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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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杨水镇的路程做火车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飘云在列车上迷迷糊糊睡着,可越接近杨水镇内心越是惶恐,是因为死人的葬礼吗?还是其他?不知道。
到了杨水镇的时候,飘云背着简单的行李,凭着脑海的记忆和打电话时记录下来的地址搜索着姨妈的家。
巷子转角的瞬间一个男人察肩而过,是大厦里遇到的男人!还是高领的黑风衣,还是那双谜的眼睛,布满浓密的幽怨,无可抑制的像雾一样浓。飘云恍惚觉得世界很安静,只看到那双眼睛,还有那察肩而过的风伴着心脏的节奏,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当一切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飘云回头又不见了那男人的踪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像幽灵一样神秘的出现又像幽灵的消失,这次相遇,只是偶然吗?飘云也没有多想很快找到了姨妈的地址,这是一幢古老的宅子,屋檐上挂着两盏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厚厚的实木门上有些脱落的油漆,斑驳的痕迹显示了岁月的苍老。门上嵌了两个青铜圈,已经很老旧了。
飘云上前敲了敲青铜圈,随即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像鬼呼叫的声音,门里又探出一个头来,苍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
“你是。。。。。。。?”这声音就像鬼魅一样幽远,如果是晚上,我想我一定吓得不轻,飘云这样想。
随后飘云自报姓名,道明了身份,那个老翁便把飘云请进了宅内,后来飘云知道那老翁是姨妈的老佣人,在宅内生活了三十几年,难怪她的身上有着古宅的腐朽气息。那张苍老的脸已经分辨不出她年轻时拥有的是一张英气深沉的男子的脸,还是一张娇小妩媚的女子的脸,如果不是她的声音,也许飘云真的无法辨认吧。
飘云放好行李便由老翁引进客厅,灵堂就设在大厅内。大厅的两旁挂满了白布,冷风吹进来的时候便咝咝作响,像蛇寻找猎物时吐出舌头的声音。大厅的最里面摆着一副棺木,棺盖打开着,棺木的一旁跪着一男一女和一个貌似五六岁的小女孩,都苍白着脸。那个年轻的男子是姨妈唯一的儿子,那旁边的女子便是姨妈唯一的女儿,那个小女孩是姨妈女儿的女孩,但却没有看到女孩的父亲即姨妈女儿的丈夫。飘云后来才知道她的丈夫出意外丧失了。
飘云向姨妈的头像和棺木各鞠了一躬,又上了一柱香,尔后向棺木旁的人又鞠一躬,便退到一旁。后来的时间好象断续来了一两个客人,冷冷清清的大厅就像坟墓一样安静,飘云觉得全身都冷飕飕的,寒气直窜进衣服里,飘云不禁哆了哆身子。
晚饭的时候,飘云与他们同坐一桌,只有他们四个人和几样清淡的素菜。桌台上很安静,只有筷子敲动饭碗的声音,每个人都不愿意说话,似乎在为死去的人哀悼。
晚饭过后飘云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一间很简单的厢房,摆设的花瓶就像刚出土的文物,椅子和桌子已经很陈旧,上面还沾了细细的一层灰尘,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也许一天的奔波已经很累了吧,飘云很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