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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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烨听到声音,渐渐醒了过来。思维还有一时的混乱。
“小古,去给离烨拿些吃的来吧。”子吟把李小古支了出去。
“帝君。”离烨仍旧气息紊乱,面色苍白。
“麟野,为何会惨败至此。”子吟,脸色也同样的难看。
“千轮早已经埋伏好了在那里。而且军队里混了鬼子。我们被出卖了。这里有溺水门的人“。
“传上邪将军,和墨沉将军进来。”子吟命令帐外士兵到。
“不用传了。墨沉为狴犴所伤,现在正在休息。”上邪仲天踏着沉重的步伐进来。
子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愣愣的看了一眼,血红色的瞳孔。离烨对于子吟没有半分畏惧之心,所以对子吟也很少行礼,反倒是对于玄武神君到是崇敬与畏惧并存,刚刚醒来,便要下床行礼。上邪仲天冷冷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离烨停下动作,重新躺了回去,想要阻止离烨下床子吟,却尴尬的笑笑,立刻低下头去,都一千年了。还是一看到玄武神君,就莫名其妙的心虚。
“明天一早,我们将改变路线,南下与紫圣大军汇合。”
“等等,这是为何。”子吟慌忙问道。
“一个散尽紫微星功,也就是帝君真元的帝君,如何自保。”上邪仲天反问。
“能有几个人杀的了我。”子吟着急阻止上邪仲天,他不想给九渊嘲笑。
“你忘了,五百年年前,你毁去鬼王邪的身躯。却没有毁掉他的元神。天山六道门的有消息传来,鬼王的目标就是你。不是杀了你。这世间能够容纳鬼王庞大元神而不会败坏的身体,只有紫微帝君。”上邪仲天说出墨沉想要隐瞒的事实。
子吟打了个寒碜。想象拿腐败恶心的漆黑污秽一般的没有形态的一团。就脸色发青。
“难道一定要汇合吗?”他还是信誓旦旦的问。
“朱雀神君为受天罚仍旧没有恢复,青龙神君尚未觉醒,白虎神君即将魂飞魄散意识不明,玄武神君真元也已经耗尽。子吟,你在梁山又散尽紫微星功,你打算拿什么与鬼王邪对抗。”昂搀扶着墨沉,走了进来。墨沉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黑,扩散。为四邪所伤,必须要净化才能治好。现在的墨沉看起来比刚回来的时候还要虚弱很多,昂扶着墨沉坐下。侧目。
“因为你的懦弱,让本来的不该受伤的人受伤,战场上不需要多余的怜悯。”一直沉默不语的昂,喊了出来。的确子吟总是为自己那些犹豫不定而困扰,因为想要尽量减少死亡,而让自己的人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子吟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啪一声,墨沉重重打了昂一耳光。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昂的身上。昂退开两步,手敷在通红的一侧脸上。嘴角自嘲般的笑出了声,整间帐篷里,只有昂低低的笑声。
昂不语,冷静的反而让人担心。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子吟看不到昂的表情,有些担心。却又不能因此说墨沉。的确从他们到军营来时,昂话少的就有些奇怪
墨沉的无奈的摇摇头,肩膀又溢出一些黑色的浓稠。昂停下笑声。就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重新为墨沉包扎伤口。
“昂,我来吧。”子吟手里透着白色的光彩,在墨沉的伤口处净化,乌黑的浓稠渐渐消失凝固,从墨沉的伤口处掉了下来。“明天一早,大军南下就可以了。”说完,子吟离开了自己的军帐。那里的沉重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四邪的力量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鬼子的出现了,想必,九渊那边也不好过吧。子吟叹了口气,之后,发现自己真是比以前的时候叹的气都要多。诚然,四神正像墨沉的说的。现在根本无法与鬼王较量。
第二日,一早大家上路的时候。伤员人数过多,以至于很多人都还无法动身。但是若是不撤离,要是有朝廷的军队在此刻偷袭,大军根本毫无还击,大批人马还是要尽快撤离,与紫圣军汇合才是。离烨伤重不足以长途跋涉。墨沉也才刚刚好些。于是将他们留了下来养伤,好些了的时候在上路。上邪仲天与子吟先行率领大军撤离。
“帝君是我们的一切,墨沉原谅我,不能守在你身边。”
“子吟,子吟。你又跑那里去了。”
“若可以再生,吾愿意为主上分担一切,只是希望您还能像以前那样快乐的笑出来。”
长白天池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悠远的梦境。君笑爹爹领着昂仙君来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自己还只能仰望他。那是自己的第一个侍卫,也是最后一个。前一生,自己占了墨沉的昂,为了救子吟,昂死在了邪的剑下。都来不及见墨沉最后一面。这一生,即便昂出卖了自己。子吟也不会去怪他。只希望这一生,昂可以获得幸福。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幸福。
紫圣军停留在望城中,等待天下会的到来。刚刚不久得到天下会受到重创的消息,赶来汇合的时候,殷秋练吩咐紫圣教左右护法,氏之将军与心之将军安排,即将到来的天下会。他却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九渊。自从望城之战以来,啸九渊的情况就不太稳定。虽说有自己的血喂的药,可殷秋练上次就发现了,那个天下会的少主似乎对啸九渊的情况更加了解。不过,殷秋练也不觉的自己能够瞒着啸九渊多长时间。
九渊踏进来时,殷秋练合上手中的书。慢慢站了起来。会意一笑,知道九渊为何事找他,啸九渊也不急,踏进来,也不和主人商量,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天下会,何时到。”九渊问道。
“你应该问,小宝贝合适到。”殷秋练说。
“呵呵。”九渊听着浅笑。“小家伙好像战败了,一定又开始难过了。”
“还是等他来给我解释一下,黄龙破天,君临天下,凤凰涅磐,挚爱黄泉,麒麟辟邪,异子尔食,饕餮残噬.喋血修罗。这些话是何意。”
黑色的凤目一迷,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派人去长白天池了?”
“难道,堂堂天元宫宫主,没派人去过。”殷秋练玩转起手中的纸扇。“你看到的那些幻像,我查了一下,只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五百年前的鬼教与溺水门联手与中原武林的一场大战。若说,你看到你杀的那个人,是天下会主公的话,无法理解的就在这里了。所有证据都说明那个人就是子吟。长白天池书中记载着,天下会始终只有一个主人,中天北极紫微帝君-------重华子吟。而有意思的是,紫圣教的典籍中也有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录。结局却只有一句话,为重华宫宫主凌光所杀。而这次从长白天池回来的人带回一件很有意思的卷轴。上面的历法,和我们使用的完全不同,算来距今刚好一千年。”
殷秋练从一堆书卷中,拿出一卷透着斑驳血迹,旧黄的布卷。扔给了九渊。“自己看吧,天下会一位帝君,四位神君,二十八仙宿只有这样一代的记载。有意思的是,那些人的名字。”连殷秋练都透出了一股苦笑。
“中天北极紫微帝君重华子吟,东方青龙孟章神君秋练,西方白虎监兵神君君笑,南方朱雀凌光神君九渊,北方玄武执明神君仲天。”顿挫着将这些熟悉的名字读出来时,连九渊都不仅一时镇住。
“若是这样理解的话,五百年前南方重华宫的宫主正是凌光九渊,而这样的巧合,该如何解释。素子吟是否就是那个活了千年的天下会主公。”殷秋练继续说道。九渊在城中与狻猊交手的时候曾经看到那些幻象,交给殷秋练去调查,却找来了这样的结果。
“而那些与我们重名的人,是与我们有关的人,还是说就是曾经的我们,如果你看道的那些幻象,是你遗忘的东西,九渊,事情也许要全部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子吟,对于我们来说,对于这天下来说,就是非同一般的存在了,而你既然肯为他放弃生命的话,也许一千年前,你就已经爱上了他,而事实真相只能由子吟来告诉你了,如果这就是真相,现在连我都要佩服那个小家伙了。”殷秋练的话一直在九渊耳边回响。站在城楼上看着西沉的斜阳,天下会的大军明天就可以到了。
那孩子,九渊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那个前主公怀里的小孩时,莫名其秒就想欺负那个孩子。当时的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总是想,那种娃娃哭起来很可爱吧。想着,九渊自己不自觉笑了起来。
却也为四年前,差点失手杀了子吟心惊,不希望自己属于任何人,讨厌自己越来越无法从那孩子的身上离开视线,越来越多的牵扯着自己心,直到那孩子说爱上自己的时候,,习惯了杀人,一时无法辨别自己的心情,下了手,等看到满地晕开得血迹的时候,九渊不知道自己也有怕血的时候,而仓皇离开。直到得知那孩子还活着的消息。
可是,刚刚有些生气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甚至变得不愿在让自己碰触。但是想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就解开禁锢在那孩子上所有的枷锁好了。甚至故意让他讨厌自己,离开自己。以四神破式为代价,希望能够让殷秋练在自己死后照顾那个孩子,却原来,早已经无法放开。不想将他交给任何人。
难道前世就已经无法离开了?幻象中那一剑,是怕他决定永远的消失。永远的消失,九渊合上双目,已经不敢去想。寒风吹乱了微卷的发丝,九渊骑着马,往天下会来的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