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弥斯会在每周周末抽3个小时去韦恩庄园给达米安授课，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布鲁斯，只是最近哥谭宝贝不仅是白天在外场，连在家也开始穿着各种撩人的松垮睡衣，一点也不忌讳其他人的出现。
    忒弥斯见到过好几次布鲁斯会客的时候还会抽空冲她打招呼，或者是拉着她和别人互相介绍，一个家庭教师有什么好介绍的，她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但是人脉确实是扩充了很多。
    直到有一天布鲁斯直接挡在忒弥斯面前，“明天有一场韦恩集团资助的新能源计划交流会，作为我的女伴一起去。”
    “你该知道我会拒绝。”忒弥斯叹气。
    “没有必要，因为舆论已经说明了一切。”布鲁斯拿出报纸递了过去，哥谭日报又开始报道韦恩少爷的混乱私生活了，天知道他甚至找迪克扮过女性留宿庄园，但挨不住忒弥斯来的次数太多甚至新年家宴也在这件事。
    忒弥斯有些牙疼，但结合最近的一些事，连起来思考了一下她看向布鲁斯，“你故意的？”
    “嗯，我需要让你无法拒绝，这对我们都好。”布鲁斯直接承认了，钢蓝色的眸子落在忒弥斯身上，她或许会生气，但他有自己的坚持，他并不避讳自己对忒弥斯感情，就像他觉得收养迪克使他得到救赎，那么对于忒弥斯，亦是如此。
    “我让阿福叫搬家公司了，今天你就可以在这住下。”布鲁斯的语气不容置疑。
    忒弥斯扬起脸直视布鲁斯，“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之前和你说的很明白，为什么还要强求我。”
    布鲁斯走了过去搂住忒弥斯的腰，低头吻了上去，亲完贴着忒弥斯的耳畔摩挲，“你之前说我们没有联系就贸然住在一起对我的身份不利，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我想和所有人宣布我们在一起这件事。”
    布鲁斯的气息喷洒在忒弥斯耳后她半边脸都麻了，如果不是被搂住她几乎都要滑落到地上，她的大脑懵懵的几乎是什么都没听清。
    “就算这样，你依旧选择拒绝？”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沙哑，炸醒了失神的忒弥斯，她面带困惑又有些迟疑的开口，“你……不是不喜欢我？”
    布鲁斯挑眉，“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忒弥斯，我喜欢你，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除去foronenight也没有什么看起来能让人觉得我们有在互相喜欢的事情，毕竟就算是那次接吻你也是很被动的样子。”忒弥斯蹙眉有些不解。
    “你以为谁都能参加韦恩家的家宴？你以为谁都能自由进出蝙蝠洞？你以为谁失联能让我分心手上的重要工作？”布鲁斯被气笑了，重启前的自己是表现的多明白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是被喜欢的，就只是因为青梅竹马？
    他生气了……？忒弥斯缩着脑袋，“好的我明白了，我立马回去收拾东西。”
    “我要的不只是这样的答复，忒弥斯，我想听你说出来。”布鲁斯将她抵到墙边，圈在自己怀里，他低着头嘴唇微微抿起表情有些严肃，他的眼底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带着期待和急迫。
    忒弥斯张张嘴，她想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的，但他的举动好像有一些紧张和害怕？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亲吻着他的耳廓，“布鲁斯，我的回答当然是yes，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说完她又再次亲吻布鲁斯的嘴唇，随后钻出他的臂弯落荒而逃，她遮掩了满脸的红晕，心跳的飞快，跑出庄园，山林间的清风吹过来她才冷静下来，她捂着已经滚烫的脸颊，笑意根本掩饰不住，直到阿福开车过来接她回去拿东西，忒弥斯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布鲁斯在原地站了一会他想起之前急冻人越狱的时候，他和急冻人在韦恩大厦战斗时爱情观的辩驳，他认为爱需要理解、需要怜悯、需要同情，拥有自己所牵挂的人，拥有一个家庭……
    韦恩庄园会迎来他的女主人吗，他不确定，但他开始抱有希望。
    布鲁斯回头就发现拐角藏着的达米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偷听成瘾的最小的崽。
    “嘻。”达米安咧嘴笑了一声也跑掉了，满脸都表达着能看到老父亲变脸很开心的情绪。
    布鲁斯扯烂了手里的报纸。
    果然在布鲁斯高调宣布新恋情之后，星球日报开始剧烈抨击花花公子布鲁斯的各种恶劣事迹，看着布鲁斯直皱眉，正联群众吃瓜很快乐，然后没几天就被钞能力翻篇了，毕竟是自家报社最大的老板还是有些怕怕的。
    恋情公开后忒弥斯的小诊所除去病人来的最多的就是娱乐八卦小报的记者，哥谭宝贝从来不吝啬对忒弥斯的喜爱，每天都会送花到诊所，雷打不动，诊所总是飘荡着清淡的花香，忒弥斯倒是很喜欢。
    哥谭杂志的一角还有着恋情分析，关于两人能走多远，忒弥斯买过一次，看到的都不是好话就再也不看了，布鲁斯的面具维持的很成功，但忒弥斯知道，她不一样，或者说她认为自己应该是不一样的。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有人在谈论蝙蝠侠和猫女的故事，那是杂质一角的花边新闻，毕竟就哥谭来说，布鲁斯和蝙蝠侠永远是经久不衰的热度，两个身份的恋情摆在同一张报纸上，忒弥斯这才注意到原来蝙蝠侠以前还有过一段和猫女暧昧不清的过往。
    忒弥斯在此之前不知道猫女，但不妨碍她从蝙蝠侠八卦小报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内容，她从布鲁斯的生活里抽离后，有别人走进了他的心里，不只是布鲁斯还有蝙蝠侠。她神色有一瞬间的暗淡，她看着封页里的两人在哥谭追逐的剪影叹口气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忒弥斯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布鲁斯是他的初恋，曾经他们之间曾经是完美的双向箭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猫女可以和蝙蝠侠一起打击犯罪，但是她不能，这是她最在意的点。
    收到猫女再次出没的消息时，布鲁斯有些愣神，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或许是他多心了。
    布鲁斯曾经以为他会和猫女走到最后，但他们骨子里都是相同的人，极度利己者，这也是他们分分合合最终依旧分开的原因，因为布鲁斯更爱哥谭。
    有些烦躁的布鲁斯扯掉领带，开着车去忒弥斯的诊所，还没进门从外面的玻璃他就能从神色看出忒弥斯已经知道猫女的事，他快步走了过去。
    “是我。”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忒弥斯听出是布鲁斯的声音，他们现在确实需要谈一谈。
    布鲁斯走进来看着忒弥斯有些闷闷的样子，他从背后环住忒弥斯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语气带着少见的哥谭宝贝的骄哼，“相信我，忒弥斯。”兴许布鲁斯不配得到快乐，但他依旧渴望着那一份温暖和安定，这是猫女给不了的，只有忒弥斯可以给他，他很清楚这一点，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布鲁斯。”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心口，男性灼热的体温将她包围其中，“我羡慕的只是她能和你一起打击罪犯，但是我也不会过多的消极。”忒弥斯抬起手露出了底下的学习资料。
    布鲁斯看了过去，《军事学理论》、《合同战役指挥学》、《战略学》…
    布鲁斯低声笑了起来。她们是全然不同的，忒弥斯爱她，她会把自己变得更好，拉着他的手一起往前走，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她的灵魂如此温暖，驱散了他的孤独。
    布鲁斯需要她，蝙蝠侠也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