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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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会。数千年基业。本是在那遥遥极北之地。
长白天池之内。
数百年远离江湖纷争。不问事实。只研圣贤。敬拜天人。
因此天下会只在人们的传说中。神话中。人们说那是仙人们在人间的居所。
长白天池便成终年禁地。它的一切缥缈且不虚实。
相传。一位年青的书生。十年寒窗苦读。科举未果。
于是觅到终年积雪不化的长白之巅。想要寻死。却翻过那峰顶之后。
发现一片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山谷。眼前更是成片接天碧绿的池水。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书生痴迷于仙女之美。顿时心生一记。
他悄悄窃走仙女的羽衣。躲了起来。
仙女寻衣找不到自己的羽衣。回不到天宫之上。
伤心欲绝。
此时,书生出现。向仙女钦慕。仙女见自己羽衣已丢。便答应了书生。
留在人间的仙女为书生。生儿育女。帮助书生科举高中。
过了几年之后。仙女竟然发现书生的欺骗。
她设计,拿回了自己的羽衣。重返了天宫。
书生想念仙女。抛弃功名利禄。在长白天池修行希望成仙能够在见到自己心爱之人。
后来据说天帝感念。书生得道成仙。与仙女在天宫幸福相守。
他们的儿子。便建了天下会。
这是天下会的由来。是爹爹讲给我听得。我当时感动的想哭。
谁知。风云突变。天下会似乎也不甘于继续守那极北之地。三十年前突然出现于江湖。迅速在十年间变成江湖的第一大派。人人畏惧。二十年前人们终于见到了天下会的主公。倾世之颜。华发如丝。却冰冷如霜。十年之间血洗武林。杀尽天下。。
然后又突然间在一场大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人皆知那是九渊。殷秋练所为。
可是九渊说,我到哪里时大火已经起了。
他也记得十年前天下会主公的惊鸿一撇。
可那是我太小他又怎会记得呢。?
似乎我也曾经记得,曾经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华发如雪冷冷看尽世间百态。
仙女和书生最后不是圆满了吗?为何还如此冷漠。天下会本该救助天下苍生。
可为什么要屠戮苍生。
星眼朦胧从木桌爬起。天已蒙蒙亮。四大护法却还在昏睡。全身酸痛不已。其实想来
在天元宫时还不曾吃过这样的苦。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上楼却发现宫主一夜都在打坐。
他缓缓睁开凤目。看清来者后。还像在宫里时习惯的伺候。仍旧是照样冷漠的脸。
我小心奕奕将手中清茶捧到他面前。岂料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剧烈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茶水撒了一地。溅到了他白绢的单衣上。
“素总管,水洒了。”此刻我一定是害怕的发抖了。下意识用自己袖子去曾他身上。
慢慢蕴开的水渍。那缓缓在白绢上淡开的水渍。像极了一朵一朵盛开的雪莲。
甚至移不开自己的视线。温热的感觉从后颈传来。一阵颤栗。
九渊竟然在吻我。
我以为自己忘了。以为自己早已麻木。我以为灵魂早已在一次一次嘶喊中死亡。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地一切。荣华富贵。我可以宠你。任你无法无天。但是唯独一样不要忘想我会属于你”他曾经那样说过。不是对戚戚说的。而是就在我眼前说的。
随着那一个落在后颈地吻。压抑了三年的痛苦从心底深处漫了上来。决口泛滥。
三年前。被买进了天元宫时。从望见那双深沉的凤目起。心就从此沉沦下去。
曾经彻夜缠绵。曾经听他给我讲江湖上各种各样的故事。
九渊温柔的呵护。让我在那双凤目中溺毙。
渐渐忘了真实。忘了他真实的面目。忘了我不过是他买来地娈童。忘了这是他给自己营造的一个梦而已。
然后我说出了和戚戚一样的话。我爱上了他。
梦境和现实。天堂和地狱不过一线之隔。
九渊地温柔,和那些梦全部醒了。
那天醒来他还温柔的眼神看我。只是那句话。将我自己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不管前夜怎佯地
抵死缠绵。这一刻。他就是天元宫的宫主。残忍邪恶的九渊。
我求他。吻着他的鞋。作践到了已经忘记自己也是个男人的事实。
我拼命求他。
他虽没有杀我。但是那夜他的一掌下去。也夺去了我的半条命。地上是冰凉的。我一丝未挂。
我看见自己血慢慢浸染了地面。一圈一圈扩散开来。倒影着自己苍白的脸。
十三岁的我。还活着。
我不想在沉沦一次。那种绝望只要一次就够了。
我拼命抵抗起来。不停挣扎。也许是还没有被人拒绝过的九渊竟然会露出尴尬的神情。
“宫主。该动身了”从他身边逃开。我提醒道。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说过的那句话。
“不杀你。不过是。你有几分殷秋练的影子罢了”
九渊眼里只有强者。能够真正与他匹敌之人。
殷秋练。
可笑的是。殷秋练从来都未将九渊放在眼里。我曾经说过故意激怒他。
九渊却笑了。笑得超然绝世。艳丽无双。
他说“我不会杀你。你看着好了。看着我是怎样让殷秋练臣服在我脚下。看着我是怎样拥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