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八月，凌晨2点又是我一个人在值夜班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嘶——”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轻轻抽气，一场秋雨一场寒呐！俯首在电脑前写着病例一只粉红色的hellokitty杯子跃入我眼中接着是一只优雅、修长的手，我有些诧异地望着这只手甚至忽略了它的主人，那是一只相当好看的手优雅、红润、修长而有力灯光下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指间的薄茧手指的纹路近乎透明的手指上还可以清晰地看见血管，我魔怔般地看着这只手宛如红玉般的手……
    “诺！给你！”周崇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眼睛却紧紧盯着牧霭观察她的反应。只见牧霭缓缓捧起杯子干涩地吐出两个字“谢谢！”，周崇自顾自地坐下一时间竟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别扭地看着牧霭生硬地说着：“不客气。”
    竟然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相似……杯子里热热的牛奶将我的眼睛熏得雾蒙蒙的，记忆里某个人也有一双这样好看的手，他为我打过伞、牵我过过马路、给我弹过琴……而着双手的主人，在不久前亲自为别人戴上了结婚戒指。多么讽刺！
    我缓缓地、缓缓地喝着牛奶，一口一口地，喝得格外缓慢。现在是凌晨2点，我最最疲惫的时刻，我的动作格外的迟缓，大脑有些短路，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周崇静静看着她，看着牧霭一小口、一小口秀秀气气地喝着牛奶好像家里养的波斯猫，红润的嘴唇贴着雪白的瓷器，周崇脑中浮现出一个词——唇红齿白。
    牧霭的动作很慢，非常慢，她半眯着眼窝在椅子里喝牛奶，像慢动作一样缓缓地张开嘴抿一小口，再抿一小口……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舔，慢到周崇几乎以为她要睡着了。
    手中的牛奶渐渐失温，事实上牧霭也的确是累得快要睡着了，粉红色的hellokitty在牧霭手中笑得格外天真，那憨憨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拍拍她的头然后欺负她哭再哄哄她笑。
    我觉得我真是累极了，一杯牛奶竟然慢吞吞地喝了近一个半小时还没喝完，我轻轻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窝在椅子里昏昏欲睡，总觉得旁边有什么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灼灼的目光据胡要将我烧穿了，而我却完全没有精力去估计他了一心只想休息……
    “牧霭……”
    不知是谁在我耳边说话，如此夜晚，如此疲惫的我，静静地听着连“恩”都懒得应一声。
    “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自然是有……
    “恩……”
    “恩的意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有……”
    “是谁？！”
    “谁……”
    “是谁？！”
    “就是……谁啊！”
    听着牧霭的呓语周崇苦笑不已，这个“谁”到底是谁啊！
    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拼命眨啊眨，看着眼前熟悉又有些模糊的轮廓。他到底是谁？严戈？不像！薛锦年？也不像啊！我歪着头看他，疑惑的眼睛眨啊眨，难道是——凛凛？！我一下子来了精神，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周崇？！”
    牧霭歪着头看他，疑惑的眼睛眨啊眨，忽然精神一振！言之凿凿地告诉他，那个人就是他！周崇！！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可等周崇打算最问下去的时候牧霭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