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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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忘记了,这路要往哪里转,头疼啊,我碰上了迷路。”乔素哀戚地流浪清寂的街头上,路灯熠熠闪耀,光线投射下单薄的影子摇曳着,泛滥着夜晚凉凉涩涩的愁忆。
那家伙一定会挨骂吧,如此想着心理就平衡多了,也挥散了独自一人对明月的空寂愁忧。唉,也怪出来时,满门心思都用在了花花世界,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线,也怨自己。
不过,这也难不住他,等等,那么急着回去,不就给那小子解了围,玩得过火些,也应该没关系吧,毕竟错不在他,火也蔓延不到他身上,刚好,也可以试探那人的心,看看他到底有多重。
燎原,同人俱乐部,喧嚣的夜在这里如痴如醉地畅怀演绎着,勾肩搭背,欢歌鼓舞,各式各态的靡迷,触发着内心邪恶的世界,与那羞藏的欲望世界。
希伯亚是个受欢迎的男人,高挑的身材,帅气迷人的脸,还有那多金迷眩的一身,深深地诱惑着寻欢作乐的人们。
或许有人会说,希伯亚是个可惜的男人,毕竟走上这条路,伤了多少女人的泪,碎了多少女人的心,但真得遇上时,天雷勾上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世界早已无足轻重了,人们的惋惜更加见证他们的爱情。
乔素想纵横驰骋地狂欢一夜,好舒散那压抑多年的苦闷,怀着放纵的情绪没头没脑地晃进了燎原俱乐部,当他跨进去的那一秒,猛然沉重的吸气声四起,他甚至怀疑这些人会不会因缺氧而全体庄严地倒塌。
在异光地瞥视下,乔素毫不褪色地径直地走了过去,寻着地方后,在众目睽睽的火热包围里,以不管不顾的姿态迎向了酒台,手指叩弄着酒杯,唤醒了一堆呆呐住了的人。
“先生,需要什么吗?”调酒师非常绅士风度地说道,两眼精光不放过美丽的尤物。
“酒!”乔素简明一字,直接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既然坐到这个地方,当然是要酒,不过,调酒师再次耐心地问着,“先生,您需要什么酒?还是需要我特地为你泡制一杯,怎么样?”职业性的笑,赤裸裸地邀请,可惜他遇到的是高傲美丽的乔素。
这里的酒应该不一样吧,不然就每样试一遍,乔素干巴巴地转动着脑袋,眼光瞥过人们手中的东西,低头思量一番,而后转过身子,再次面对着男人,说,“我都要!”清脆的声音,异常兴奋,当然了,乔素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可以暂时忘记先前的不愉快,何乐而不为。
众人中一位兴致昂昂的男人淫秽地说道,“没想到,居然撞到长得如此妖艳的男人,能把他拐上床玩一回,肯定爽死了,你看,细腰窄臀,干起来一定销魂,不过就是人太高了,有点麻烦。”
希伯亚安静地坐于一角落,眼光随着酒台上的人的每一个优姿,变得越来越灼热,越来越像发情时的野兽,手里翻转着酒杯里的液体,优雅地送至嘴边,轻轻地抿了一下,透过玻璃,那抹邪笑,让人知道,游戏开始了。
“他们太吓人了,你说对不对?”乔素问着男人。
“不,他们虽然可怕,却不一定构成威胁,更危险的人,应该是站在你面前的男人,你知道的,不是吗?”调酒师失否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我并不这样认为,你看,难道你会比他像。”乔素不置可否地说道,顺然地望向来人。
“这只是掩饰事实的说法,你已经选中了他,任何粉饰言语,在半途就被截死了,率先入主的观点早就把我的机会主张否决掉了,我没说错吧。”调酒师失望地苦笑道。
男人瞬间失色的脸,刺眼得让乔素出现了罪恶感,浑头浑脑地说出了譬如承诺的话,“你很聪明,也有自知之明,或许以后我们会有机会。”
“你说什么?”调酒师心中泛起了星点,心情揪得慌,加紧追问道。
乔素拒绝地摇摇头,双手平摊于台席上,脸上呈现出疲乏,无声无力地说道,“下次再说吧。”
“可是……”调酒师并不打算放过,却人算不如天算,碍事的家伙出声插嘴地抹灭掉他的话。
“交个朋友吧。”懒懒低沉的声音响起,悦耳地犹如指尖流转过的乐符,这也确实俘虏了现实放松戒备的心。
径直地坐于一旁,希伯亚两眼含笑地以视友好,手里不停地摇晃着玻璃杯,红色的旋涡泛滥开来,高雅而迷乱,清澈地击撞吸引着注意力,乔素很好奇地紧此不舍,毕竟这玩意对他来说,血水般的滋味诱惑更胜过眼前人的倜侃。
随着血花朝杯内四壁喷射,乔素受蛊惑似的身子缓缓倾前,在对方讶喜的状况下,一把夺过酒杯,轻轻地舔了一下,苦涩钻上了舌尖,不一会他尝到了甜甜的,还有一点绵延的酸,这酒甘醇回味,口中还遗留着余后馥郁的芳香,舍不得张嘴,怕她会逃逸脱走。
他很美,喝酒时的优雅,醉酒时的妩媚,酒意未尽时的迷恋,酒果真能发酵出人的千姿百媚,阖目遐思,温驯得如圣洁的天使,希伯亚恋着离不开眼,直直地看着沾着酒珠的芬芳欲滴的红蜃,久久回神不了。
“你,看够了没!”酒水滋润过的嗓子,沉郁醇厚,绽放着耐人的感性。
他的话很威慑人,希伯亚感觉到他很傲慢,甚至是睥睨任何人,但,心却振奋霍霍,欲掳美人心,便也鼓动身体的坏基因,调戏道,“美人是永远看不够的,因为那是他的资本。”
“哦,是吗?”乔素悠哉地低喃着,锋利的光芒却针对其人,“如果美是他的能力,那我宁愿他就此消失,因为他的存在,是罪过。”
“你……”看来是犯着他的忌讳了,不然,怎么会感觉到有把熊熊烈火正在燃烧着,而且也有蔓延到自己的趋势。
无望了吗?调酒师识趣地离开,他们之间的互动,已容不得他人,与其被人大骂斥退,不如好聚好散,不然会连自尊都失去的。
“我要最烈的酒,你不是说会特地为我而调酒吗?”乔素眼尖地捕捉到急欲逃脱的人,香艳的红蜃动动,如天籁之音便响于期盼人的耳际。
调酒师灿烂地一回头,精神焕发如同重获新生,连忙应声道,“当然,我马上就调最烈的酒给你,你等一会儿,很快就好。”怕眼前人说话间会拒绝,不由加追保证着,手便忙碌起来,过程中抬视的眸子不经意地划过乔素温柔的凝视。
希伯亚被晾于一边,从他发出的吱吱的磨牙声,可见其愤愤作恨,“你是故意的,我说错了话吗?”尾音伴着悲凉的气息,很难相信,他的心居然被禁钳得丝毫裂缝都瞧不见,呼吸紧凑地惨白暴筋,可以的话,真想直接把人扛上带走,但事实不允许,傲睥无一物的男人绝不容许侮辱,游走不停的思绪不宁,已全数落于男人的眼底,嘴上噙着的诡笑,很快地不着痕迹地粉饰,留下暧昧不明的若有所思。
挑动了眼前俊逸非凡的男人的情绪,乔素非常乐意这样的成果,轻轻地抿一口杯中的红酒,满足地享受着酒入口后意味深长的回味,看着为他而洋溢幸福笑容的人,正以无比崇敬的膜拜,毕生精华地倾泻,为他调制着酒。
“你喜欢酒。”非常肯定地答案,酒劲使乔素的迷态渐渐显现出来,带着懒懒的语音,直呼出来。
知道是在问自己,手头的工作并未停下,仰着脸,骄傲地说着,“喜欢,所以才会在这里,我很庆幸选择了这里。”含蓄的话,若听者有意,便显而易见,但却有人装作糊涂,当场否决地破碎着正捧在眼前满满的心。
“这里确实够施展你的才华,看着聪慧的你,也应如此。”
调酒师不作答话,哀怨地埋头继续着手忙着,乔素也径直地品着酒,大家都心知肚明,游戏终归游戏,动心思想过界,结果只能是出局。
“狠心的家伙,美人蛇蝎心肠,必定伤透有心人。”希伯亚叹声道。
扬扬手里的高脚杯,乔素淡淡地警告着,“怕吗?那就别碰我,不然哪天,破碎的心不再粘合起来,哭诉的脸也不会从我这里找到一丝丝的安慰。”
狠劲坚决的话不露半字地到了耳际,希伯亚明显地愕呆了一下,很快地转忧为喜,一副风流玩世的派头,性感的蜃微微吐气着,“剧情未知祥情,这么快下定议为之过早,到底谁的心先沦落,不到最后也追究不起谁犯的错,再说,偶尔受创一下,日子才不会无聊,怕了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与你品酒相谈了。”
说就得认真点,干嘛没事靠得这么近,温热的气流吹拂在脸上,引得他一阵心悸,该死的,男人的正常倒是不计对象,荒淫的动物,乔素不解气地自愤自骂着,恼怒欲望迫使他不着理智的堕落。
“先生,你要的酒已经好了。”面无表情地恭谦道,礼貌地把酒递了过去。
“乔素,你的呢?”自己不好过,也不能便宜了那家伙,所谓看着别人痛苦,好过自己承受痛苦,这便是他的宗旨。
“啊!”不明就理地抬高呆愕的脸,“先生,你说得是……”
他是非要惹恼自己吗?居然先告知别人,这是在向他示威,与……惩罚吗?
调皮的眼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心情畅怀,更加做足戏份,“一直先生先生的,听起来很不舒服,既然认识了,直呼其名也不为过,怎么,你不愿意?”乔素失望的脸挂了下来,最后语气不怎么有力地说道。
什么,语出惊人,他的心脏看来太微弱了,这样下去,得被他脑血冲来的一句话而停止跳动,不安地怯颤道,“韩寒。”
“韩寒,这样啊。”乔素小声呢喃着,暧昧地看了韩寒一眼,端起刚调好的酒,送至嘴边,好辣好烈,心里说着。
“怎么样?”韩寒期待着问道。
“你的手艺真好,肯定大有作为。”乔素也不吝啬予人,真心实意地赞扬道。
“真的?谢谢你。”兴奋之余,韩寒的手早已捉住了捧着酒杯的柔荑,却只有眼睛冒火的希伯亚发现到,正危险地半眯着眼,注视着撕扯他心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