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永生》 第十章 消失的晴朗——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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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欧阳的面容扭曲起来,握紧方向盘的双手指节苍白。
把他抢回来!抢回来!!宋烨然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他不爱宋烨然他也不可以喜欢上别人!!那是他的!!
那温暖的笑靥是属于他的!那温柔的眼神是属于他的!那爱慕的眼神是属于他的!!
从前的宋烨然只会这样对一个人。那就是欧阳。
欧阳紧盯着严郎这个现在拥有宋烨然一切的陌生男人,嘲讽地笑,你知道什么?你对宋烨然的了解不会超过十分之一!你知不知道宋烨然有多爱我?只要我现在出现他就立刻会抛下你奔向我的怀抱!!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温柔的微笑!!他就会为了我弃你而去!!
其实欧阳的心里对宋烨然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他所留恋的,只是一段时光剪影,亦是一段习惯的过去,于他来说,宋烨然仿若一个回忆的承载体。
“你不可以离开我",宛如一个小孩在耍赖,欧阳就像一个心智上不成熟的孩子。而宋烨然在他心中宛若一件玩具,欧阳不喜欢的便会丢弃一边,但若有别人来拿走,欧阳却会哭喊打拼,誓抢回自己的玩具。直到它沾满别人的眼泪鼻涕完全没有原本痕迹,才可能停止索取。
那是我的,就算不玩我也不给你。在懂事之前,我们就认准了这个道理,那何止是玩具,更是地盘和安全感的堆积。
而宋烨然和严郎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宋烨然带着严郎在韩城的大街小巷东跳西窜,看皮影戏、吃棉花糖、喝大碗茶……宋烨然带着严郎将韩城好玩、好吃的地方通通转了个遍儿,末了还一人买了一张面具,透过张牙舞爪的面具时光仿佛被过流,宋烨然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和伙伴们一起玩耍的日子。
再看看严郎,宋烨然觉得自己今生已经别无所求。这样,就很好!两人十指相扣慢慢悠地压马路,宋烨然讲起儿时的趣事严郎听着是不是说上一两句自己的评论,时间就这样一点点从两人相扣的十指间溜走。这天的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眨眼间就到了黄昏,两人仍不舍得离开于是决定吃了晚饭再走,宋烨然提出去淡水街的大排档吃小火锅喝啤酒,严郎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不过喝啤酒就免了吧!宋烨然那酒量不提也罢!
严郎趁着宋烨然拿菜的功夫去了趟厕所,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严郎敏感地听到从垃圾箱旁边一阵“窸窣”的声音,开始时还觉得是仇家寻仇自己中了埋伏。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只才断奶小猫,眼睛还睁不大开走起路来还要摇晃晃的,“呜呜~~~~~~~~”地叫着大概是肚子饿了!纯洁的大眼睛瞅着严郎那叫一个无辜啊!看得严郎心头一热将小东西抱起来好瘦、好小啊~~~!比玩具重不了多少!也就严郎一只手掌那么大。
严郎是越看越喜欢,但他也没有忘记宋烨然最讨厌猫这件事。可也舍不得放下小东西,于是先从小卖部里买了一盒热牛奶喂猫。
夕阳西下,当宋烨然找导演郎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一米八几的严郎没形象地蹲在垃圾桶旁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单纯的象个孩子一旁放着一个牛奶盒一只小小的猫咪在喝牛奶,一边喝一边瞅瞅严郎喝饱了才慢悠悠地来到严郎身边乖顺地舔舔严郎的手心。舔得严郎手心痒痒的,“咯咯”笑个不停。
宋烨然的心没有来由地一软,原本斥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道:“严郎你在干嘛?”
严郎一听是他的声音便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地站起来,一边瞅瞅宋烨然一边瞅瞅小猫,很为难的样子。
宋烨然绷着脸一伸手——
“把猫给我——”
严郎抱着猫死命摇头深怕宋烨然一个不爽就摔死这可怜的小东西,宋烨然白他一眼:“我说把猫给我——”
大排档——
事件最终以宋烨然收养小猫告终,因为严郎怎么可能有精力照顾一只猫?!而严郎一晚上都瞅着小猫傻笑,一项最讨厌猫的宋烨然为他养一只猫,这可不可以理解为宋烨然爱他的表现?
“快吃你的!!一个劲儿的傻笑什么?!”
“嘿嘿~~~”
回应宋烨然的是还是严郎的傻笑,他狗腿地为宋烨然夹一筷子木耳沾了麻酱送到他嘴边,宋烨然看了一眼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像展翅欲飞的蝴蝶,就在严郎觉得宋烨然不会吃的时候,宋烨然才张开薄薄的单色嘴唇默默地吃下去。严郎倒好像受到了鼓励一般开始不停地给宋烨然夹他喜欢吃的菜,而宋烨然不管严郎夹什么他都照单全收吃下肚去。于是这顿火锅大部分都吃进了宋烨然肚子里,严郎只喝了些啤酒吃了几片生菜而已,不过他很满足就是了!
欧阳在车里默默看着这一切,表情莫测深得不可思量,直到宋烨然两人离开才慢慢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