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情长(终)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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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嫌老成的声音过后,从夜幕中走来一人,安静地站立门口,细作地看着屋里。他没有看向我这边,而是往琴赤的方向。他?
    只见琴赤从寻找的动作中回过身恭敬地称呼一声:“族长。”
    “原来是琴赤啊,还以为你师父回来了呢。”被称为族长的人踱步进来,他与我那日读心居里见到的说书老生居然如此相像,只不过换了身衣服,感觉不同而已,“想想也是,听说那女子受了伤,他怎么会如此快就回来,好不容易去一趟。”说着他脸上却露出一副不能释怀的表情。
    “族长,我把阜云和夏恩带回来了。他们还真如族长说的走不出那森林了!”琴赤从一个架子上拿下一个小瓶迅速走到我身边,“还有,阜云中了吸食酸的毒。师父的解药藏得真好,害我找了半天!”琴赤的话语还是掩不住小孩般的气息。那位族长静听着琴赤的话,而双眼已经盯紧了我。那眼神细细的,密密的,让人无处可藏。
    我把阜云扶起,琴赤好喂他药。现在,阜云已经彻底昏迷了。
    背后没有出声,我便不出声。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虽然现在敌友未分,可也免不了两国的差异。
    墙上的木窗口吹入了凉意盛行的风。不禁让我醒了神。
    琴赤清脆地声音响起,问我:“你怎么了?”我放下阜云,稍一抬头就看见琴赤疑惑的眼神。
    “夜里的风好凉,这里有没有可以披盖的被禄?我怕阜云受凉伤势更重。”我道出原因,想解了琴赤的惑,虽然意在琴赤,但却十足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术族族长从进来就只是站着,到现在又不发一言。不禁让我怀疑他是顺道路过进来,还是特地?
    “这个···”琴赤对我的问题似乎有些为难,“师父都好久才回来,这里虽然有床但没有被禄。要不我把我的拿过来?还是把阜云移个地方?”正在琴赤有些犹豫的时候,族长却说话了。
    “琴赤!阜云有伤在身不便移动,你在这照看着,我带这位夏恩姑娘去拿。”说完便看了我一眼。
    看着琴赤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再次询问,“要不琴赤去拿吧?”待我刚说完,族长又开口,“夏恩姑娘,阜洛等你很久了。这次顺道去见见他。让琴赤在这里照看不会是姑娘不放心吧?别看她小小年纪,她的能耐可不止一点哪。”
    “当然不是不放心。那我们这就走吧。”听完我的话他独自先走了出去。
    “琴赤,阜云就拜托你了。还有,我们得给阜云换上一身衣服,他的都已经破了。”我拍拍琴赤的肩膀,在她郑重地点头后也走出门。
    头顶的月亮就是那般明亮。
    我没有做声小跑出去追上族长。我还不能肯定他就是那个说书的老生,但我的感觉很强烈,我想该问问阜洛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恩?”族长突然回头看我,“你不用约束自己,这里虽不是云国,但也没有会吃了你的危险在。”
    月光皎洁,我这时才看清他的面容。半白的发丝从耳鬓延上直至隐没在黑色的帽中,略微下垂的眼角却没有隐去他锐利的眼神,下巴处续着一捋胡须。一身的赤红的长褂。
    “呵呵···族长说笑了。夏恩只是感觉夜风吹得有些冷,才没有出声。”我抱上微笑以表真实。随后就上前到了族长的身旁。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他可是被世人传闻厉害的术族族长!没有能耐岂能当上?!
    “真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没有把这句话理解透,总觉得这话有些困惑,但我没有问出口,而他又再次向前走去。
    夜里的周围我没有细致看清,只是感觉这里的屋子分布奇怪。在行进的路上,总是隔开几米看到大致围在一起的屋子。而中间是点起的篝火,旁边的屋子却没有一丝光亮。还有一点很奇怪,我在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在我讶异这种诡异境地时,却看见离我和族长几米远的地方一片光亮,是月色的反光。逐渐走进才看清原来是着地形成的一个湖。面积宽广,在四周都是建筑的地方,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族里的镜湖。”族长对我这个外人倒是没有芥蒂,“每次成为圣女的人选必须进入湖中沐浴一夜以示真诚和决心。”
    听到他的话我好奇向前看去,没想到会遭到阻拦,“不可以。这是对镜湖的不敬!”族长阻止我倾身向前的动作,对此我真的有些不能理解,但这毕竟是他们的规矩,我又怎么会理解。
    “抱歉。”
    族长面容祥和地表示无大碍,然后示意我继续走路。
    很快镜湖就消失在我的身后,而面前出现了一座宽阔的殿。这与刚才的屋子不同,先不说它的面积,就论外观而言这像是用来举行大活动的场地。怎么说都有种异样。
    “走吧。月龄和阜洛就在里面。”
    族长提醒我。本来有些卸下的神经再次绷紧。
    月龄。月龄。本来和我毫无关系的人,却因为哥哥,因为立国和云国把我们牵连在一起。这是无奈的开始,还是痛苦的结束。
    我能这么让你走吗?
    “族长,月龄现在怎么样了?”与其进去之后整理情绪,不如现在就知晓。
    “命悬一线,所以我们一直在等你。”他说话的口气无疑增加了我心里的负担。看来之前我的假设没有一丝成立。能试着救月龄的方法只有一个。
    “夏恩。希望你抛开俗念,这无关云国和术族,这只是一条人命。”如果这句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我也许只是一笑而过,可是却偏从眼前这位术族族长口中说出,他无疑给这句话加深了重量。他的口气让我有种不容拒绝的认可。我无法回答他,因为我也不清楚。
    这真的无关云国和术族吗?我不知道。但是月龄我的确是要留住她的。就算不为哥哥,也要为自己。
    “我们进去吧。”
    绕过位于最前的屋子,略微瞥见堂中的情形——没有桌子惑椅子,只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周围都是零散地不知名的东西。
    看来走廊的最尽头是我们的目的地,因为族长毫无犹豫地走向前去。我跟随在后再次对外望了一眼,却发现那个镜湖的尽头就在这座殿的角下,而对岸就是当时我初次见到镜湖的地方。粗略望去,那里的情形也看不真切,就是那些篝火特别明亮。
    族长已经走到门口了。而我早已通过窗户看清了里面。
    月龄躺在床上,头顶被刺上银针,身上被看似藤木类的东西束缚着。那个挺拔的身影紧眉闭目,坐在床边。他的手紧握着月龄。
    我看着他,脑海里却突然想起当初他在月龄房里对我突如其来的吻和那杯我久未尝到的茶。我甚至忘了想身为云国阜苑庄的阜洛庄主怎么可以轻易地进来术族?难道只凭他是月龄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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