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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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去哪呢?驻足于这梦幻的地方,清静地宛如没有人烟,四外茫然,江迅的心牵挂着雪捷,也并无欣赏之心。想想真是可笑,才没认识多久的人,竟轻易掠夺了他的全部心思,想着刚才静静地坐在一旁的雪捷,倾听着他有声有色的趣闻铁事,那画面真和谐温馨。不知不觉便已是日落时分了,这时的雪捷似是忆起某事,告知他出动一会办事便回。
可是蠢蠢欲动的心,总是追逐着他,清香弥漫着房间,但人却没有了,心感到空虚,促使着脚步移动,心想或许只要静静地跟着他身边陪着,不要打扰他就行了,只愿见到他的身影。
追出,却没了人影,空旷的地方,失落感侵袭着,漫无目的,却只是寻找那缕勾获人心的清香。
似有脚步声,意识却反应那并不是他。果然,白衣衬衫,却不是那艳丽的人。
“江公子,需要帮忙吗?”清雅如水的声音,很配他的名字。
“清,知道捷……哦,宫主现在何处吗?”察觉来人的惊讶,忙改变称呼,不过挺别扭的。
“这个时候,宫主应该是去接人了。”虽然没毕要告知宫主的去向,可是感觉还是说出了,毕竟对于宫主来说,他应该是特别的人吧,抬起视线看着那人。
“接人?”脸微皱,疑问道。
“啊,那是来祝寿的人。”挺有耐心地解释道,直觉这会是不一样的生日吧。
“祝寿,是捷的生日吗?”有点急忙,忘了吐出的话语带着亲密。
“是的,明日便是宫主的寿辰。”有问必答,自己还真是好人一个啊,不过,有意思。
“真的,可是这没什么动境啊。”哪有人过生日这么冷清的,说得不好听的,葬礼都热闹多了。
“因为宫主喜清。”热闹的一年吗,会不会有得忙,不过没关系,有戏看就行了。
“哦,知道了。不过,总得热闹些是吧。”扬起笑容,盯着清说道,感觉自己又充满力量,浑身巴不得大干一场。
“你说得对,相信我们很认同。”相视而笑,大概是傲雪宫很久没热闹了吧,还真是想念生机的样子。
“不过,江公子应该不想再遛达了吧。毕竟这‘傲雪宫’连我们都说不清他到底有多大,小心迷路。”有意逗弄道,不过总觉得这个人,有时真得很,什么,是强吗?总是隐藏着一种不容违抗,那种强悍,可是看着他笑,却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或许多想了吧。
“不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坚决地回应着,对于神秘的傲雪宫却没有那种好奇,只因心中,唯有雪捷。
“唉,天都快黑了,他们不会忘了我们了吧。”商俊儒一脸疲惫地望着渐渐黑了的天,哀叹道。
“怎么了。”魅魂疑惑着那斯文的人的举动。
凌云不理三人,向前方跨出几步,温和的眼睛注视着某个地方,忽而出声道:
“很轻的脚步声啊。”
“什么?”商俊儒也正色以待,不解这句话。
“那人应该来了。”低沉有力地嗓音响起,文艺轩转脸也望着那个地方。
“换人了吗?”并不讶于的声音,但淡淡中夹杂着询问的语调。
那是太阳离去的痕迹,那夕红仿佛天要烧起来了,而那一缕白衣置身红晕中,宛如高贵的神邸。
柔纱遮住了容貌,唯独那双清澈的双眸,仿佛未曾受过尘世的洗礼,如刚初生的婴儿,只不过,无形中却多了冷若如霜,看似无情却有情吧。那是寂寞,唯有深邃到骨子里的荒凉无助,才能有如此体现,这只是柔情的人被冰雕了。魅魂如此地想着,心也怜惜着,因为如此地相像啊。
“请问阁下是?”文艺轩面色微变,眼前银发发飘逸的人会是那位吗?总觉得他散发着一股魅人的清香,那未示人的容颜是如何地惊为天人呢?挺想掀开那碍事的面纱,一睹真颜。
“你们来这是想见谁的,我便是谁。”挑眼望去,这些人挺啰嗦的,先是盯了他许久,然后还问他是谁,就不能直接跟他走吗?
“在下明了,只是您亲自来,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一副悠哉的样子,却也看出那深藏其中的不耐烦,很奇怪,那是父亲口中冷清孤傲的宫主吗?
“怎么,难道让你们来的那些人,没告诉你们这些吗?”对于他们的不知,雪捷心中疑虑。
“看我们这么龙中之凤,当然是亲身听闻,才最可靠的,对吧,各位。”依旧是笑容挂脸的商俊儒出声答应着。
“虽然并不是很同意你的说词,不过,我确实很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自信骄傲的人,同样名满天下,自然主子也得是人上之人,可以信服的人。在下只知,只有让我心服口服的人,才能是主子,如果主子便无能力,那便是奴才。所以,现在我并未认同你,自然也无需知晓你的所有事了。”并不洪亮的声音,但却令人清悉地听到,文艺轩身处朝野,那傲骨却也不失,让他低头恐怕也很难吧。
雪捷看着眼前对视着他的男子,那一番托词,心并未起涟漪,但却很不明白那人又何必在乎这些呢。怎么这一次来的人都这么的复杂难懂,有点无奈,便不去看那位男子了,视线停在其余的人身上。
“那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宛如柳条飘扬的人,雪捷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清儒而温和。眼角瞥见那一直盯着他的人,那眼中的炙热很像江迅的,但不同的是,他让自己很不舒服。
一身黑装,蜃红齿白,半束着的黑发静静地躺着,不时微风拂过时而飞舞,看起来很妖艳,但并不会认为是女人,因为那沧桑的双眸,好像记载了很多的故事,那不是妩媚的,可以说,它破坏了那人的美感,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碰上便是毒药啊,不过也会上瘾让人不顾生命地追求。
“我并不在乎这些,所以无所谓。”凌云一抹苦笑而逝,平缓地吐出,而后便移开视线不知在注视某方的什么,心事迷茫吧。
“不知,或许忘了吧。”苦不堪言吗,终于找到心动的人,但却被冷却掉了,那平静的涟波中,掩饰着讨厌,但他逃不掉的,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是最脆弱的人。
“这些,我并不在乎。好了,你们不会是想露宿在这吧,或许你们不介意。”心里很急,因为江迅,不去看他们一眼,转身便走。
“他……他这是干什么啊。”商俊儒很是错愕,嘴角都不利落了。
“很傲慢的人,我喜欢。”文艺轩受够了那低声下气的人,来了个不放他在眼底的人,让他感到很新鲜,有意想了解他。
不过,他好像接到了一道貌似杀人的眼光啊。
“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很阴森啊。”商俊儒很不耐烦地问道,这个人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只知道走啊走,好脾气都磨坏了。
只是,他那么冷地盯着自己干什么,难道抱怨一下都不行。
雪捷很生气,他却不知,在他周身宛如结冰的温度,吓住了后面的人,襟嘘的声音惊醒了雪捷,转身冷望着那不得安静的家伙。
“你很吵。”天生的冷漠,令雪捷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可那皱得很厉害的眉毛昭示着他的不满。
“知道了。”心惊的商俊儒描了雪捷一眼便低头,不敢大声地说道。
“天快黑了。”文艺轩提醒道,心中沉思着,或许这个人值得尝试吧,他挺惊人的,真想挖掘出来,到底有多少宝贝呢。
雪捷仰望天空,渐渐暗了,江迅在干什么呢,心很想知道,心也催促着他的脚步。
“这里是什么地方,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商俊儒左瞅瞅右瞅瞅,惊讶极了。
“你就不能把话话藏在心里面吗,安静些。”挑着眉,文艺轩有点受不了这唧唧咋咋的人。
“文艺轩,我可不像某人那么深沉,整肚子阴谋的样子。”阴毒的嘴可不打算放过说他是非的人,迎着脸挑战着。
“幼稚!”不去理商俊儒,文艺轩目光追随着前边的人,只见他停了下来。
“你……老头一个。”像个小孩子斗嘴着,并未察觉他真的很幼稚,猛地一停,才发现那盯着他的人,好像有点阴森的感觉。
“或许该考虑让不让你进‘傲雪宫’,毕竟你很吵。”话一出,雪捷还真地一脸思索着,眼睛不时挑望着商俊儒,表情特认真啊。
“你,你欺负我。”艰难地吐出话语,那样子挺滑稽的。
“闭嘴!”雪捷很少大声说话,也吓到了商俊儒,毕竟从刚才开始,雪捷的声音平稳,没多大的起伏。
“商俊儒,你太过放肆了,怎么祖讯忘得一干二净,本宫可不介意帮你醒醒脑。”威严肃起,冷漠的话从红蜃中慢慢吐出,雪捷是冷清的人,但并不代表一宫之主的尊严。
或许他们是经过大风大雨的人,但也并不敢懈待这个人,因为这是历代遵循的祖规,不想愚昧地遵从,但骨子里却不得不,也不能违背此人,这是血缘的关系吗?他们并不想去理会,该面对总得面对。
“很抱歉。”商俊儒低头以示,但从未如此让人教训过的他,心中总有些过不去。
“商俊儒,本宫喜静。”那冰封的心自从江迅的出现,已渐渐地打开了,心已有暖意,升起的情绪很快释然,语气自然也轻了许多。
气氛很僵硬,直觉想离开这,迅速地扯下一丝银发,打开了通道,来到了傲雪宫。
“这……”惊讶地无法言语,那简直是与天相接啊,只看到正面的宫殿,独一精美,凌于高空,可望而不及,真是惊心动魄。宛如海市蜃楼,如梦如幻,睁眼想将其揽入眼中,却不得意,其无穷无尽,哪能是凡人凡眼所能容纳得了的呢。
“上得去吗?”冷惑地声音突地响起,引发了四双大瞳孔。
“我们不是神人,那是力无所及的。”难得出声的凌云,却也道出了事实。
“不要把做不到的事,推托到别人身上,没有不能,只有不要或不想。”正色地说道,雪捷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他的性格也如那冰雕一样坚固,只不过,他却忘了,太阳出来时,它也终究会融化。
“很有道理,但是现在的我们确实做不到。”文艺轩特别注重现在二字,他也是不容半途而废的人,只不过,仰头望了望那座宫殿,却也真地哑口无言。
“你们是要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突地一句话吐出,让四人一时转不过来,齐齐看着蒙着轻纱的人。
“带你们上去。”简洁地回答着,眼神并未瞅视着他们,反而看着宫殿的某处。
“你是说……上去,你上得去,对吗?”商俊儒猛地窜上前去,完全忘记先前的事,惊讶高声地问道。
“如果你们想留在这等到明天早上,我也不反对。”冷眼看着这无聊的人,突然想着,还是上次那些人好点,至少不会他们那么多话。
“一个吧。”站在旁边的魅魂出声道,嘴角露出一丝狡笑,只不过很轻,而雪捷并未发觉。
一个!雪捷很不满,因为很费时,不过,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转眼,一条丝带,不,鞭子吗?可也不是,柔韧带劲的东西,闪电般卷住了商俊儒,未出声人已被带至空中,风嗖地从耳边而过,刮得脸庞刺痛,可见其速度之快。
眨眼般,人已落地,一道白影一晃,不见了,留下还在神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