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诉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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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军马在夏云天的带领下,是不辞日夜向目的地前进。虽然大军已经是加快了脚程,可是到那已经是十日后了。当云天看到眼前‘余香县’三个大字时,天色余烬了。眼看着天快暗下来了,他心知这余香县是住不下他的这军马的,就命令让其扎营在外北处一里。那里是要与立国军当面交锋的地方,也是当保护余香县百姓的地方。就这样,只有云天和几名属下进了县。
也许是夜幕降临的关系,此地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美丽。街道两旁灯火息影,匆匆廖火。这里也许已经受到战争的影响,显得十分寂寞寥寥。
云天他们正欲上前,十几名穿着衙役服的人快速向他们小跑过来,领头的是一个着官府的人。刚到跟前,那人就跪下,说道:“望将军恕罪,下官未能及时恭迎。”想来是此县的县令,云天下马扶起他,说道:“大人不必如此,请起。”那人站起身,迎云天他们进了衙府。后来云天知道,那人的确是余香县的知府,姓唐,名为帛。从他口中,云天知道了余香县有个美丽的地方。就是过北边的小溪后的那片地——据他说只有在秋冬两季方可看见那里长出的奇特的草。他说是一个姑娘种下的,她每年那个季节都会来。听她说过,此草称为游梅。
自从那日后,云天几乎都在军队中操练士兵。无暇顾及其他。现已近秋了,幸好军队准备的妥当。这几日,探子前去倒是没有发现情况,离上次李将军与立国的一战几乎使两方都伤了元气。这次就不知立国休整好后,会什么时候突击。
“报——”终于有动静了吗?云天站在营外看着那名探子快马驶来。
“夏将军,立国大军在三十里外正向这里来。大约有十几万人马。”只见那探子急促地说。
“好。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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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天。今天有幸能会你一回,我今身无憾。哈哈··”那人一身银色戎装,手拿长矛,能看见的就是头盔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立国有心犯我云国土地。我今天就杀你一回,证明我云国实力,实不可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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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擂响不断,云天不停地杀向前毫不停歇。两军交战,草木皆损,死伤无数。在脚边的是兄弟们短暂的生命,在远方的却是亲人们脆弱的心灵。
“杀···”带头的云国士兵用力大挥手中的大旗——夏。那不仅仅代表着云国,也代表着夏家历代效忠云国的时光。
大战几个来回,两军皆是惨淡。放眼望去,硝烟弥漫,此景单薄。云天大概知道了伤亡的人数——死了一万,伤了六千。满地的艳丽颜色,似乎为大地披上层不退色的墨。接下来的几天,几乎都是如此。两军分不出胜负。云天知道分不出胜负也代表着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可恨的是立国的兵器上都擦了深深的毒,一刀嗜血,伤口无解药可解,会随时间而失去全身的血。余香县里最好的大夫也请来了,加上军队中的大夫,可就是没有办法。眼看着伤员越来越多,只有让其干等着死,这真是太残冷。
云天不知道立国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招数,却也是那般卑鄙,居然使毒。
离第三次交锋已经过去两天,虽然立国使毒令云国军队伤了很多,可凭着顽强的冲劲也让立国伤了大半。可令云天伤脑的是那无药可解的毒,那不仅会折磨士兵们的精神,最终会消弱他们的意志,动摇军心。
漫步在刚入秋微露绿的土地上。云天的心情是复杂难想。这里是美丽的地方。那美丽的源头这时正在云天脚下慢慢滋生。他蹲下身本想捻起一条梗茎。却不知背后传来清脆的阻止声。回过身看见一名罗曼裙身的姑娘。她身上背着一个背篓。那背篓上遮着一块黑布,不能让人看见里面的蹊跷。
“不要动它。它们好不容易等到生长的时节,你若是伤了它们,就是毁了它们。”那名姑娘没有顾到陌生,她拉开云天的手,细心捏好土地。
云天那天听唐帛曾说这是一位姑娘所种,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这是你种的?”云天试探地问。
“是的。族长让我种下它们,说是终有一天用它们来救人。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救人?莫非是为我军而来?云天听到这心里突然一喜。终究踏上前,问道:“姑娘可是为助云国军而来?”
“游梅生长在何处,我就在何处救治。”那位姑娘说完朝云天身后走去,云天随着她转身方才注意到那匹全身呈酒红色光泽的马。
就这样,那位姑娘让云天请进了军队。虽然有军规明令,不相干等人不能入营,可是云天真实感觉到那位姑娘可以帮助他。在那姑娘准备走进病人营帐中的时候,云天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我叫月龄,术族之女。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让人干扰我。”
从月龄口中知道了士兵们种的毒是血源毒。这是一种稀罕的毒,会令中毒的人一直不断流血,直到最后因失血过度而死亡。就像月龄刚开始所说,那种草真的可以救治。在月龄来到营中的前前后后,立国军还是不断地进攻。云天白天勇猛地杀敌,一次次打退立国军,夜晚就和月龄一起救治受伤的士兵。云天知道那一碗碗墨绿色的药汁是月龄辛苦的结晶。因为他看到月龄的手指红肿的厉害,虽然是轻伤,可是一次次的采集,打磨,配药。一次次的救治使得月龄的手指久久未能愈合。
这么多天来,也许在云天的心里,对月龄的不仅仅是感激,还有的是对她的情。她是如此神奇的姑娘,可以让那毒不再那般可怕,可以让云天没有后虑去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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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云天来说,战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突如其来的改变。
“夏将军,敌军来袭,南营已经被火烧,西营正与敌军抗衡,北营也是。探子回报,正有大量敌军朝将军所处的东营来···”未等士兵说完,那千万支照亮夜空带火的箭纷纷朝内而来。顿时,营中火光四溢,四处的帐篷被
烧。病营中那响起的是士兵们难忍的疼痛声,帐篷的倒塌或许是压伤了他们。眼看着立国军的突袭,云天冷峻的脸庞是那般严肃。方圆一公里都有自己的探子,怎可能如此轻易被偷袭?在云天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答案——有内贼。可在这般紧张的局势下,他并没有多想。
“夏将军小心。”一声急促破口而出的话令云天一怔,是月龄。现在如此危险,怎么让她出来。云天看见月龄脸上无比担心的表情,正想回头,却看见远处数十支带火的箭急急冲他一人来。眼看无法阻挡,云天打算拼死一搏。可就在这时,他看见那些快到眼前的箭纷纷回头朝敌军而去,着实一惊。
回过头就见月龄盘腿而坐,两手举过头呈莲花状,嘴里似是念着什么。他知道是月龄救了他。但此时,他顾不上其他,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