月白色的衬衫,衬得他整个人如此地脱俗尘,眉宇间淡淡的忧伤,秀眉微蹙——这是我认识的易涵吗?
    随着他的声音,一声声低沉却饱含情感的呼唤,我的思绪回到了我的故乡,来到那个叫溪金的小镇。
    那儿也有河,就是我熟悉的灵江,我是踩着那儿的水长大的…。。游离在水边,小时拿根破竹棒,大了拿根大竹子,蹲在岸边懒洋洋地钓鱼。
    那儿也有山,而且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溪金是龙江市的城中城,高于九天……竹子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还有住着香菇的土木屋……。
    这也是我的countryroads!我跟着轻扬着手,那一刻,我如此地清楚,易涵此刻竟是如此的帅!
    吉它在他手中滑落着一个又一符节,叶琳的声音很好地附和着“Theradioremindsmeofmyhomefaraway!”
    他如此专注,整个人如雕塑般凝住,眉宇间的英气和伤感却是恰如其分地说明,他只是专注。
    那一刻,我感受到我心跳的厉害!
    今天没有阳光,我的心里却如受了夏日的阳光般热烈,欢快地另我难以自己。
    “Countryroadstakemehome,TotheplaceIbelongWestVirginiamountainmomma……Takemehomecountryroads!”
    Takemehome!
    Takemehome!
    声音渐转低沉,我的心也停止了亢奋,全场也归于一片沉寂,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易涵优雅地回礼……他们的表演,不仅仅是表演,更是对心的征服!
    如果可以,Takemehome!
    如果可以,TotheplaceIbelong!
    如果可以,Gatherroundher!
    如果可以……
    我暗下决心,易涵,我会带你回家,去那真正的乡村之路看一看。溪金,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Takemehome,countryroads!”
    我永远不会忘记,Takemehome!我看明白了,恍恍惚惚之间,一切似乎都明白起来,那阳光般的笑靥,那无赖的表情……
    那天,我疯狂的画了块石头,涂涂画画之后,在背面别上了句,“MySun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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