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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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遥满怀期待地跟着陈师来到他家,一进屋,看到陈母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客厅里不见一人。
进屋后,陈师脱下薄外套挂在衣架上,露出一件纯棉的衬衣,直接走进洗漱室里洗了一把脸再出来,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块新毛巾,一边递给李庭遥,一边说道:“要洗洗吗?”
“嗯,谢谢!”李庭遥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礼遇,不过也大大方方地脱下西装外套,上前接过毛巾,走进洗漱室里。
等李庭遥洗完脸出来时,餐桌的菜盘已排放完毕。
陈师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瓶自制的刺梨酒和两个精致的透明玻璃小酒盅,一个小酒盅最多只能盛下八钱酒,连一两都不到。
刺梨是山间野生的果实,盛产贵州,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P和SOD。用刺梨浸酒,可用于胃阴不足,食欲减退,消化不良,或饮食积滞,饱胀满闷,腹泻便溏;热病或暑热伤津,口干口渴,心烦发热,小便短赤。若用刺梨泡水,对祛斑、抗衰老、助睡眠、防癌抗癌、排毒解毒、解药毒、排铅锰、抗辐射、抗疲劳、增强免疫力、健胃消食、解茶烟酒、滋补强身等有明显功效。此外,对冠心病、高血压、高血脂、血管硬化、肝肺病等多发性疾病具有较理想的预防、康复和保健功效。
陈师将酒盅摆在桌上,请李庭遥入座后,斟上酒,开始进餐。
李庭遥没见到心里想的人,疑惑地问道:“陈师,小师妹呢?”
“你说小娅呀,不用管她,她已经休息了。我们吃吧。”陈师习以为常地回答。
一听这话,李庭遥的心里有些失落,但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依旧面带微笑。
陈师举起酒盅啄了一口,对李庭遥说:“来,尝尝我亲手泡制的酒。”
李庭遥平常极少喝酒,到了这里已经是第二次饮喝了;起初,李庭遥看到这酒不免觉得头大,觉得虽说这都是泡酒,但也是高度酒,天天喝再是补酒也伤身呀。可当他在陈师的热情招待下,抿了两小口后,非但没觉得辛辣、打头,反而感觉甜甜的浓浓的清香一下子沁入心田,口感极好,不知觉三杯就下肚,居然还想再饮。
陈师却笑道这酒是去年秋天泡的,到现在刚好入味,每顿晚饭饮上一、二盅能消除疲劳、帮助睡眠,还能滋补强身等功效,对身体极好,但过量就不好了,虽说喝时口感极好,但这酒后劲也很大,你第一次喝,就这三杯为止,一会儿柜里的那小瓶你带回去,慢慢喝。
李庭遥连忙道谢,心里却是喜欢。
看来过不了多久,又要被陈师带出一个酒虫。这不,原本对酒没什么兴趣的人,此时也来了兴致。
一直到吃完了饭,聊了一会儿,依旧没见到小娅出来,这才肯定她是休息了;但至于小娅为何这么早休息,他自然知道自己还不太方便过问。
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指向八点了,突然记起下午时还答应过一个朋友,要帮他看一份资料,这才依依不舍地拿着刺梨酒告辞了。
李庭遥刚走,陈师就到小娅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前面我写过陈芸娅的书房,这里更正一下,其实陈芸娅的书房与卧室都在一个房间里,以后我都写成小娅的房间。)
陈芸娅穿着睡衣,打开门,看到是父亲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粥,就明白父亲已经知道自己不舒服了。陈芸娅嘻嘻一笑,带着撒娇的声音,轻轻地说:“我才不要喝粥呢,我要吃干的。”
“小丫头片子,好,老爸这就给你换成干的。”陈师笑着刮了陈芸娅一个鼻子,端着粥退了出去。
“我要在客厅吃!”小娅说着,追着父亲的身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小娅家的餐厅和客厅是一左一右连在一起的,中间由沙发自然分隔开。
小娅坐在沙发上,把电视转到自己喜欢看的动画频道,笑着说:“爸,刚才是不是来客人了?”
“哟,我家小娅了不得,睡着了都能知道家里来客人了。”陈师调侃着女儿,每次女儿不出来吃饭都是身体不适在休息。
原本五月天是一年最适温的天气,即不冷也不热,深受人们的喜欢。可到山里,就完全不同了,这时候的天气正好是一年中早晚温差最大,最易生病的季节,正可谓是一日三变,在这时便显得格外明朗了;虽然陈芸娅来这里已有好些年了,可还是不太适应,每到四、五月份总会小病不断;三天两头发烧或闹肚子,是常事,这不又烧上了。人们常说久病成医,我却要在这里说,我们的小娅却久病成习惯,刚睡了一觉,这不,就像没事似的又乐呵上了。
“那是当然,我就是这么……”小娅原本想得意一下,可‘厉害’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陈母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茶几上的那三个水杯不是明摆着嘛!就她那点小心思也算‘了不得’?!”陈母笑着打岔。
“噢,是,是,是,我错了。还是领导厉害!”陈师恍然大悟,将手里盛着的小半碗饭和一碟精致的菜放在茶几上后,立刻将杯子收走了。
“恩,真香。”陈芸娅看到父亲端上来的饭菜,立刻将客人的事丢到一边了。
陈母也帮忙把炖蛋端上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随手又拿出了毛线开始手工编织起来。
“爸,你知道葡萄怎么培栽吗?”小娅兴致勃勃问,却不急着吃饭。
“这个真难到我了,我可没研究过。不过,我觉得栽培葡萄应该不会太难吧。”陈师笑着回答,每次面对女儿总会笑得更灿烂些。
“妈妈,你说呢?”小娅不满意爸爸的回答,又转问妈妈。
“我也觉得应该比较容易培栽吧,可能与瓜果比较相似,一般应该在开花前要先施好肥,等到了花期、结果时应该多注意防虫之类的,大致这样吧。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小娅的提问引起了陈母的兴趣。
“上个月,我和刘霞种的那两棵葡萄树长高了不少,只是叶子少了点;总感得它长得太细了。今天,我还去给它搭了一根小竹棍。”小娅一时说露了嘴。
“你今天又去缠侯爷爷啦?”陈师立刻反应过来,小娅说的葡萄树,一定是新办公楼后面靠天阶的花坛里的那两棵。
天阶处的花坛由于位于新、老办公楼的交界处,正处在封闭状态,一般人是不可随便进出的,只有办公楼的工作人员才可进出。然而,新办公楼的正前大庭院里,不但可以自由出入,而且种植的空间要大得许多,唯独给人的视线就比较封闭了,因为它面对崖壁,而不对一望千里。
正因为如此,陈芸娅硬是不愿意将植物种在那个大花园里,而是想方设法种植在楼后的花坛里。这不,她知道在父亲这里无计可施,便将脑子转向了快60岁的老园丁侯爷爷那去了。
每次一说起,她总会一本正经地说:我才不要葡萄整天面对死板的墙壁呢,它可是要面对美丽的大自然的。这样的回答往往弄得大人们啼笑皆非。因此,陈师们也不会再问类似的问题啦。
“嘻……嘻,没办法,它长得太快了,不搭竹棍,它就乱爬了。”小娅一边将蛋羹盛到饭里,一边不以为然地说。
“小娅!上次不是与你说过了嘛,那是工作场所,不可随便进入的。”陈母突然把声音低沉下来。
“噢,我知道。我没在办公楼里呆,我是在花坛里,而且只呆了一会儿。”上娅知道不小心漏嘴了,委屈地辩解说。
“那里也不行,我再说一遍,下不为例。”陈母丝毫没有因为宠爱女儿而让步。
“难怪要病呢,原来是我们的小娅跑到风口上去吹凉去了。”陈师也故意地说。
“那里才不冷呢。”小娅低嘟一句,知道父亲故意落井下石,闭上了嘴不再讲话。赶紧端起饭认真地吃了起来。
陈母看到小娅开始吃饭,放低声音,还是带着严肃地表情,认真地声明:“听好了,下不为例,如果再被我知道,我就把你的葡萄拔了,别想种了。”
小娅不吭声,慢慢地吃着饭,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点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小娅吃饱饭,放下碗筷,茶几上的饭、菜好像根本没动过,只有一小碗的蛋炖给吃完了。
“你不再吃点?”陈母关心地问。
“饱了,不吃了。”小娅笑着回答,还一副孩子模样地拍拍小肚皮,给妈妈看,示意真饱了;根本忘记了刚才还被妈妈训呢。
这动作一下子把陈师、陈母都逗乐了,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接着,小娅乖巧地起身准备收拾碗筷,陈母却上前抢先将碗筷收走了。
等陈母离开客户,小娅坐到父亲身边,轻声问父亲:“爸爸,我那两棵葡萄树什么办?”
陈师溺爱地捏了捏小娅的鼻子,轻声说:“还是听你母亲的,把它们移到大花园里吧。而且等你的葡萄长大了还要搭棚,花坛空间太小,以后你怎么搭架子?”
小娅心有所不甘,但也知道父亲说得很有道理,不得不照做。
陈师看小娅有些松动了,趁热打铁地说:“既然要移,就得越早移越好;如果等它长大了再移,很容易伤着它。”
“嗯?就不可以把其它花移开嘛?!”小娅嘀咕了一句,但最终还是采纳了父亲的建议;接着又说:“那你明天帮我移好吗?对了,叫上侯爷爷,他可厉害了,绝不会弄伤葡萄。”
“不用叫上侯爷爷,由你爸亲自出动,我来当监工,一切搞定,绝对没有问题。”陈母听到小娅同意把葡萄移到大花园里,心里大喜,顿时放下心来,支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