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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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杭这一去,紧接着又消失了几天,这回他没留在房间里,而是被齐庄主秘密地“转移”到了其他地方,灯晓心里有些担心,日子更是过的百无聊赖,这几日里沁瑶时不时会过来找她,也会旁敲侧击地问她有关于那天她和书杭出去的事情,灯晓没有明说些什么,只是沁瑶每次一提及,灯晓就幸福地想笑。
其实沁瑶是一个很热情,也很乖巧的女孩,所以大家都是很喜欢她的,灯晓也看得出来,沁瑶喜欢书杭。开始的时候,灯晓对自己和沁瑶的来往还有几分尴尬,但是最后,她也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的女孩,两个人本来就年纪相当,再加上生活的环境也相差不大,所以很快就熟稔起来了。沁瑶和添香的关系也不错,沁瑶整天一口一个添香姐姐的叫着,这让添香挺开心的,真像是得了个妹子一样。
哎,日子就是日子,少了书杭还得照样的过,只是大家心里都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平日嘴上不说,但是心照不宣。到了武林大会的前一晚,沁瑶终于忍不住在饭桌上提出了这个问题“爹,书杭哥哥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日也不见他,明天就是第一轮比试了…。。爹,你倒是说啊。”沁瑶的声音里有些着急。
其实一桌子的人对书杭的去向也很是关心,只是没好意思向齐庄主询问,现在沁瑶点破了大家共同的疑惑,所以在座的每个人都放下了筷子,看着齐庄主等待答案。
齐庄主笑笑“到了时候,他自然就回来了,大家先吃饭吧。”
这个回答让沁瑶很失望,她轻叹了口气坐回了位子上,灯晓拿起筷子,却是胃口尽失。剩下的人不敢扫了齐庄主的兴致,也就“热闹”地吃了起来。
晚上回了房间,灯晓的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这屋里分外的冷清,开始的几天灯晓心里还算平静,可是这时日将近,书杭却依然没个踪影,这越发让灯晓急躁了起来。灯晓拖着鞋子,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心像是悬在半空中,说不出的憋闷。“砰砰”门敲动了两下,屋外传来了添香的声音“小姐,我进来了。”然后就见添香拿着一小碟点心进来了“小姐,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哎…。我知道你着急…。。你还是吃点吧,要么书杭也会担心的,不是?”
灯晓看了看碟子里酥软的点心,摆摆手“我不想吃。”
添香欲言又止,把点心放在了桌子上“那我就放这儿了,你饿了再吃。”说完,就去准备灯晓明日穿的衣服。
又过了一个时辰,灯晓才算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上,添香侧卧着睡在她旁边,不多久就听到了添香均匀的呼吸声,可是灯晓却睡意全无,她连眼睛都不想闭上,因为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清晰地浮现出那日在即墨城外竹林里的情急,书杭俯身在灯晓的耳畔用最认真的口气说着“此情不渝”
此情不渝
此情不渝
此情不渝
…………
“书杭,你明天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灯晓恨恨的想着。
大概是神灵听到了灯晓祈愿吧,第二天一大早,灯晓就听到了添香“美好”的声音,“小姐,快起来,书杭回来啦!”
“嗯”灯晓迷迷糊糊地应着,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什么,书杭回来啦?”
“是是是,回来啦。”添香忙不迭地应着“现在他就在楼下呢。”
灯晓又是赤脚下了床,准备去推门,添香一把拦在了她身前“天呐,你就打算这个样子下去。”
灯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的衣服呢?”
“喏,早给你准备好了。”添香把衣服递到了灯晓手上,这是一件淡绿色的裙子,胸前系着长长的丝带,把灯晓的皮肤衬地更为白皙了。灯晓整理了一下衣着,就着急忙慌地推门出去了。灯晓在楼上一眼就看到了书杭,他今天竟然也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衣服,和灯晓的那件如出一辙,而穿在书杭身上更有了几分淡雅出尘的味道,犹若融入了江南水墨中的人物。灯晓以一推门,书杭就听到了动静,装转过身子抬头向上面看,看到是灯晓出来了,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这幅情景,便是在很多年后,也如画一般定格在灯晓的记忆中,他和她,穿着一样的衣服,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一个痴痴地看着,一个温柔的笑着,阳光扑洒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味道。
不过也有“煞风景”的,沁瑶的声音不恰当地响起“灯晓,书杭哥哥回来啦,你下来啊。”
灯晓这才注意到,有人已经先她一步出来了,其实灯晓早该注意到沁瑶的,她今天格外漂亮,沁瑶是没有涂脂粉的,可是人家天生丽质,雪白的皮肤,粉润的小嘴,大大的眼睛,再配上一袭雪白的纱裙和发间白色的绒毛,像是下凡的仙子,一尘不染。灯晓自然的明白,自己被比下去了。可是书杭的眼睛里只有楼上那个淡绿色的身影,似乎天地万物已再难刻入他的心中。
灯晓走下了楼,可是一步步却迈地艰难,在他的注视下,灯晓有些不自然。
“晓儿。”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鼻子微微泛酸,不知道眼睛是否早已红了。
“齐庄主给了我一本剑谱让我去练。”小心翼翼地解释给她听,生怕她的泪水落下。
“来得及吗?”
“因为练了一些心法,所以进度快了,而且也只要练到第三重…。”
“嗯。今天就要进行第一轮的比试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书杭点头,但也没有绝对把握。
因为沁瑶在的缘故,书杭和灯晓也没说太多话,三个人就那样坐在那里,各怀心思。好在大家陆陆续续地下来了,每个人见到书杭的时候都很惊讶,而齐庄主定是算好了日子的,所以面无异色,亲切地向书杭询问这几日的进度。
书杭道“逸霜剑已经练到了第三重,感觉身法也轻了不少。”
“嗯,不错不错,一般剑客要练到第三重也非数月之功,你短短几日就能达到现在的水平,看来我的眼光还是没错的。”齐庄主很是满意。
在场的人也都是在剑庄中修炼多年的弟子,有谁没听说过“逸霜剑“呢,那可是剑客毕生所求,一共十二重,而且越至顶重就越难,尤其是在九重之后,剑路就会千变万化,似乎没有章法,而且驾驭不好,就会前功尽弃。董靳天也只练到第十重,而这世上,能将此剑法练至顶重的也只有两人,只是那两个人早已过世多年了。现在齐庄主将”逸霜剑“授予书杭,可见他对书杭的器重,而书杭在如此短的时日内竟可以练到第三重,也真是奇事了。
书杭回来了,人也就全部到齐了,所以大家草草吃了些饭,就准备前往即墨的中心,进行第一轮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