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新开业的酒吧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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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虽然叫赖池,谐音梗是来迟,但有你在我不会来迟,只会早早的到来,你看,我出生都比你早一年。
    阿厘,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尽全力的走到你身边。
    对不起,阿厘,这一次我来迟了。
    ——赖池
    九月的风刺胃的冷,南方极少会下雪,夜里十点二十五分,阿厘刚下班,公司的停车场里冷冷清清,没有半点人影,阿厘一身长款米白色大衣,微凌乱的零散发披在肩的两侧,性感的唇瓣微抿,运动鞋上洁白一片跟新的一样,冷风惯来阿厘忍不住轻颤了下,随后紧了紧大衣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车。
    “叮叮”阿厘按了下手上的车钥匙,某角落里的车响了两声,阿厘打开驾驶座坐了进去,打开暖气,才几分钟暖气就一涌而上心头,她把大衣脱掉扔到后座,然后启动车子倒车离开。
    她开出了停车场才发现天空飘下了一片皑皑白雪,大马路上行驶的车辆也不多了,偶尔会开过一两辆,地面已结冰,阿厘缓慢地把车开在马路上,本来用十分钟就到家了的车速,今天硬生生开了半个小时,中途还遇到了交警。
    十一点多时阿厘才到家,她和邻居很熟,路过小区下楼认识她的人都跟她招呼,她住在六楼,没有电梯,每天都走楼梯上去,工作了两年她也攒了不少钱,更何况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她住在这种没电梯的鬼地方也是因为她刚出来工作那会没钱这里便宜才租的,现在虽然有钱了,可是她又懒得搬走,东西那么多她懒得动就没搬。
    房间里有暖气,洗完澡后阿厘换上了一套短袖短裤的睡衣,柔软地发湿漉漉的,浴室里的镜子倒映出她的脸庞红彤彤的一片,室里一片白雾蒙蒙,给自己脸上拍打了护肤品,又在镜子下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她的头发到肩头那一块,从小都是这个发型没变过,头发掉了一地,也很快就干了,阿厘把吹风机关掉放回原位,走出浴室坐在房间里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刚坐下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她顿了顿动作,微侧身姿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菲菲”,她缓慢接听,没等她说话对方就已经快速的说了起来。
    “阿厘,出来玩啊,今晚有大活动。”手机那头似乎很吵,周菲梅扯着嗓子喊着。
    阿厘疑惑,她说:“什么活动这么晚?”
    周菲梅神秘兮兮地,她没说,含糊地敷衍了几句,又催促了几下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阿厘无奈叹气,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在玄关的挂勾拿下围巾,周菲梅是阿厘唯一的朋友,那会她们认识是因为年少的一位少年,她俩也没想到后面会关系好到让人羡慕。
    思绪回到高中三年级,阿厘被一帮女生在校外欺负,周菲梅路过救了她,但那会周菲梅对她说话总会带着嘲笑和讽刺还有不屑一顾。
    再后来她俩也不知为何会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阿厘到了好友说的地方——酒吧。
    酒吧是一个灯红酒绿,音乐声大到震耳欲聋的地方,里面热热闹闹的,里面的侍者给了她一张传单说搞活动,她微笑摇头说不用,越过那位侍者走上二楼。
    这个酒吧是今晚才开业的,也来了不少人光顾,一楼是跳舞厅,舞池上可跳钢管舞,爵士舞,街舞等舞蹈。
    二楼是KTV,一共有十多个包厢,今晚第一天营业,老板也很“大方”到场来二楼光顾的人都会优惠打折,还送啤酒,白酒之类的酒种。
    阿厘打开好友指定的包厢门,一道道目光看向她,她顿了顿脚步,望着里面的人她突然想退缩,一旁角落地好友见到她兴奋地喊住了她,她抬脚走了进去,好友走过来接她,把她带到刚刚自己坐的位置上。
    “阿厘,我跟你说啊,今晚…”周菲梅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那人心高气傲地走到她们面前停下,目光不屑的看着阿厘。
    “哟!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温厘嘛?现在工作有些出色了连我们老同学都不放在眼里了。”这女人便是高中时期总欺负阿厘的那位女同学,从小就心高气傲,看不起任何人,语气轻浮。
    周菲梅翻了个白眼,怼道:“萧忆倩你高中时期就喜欢吃屎,现在这毛病还没改过啊,嘴巴这么臭难怪没有男人要。”
    “你…”萧忆倩被怼的气的都说不出话来,胸口上下起伏,双目瞪大,怒望着周菲梅。
    周菲梅优雅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抬眸瞥了眼张牙舞爪,被气的脸部扭曲的萧忆倩,嘴角上扬,面带着微笑,缓慢地开口:“我怎么了?我承认我们当初看上过同一个男人,那又怎样?你眼光再好也不会掩盖掉你人的丑陋。”
    萧忆倩冷哼:“周菲梅,你口中说的那个男人,别忘了你身边的这位也喜欢,真搞不懂明明是情敌还能做朋友,是朋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我和你同喜欢一个人,真是奇葩。”
    周菲梅闻言身子不禁僵住,刚刚怼地兴奋,完全忘了阿厘的存在。
    阿厘拍了拍周菲梅的肩,周菲梅扭头看向她一脸的歉意。
    阿厘对她微笑摇头,靠近她耳朵低声说:“我没事,你怼得开心就好。”
    周菲梅感动,要求抱抱,阿厘无奈脑袋轻摇,敞开双臂搂了搂她,轻拍她的肩以表安慰。
    既然阿厘都这么说了,周菲梅接下来怼的就更狠了,说得萧忆倩无话可说,气得她心脏病差点就犯了,咬牙切齿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周菲梅起劲怼人,阿厘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她喝了口水继续开战,萧忆倩忍无可忍终于崩溃大叫了一声,瞪了两人一眼转身扭着妖娆地腰肢回座位。
    “哈哈哈哈哈…”周菲梅见萧忆倩吃瘪的样子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也根本停不下。
    在场的人在学校时期就见识过周菲梅的口才和怼人的本领,没人敢出声制止。
    “笑死,阿厘我帮你报仇好不好呀?”周菲梅笑躺进阿厘怀里,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平躺在她怀里,仰头盯着阿厘像尖锥一样的下巴。
    阿厘微笑,说:“好,菲菲对我可好了。”
    周菲梅嘻嘻笑了两声,抬手摸着阿厘的脸,玩笑道:“那阿厘有没有看上我呢?”
    阿厘望着小脸红彤彤地周菲梅无奈笑道:“看上了。”
    “嗯~”周菲梅语调拉长,略有撒娇:“真好,有你真好。”
    阿厘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喝醉了呢,凌晨三点才散,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半,阿厘跟身边的人说了声,扶着周菲梅站起来往外走。
    周菲梅喝得有些多,阿厘扶着她走身子都在摇晃着,还净说一些胡言乱语,阿厘安静的听着,没忍心打扰,喝了水又喝了酒的周菲梅人有三急,还想吐,阿厘无奈只能把她带到洗手间里让她吐,阿厘站洗手间门口等着。
    她无聊时靠在墙壁上,一只脚有意无意地踢着,直到有一个东西落在她的脚边她才动作一顿把东西拾起瞅了瞅,是一支REVLON的口红,她看向东西滚来的方向。
    只见某间包厢门口站着两枚身影,一枚黑影和一枚红影,两道身影面对面,一个身姿挺拔,一个身姿妖娆细长,红影一手扯着黑影衣领上的领带,黑影微微垂下脑袋,红影踮脚绯红的唇瓣盖印在黑影性感的薄唇上,另一只细长的手伸进黑影的西装穿过里面的白衬衫。
    刚刚阿厘捡起放手中的口红又掉在了地上,两道炽热地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黑影一脸平静,红影蹙紧眉绯红的唇启动:“瞎吗?没有一点眼力见?”
    阿厘眼睛瞪大,瞳孔缩小,目光盯着黑影,眼眶一下泛红,眶里的泪顺着眼角往下落。
    
    黑影他面无表情地瞥了眼阿厘,响起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他是对身边的女人说的:“走吧。”
    女人看了眼阿厘冷哼了声跟着男人离开。
    “赖总,那位是谁呀?”女人细长的手攀在男人的手臂弯上,语调娇滴滴。
    “不该你问的别乱问。”男人冷瞥了眼她:“要知道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别搞得你真的是我的女人。”
    女人嘴角一勾:“如果赖总愿意我也可以。”
    男人阴着脸把女人推开,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沉着声音说:“别想着肖想我的人,我赖池从来不缺女人,如果你有这种想法就tmd给我滚。”
    赖池,他是星辉集团里的老板,也是今晚刚开业名为吃梨酒吧里的老板。
    他有生俱来的气质让女人瑟瑟发抖,不敢再多言几句。
    阿厘在他们身后看着俩人的背影,心里揪着疼,眼泪大颗颗往下流。
    周菲梅从洗手间晃着身子扶着墙走了出来,见到阿厘在哭,她心一提,醉酒瞬间清醒,也哭着脸抱住阿厘。
    “阿厘,你怎么了?”呜呜呜,周菲梅扯着嗓子瞎哭了几声:“怎么哭了?”
    “呜呜~菲菲,我见到赖池了,我看到他了。”
    周菲梅闻言心头一震,脑海浮现出六年前的画面。
    菲菲,我要离开一阵子,你替我照顾好阿厘,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她一定要像对我一样好,拜托了。
    他那么天之骄子的少年何曾为过什么事,什么人求过任何人,就连他自己的事也没去低声下气的求过任何人,他却为了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孩放低姿态。
    2019年。
    高三那年,她得知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有了喜欢的女生,从北凌连夜偷跑到南榆就是为了确认事实的真相,她和那位少年初一就认识,一直到他们高中才分别考进了不同的学校,那时她还以为少年是喜欢她的,所以她很努力的学习就是为了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
    高三那年她既然在好友的嘴里得知他在南榆有个很喜欢,很宠的女孩,她心里不好受,忍着痛苦夜里下着倾盆大雨来到南榆找她喜欢的对象,可没想到既然没见到人,她等了一天一夜终于见到了少年和一位长相不出众的女生一块出现在她眼前。
    少年总是对人漫不经心,虽然他会跟人谈笑风生,但不会对她们好到追着屁股跑,就连她这个朋友他也未曾有过,都是她在他身后追着他跑的。
    一个平凡的女生,能得到少年的喜欢她很不甘心,在年少无知时她也曾像萧忆倩一样欺负过那个只会对任何人都微笑,对所有事都很热情的女孩。
    高中期未考结束后少年消失不见,消失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话,至今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为了阿厘哀求着她,让她放下偏见跟阿厘试着交朋友。
    她也做了,同样也如他所愿俩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也懂得了少年为什么会喜欢阿厘。
    是因为她的单纯和善良,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样,但内心却比任何人干净美丽,那种单纯让人不想糟蹋,不想践踏。
    她恨自己为什么会对阿厘做那样的事情,可阿厘从来不会怪她,会微笑的对她说:“谢谢你菲菲,谢谢你能和我成为朋友。”
    这傻子,只要有人对她好,她也不管曾经那人对她怎么样,还对人乐呵呵的好,即便是曾经欺负她最深的人,也没曾怨过,恨过。
    阿厘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臂垂在沙发边沿,眼睛微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眶里的水珠一只顺着眼角略过耳畔,一只顺着眼角滑过鼻梁进入另一只眼睛里。
    赖池在阿厘心里是一根扎的很深很深地刺,拔出来后还是会有一条很深很深的痕迹。
    那个少年总会对她笑的很灿烂很灿烂,会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保护她,会宠她上天,在她完全不想接受他的好时总会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可她终于下定决心接受他的好时,他却消失不见了,没有一点音讯。
    就像周菲梅说的她没有恨过任何人,可她心里唯一恨的就是那个给过她光,给过她救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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