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奇烟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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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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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轻轻拍拍那匹全身白得耀眼,像白缎子一样的马,笑着看我一眼。
“这就是我的马,你骑吧。”
我有些犹豫:“我从来没有骑过马,怕它不听我的指挥。”
晚秋不相信地看我一眼,继而笑了。
“那没关系,只要是人,就能骑马,一个人若连马都指挥不了,这人岂非是一个驴子。”
想想也是。一个人连马都指挥不了,不是驴子是什么?况且,晚秋是女人,女人骑得,我堂堂男子汉就骑不得?
我抬高腿,踩住肚带,用力一蹬,很快上了马。
却又很快从马上滑落,摔个仰面朝天。还好,下面是草地,不算疼。
晚秋哈哈笑起来。笑得我脸红脖子粗。
“真是一匹烈马!”我说。
晚秋笑得更凶:“是你笨!这是一匹温顺的马。”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我是笨了那么一点点儿。”
“你要抓紧缰绳,两腿夹紧马身……看着,我示范一次!”
晚秋纵身一跃,翻身上马。整个动作干净利索,令我目瞪口呆。
“来,试一下!”
我勉勉强强骑上了马。
“跑几圈试试!”晚秋说。
我用腿一夹马肚子,白马在马场的一个角落跑了两圈。
“怎么样?”晚秋笑问。
“还好,跑起来又稳当又快。”
晚秋一笑:“那么,上路吧!”
天空蓝得透明,原野清新悦目。
清朗碧绿的草毯上,踏来两匹高头大马。
大马上自然有人,一个是英俊少年,一个是绝世佳人。
绝世佳人是晚秋小姐,英俊少年嘛,不好意思,正是在下新雨。
说我是英俊少年,不足为过,说我的马是高头大马,有点勉强。
这匹马很高,却不显大,属于苗条一族。马的线条,马的皮毛,马的走姿,都很美。想必是匹雌马。
母的,女的,雌的,应该归属一个家族。这个家族是庞大了一点,鱼龙混杂,还好,我统统喜欢。
马儿再美,也美不过马上面的人。
我专心致志地望着晚秋笑。
晚秋扭头笑:“原野清新悦目,清爽宜人,真使我精神振奋。”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美丽的晚秋小姐己扬鞭策马,飞奔而去。
好一匹骏马!蹄不沾地,奔腾如火,平稳如船航碧海,轻快似燕掠浮云……
我挥鞭抽马,马疼,冲向前去。
草原无边的蔓延,像风平浪静的海洋。视野开阔,心胸自然开阔。
“驾!”
“驾!驾!”
骏马在原野上驰骋,太阳在天空中驰骋。
风儿柔了,马儿跑进夕阳里。人乏了,马累了,幸好,树林出现了。
树林里,晚秋跳下马来,躺在柔软的草丛上,喘息。
我也跳下马来,喘息了一会儿,拉起缰绳朝树边靠。
“不要把马拴在树上。”晚秋说。
“为什么?它会跑掉的。”我说。
“不会的,它们都很老实。放开它们,让它们找些鲜嫩的草吃吧!”
“好的。”
我走到晚秋身边,躺在晚秋身边。
晚秋高耸的胸脯,一涨一落,美妙起伏。
我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张一缩,仔细鉴赏。
晚秋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为什么坐了起来?”我问。
晚秋羞羞答答地笑了笑。
“因为有两根坚硬的目光在我的胸脯上挤压,我坐起来喘口气。”
可爱的小秘密被人识破,我只好露出虚伪的漂亮的笑。
“我喜欢你的笑容,虚伪而漂亮。”晚秋说。
“我喜欢你的胸脯,高耸而丰挺。”我说。
晚秋笑。
我明白晚秋笑的理由。女性一般都喜欢听男人的赞美词。
尤其是自己喜爱的男人所说的露骨且胆大的赞美词。
晚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渡金小铁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三根粉红色的香烟。
三根粉红色的烟,像三根粉红色的腿。当然是女人的腿。
我看着那三根烟,笑;晚秋看着那三根烟,也笑。
晚秋举起小铁盒,问:“你知道这个盒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吗?”
看上去沉甸甸的,我说:“是上等的铁吧?”
“不。”晚秋神秘而神圣地笑了笑。“是上等的纯黄金。”
我不免有些惊讶。
晚秋又笑:“你认为什么香烟才有资格躺在里面。”
“对香烟我没有研究,我洗耳恭听。”
晚秋笑得迷蒙而彩幻。
“只有雅香幽幽醉佳人!”
“雅香幽幽醉佳人?好美的名字。”
“它还有一个名字,也很美。”
“哦,是什么?”
“暗香柔柔女儿红。”
“女儿红?好像是酒的名字。不知它有什么特色?”
晚秋伸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夹起其中的一根。
她的动作高雅迷人,充满诗意。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有资格抽这样的香烟。
晚秋轻轻用小手指按了一下烟盒,从盒子的一角喷出一股粉红色的火。
晚秋抽着了烟。然后,一朵朵淡淡的平静的烟云从她性感的红唇中飘出来。
本身没有什么奇特,但烟雾是粉红色的。
像一团团粉红色的梦。
丝丝缕缕的红烟袅娜而上,宛若腰肢纤细的红粉佳人翩然起舞。
然后,我就闻到了香——铺天盖地,沁人心脾。
酒可以让人醉,烟一样可以。
我马上醉了,大醉。
香烟细咝咝地发出微声,火星一闪一闪,似乎开着透明的红花。
醉眼朦胧,我愈加发觉幽雅的晚秋抽烟的姿态,是多么地高雅,多么地性感,多么地让人倾倒。
高雅一样可以引发人体内的性欲之火。
性欲,并非全是低俗的,卑劣的。
我体内升腾的性欲,就是高雅的性欲。
有了高雅的欲望,便有了高雅的动作。
敢想敢做,毫无顾忌,是我的个性。
我向晚秋扑去。
雅香幽幽中,红色朦胧里,晚秋真美。
美若晨雾中的白玉。
美若寒风里的冰花。
美得神圣,美得高雅,美得让人心碎。
我信心十足,扑的动作成熟,完美,而且虔诚。
然而,我扑了个空。
晚秋镇静地站在一旁,惊讶地望着我。
她手里半截烟己经熄灭。
“你想干什么?”她问。
她用不着问,我的动作是最准确的解释。
“晚秋……我爱你!”
“爱我就得尊重我!”
除了我卑微的喘息,是一段无声的沉默。
“晚秋,为什么不把香烟抽下去?”
“抽多了,会让人醉。”
晚秋的话有点变味:“喝洒醉了,会让人发酒疯;吸烟醉了,会让人发一些烟疯。”
“晚秋小姐,可以知道是谁发了烟疯吗?”
“你。”
“晚秋小姐,可以知道我为什么发烟疯吗?”
“这……”
“因为你,亲爱的晚秋小姐。是你抽的烟。”
晚秋沉默了片刻。
“你怎么没有发烟疯?”我问。
“因为……我忍着。”
“这么说,问题是出在烟上。难道这烟……”
晚秋看着我。
“烟是从哪儿买的?”我问。
“不是买的,是一个人送的。”
“哦?是谁?”
“许妮。”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到:“上次,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和你对话的一男一女是你……”
“是我爸爸,那女的就是我的后妈,许妮。怎么,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哦,许妮为什么要送这种烟给你呢?”我说。
“我怎么知道?”晚秋一甩手,半根烟,两根完整的烟以及那个纯金的盒子,都被扔在草地上。
我急忙跑了过去,不为香烟,为烟盒。那是金子做的,没有人不爱金子。
“不许捡!”
我站住,扭头:“为什么?”
“我说不许就不许!”
“你……你他妈的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走了过去,捡了起来。
烟盒又飞了出去。
晚秋的腿飞来,踢在了我的手上。
“你——”我咬牙切齿:“欺人太甚!”
“假如你喜欢金子,”晚秋下走到我面前,“改天我可以给你。”
我不咬牙了,怨气消失了。
“怎么会呢?我一向视金钱如粪土!”我笑着说。
“哦?是么?”晚秋笑问。
“当然,对于用纯金做的一些小玩艺儿,我还是满喜欢的。”
晚秋笑而不语。
“你的手还疼么?”她小声问。
不问还好,一问,疼痛交加。
“一点儿也不疼!”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