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恋  第二十七章 孽•;缘•;罪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24  更新时间:09-11-20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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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吆,你们可够个性的,在这儿开Praty。”说话的是一个驻院的师兄,他叫马威,人高马大颇为帅气,因为在学校时同他一起打过几场篮球所以认识。
    “师兄啊,一起呗。”“马垫儿”递过去一罐啤酒。
    “哦,不了,我就过来看看,查房。你们小心点,别让主任看见。”马威说完径直朝花园女孩走去。
    他们好像很熟悉,马威坐在床一侧的凳子上低声说着什么,女孩儿表情麻木,低头不语,但手紧紧抓着马威的手臂。过了一会儿,马威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了句,“你别神经了。”然后一脸愤然地离开了病房。我们面面相觑,没有了吃饭的兴趣。
    女孩儿掩面而泣,让人不禁怜惜。后来,临床的阿姨告诉我们,女孩儿叫姚瑶,是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学生。马威是她男朋友,却在工作后喜欢上了一个医院的女医生。姚瑶不甘心,故意划伤自己住到这里,以试图挽回和马威的感情。
    “臭男人!”岩咬牙切齿地拧着我胳膊。
    “不能一概而论嘛!我就很专一啊。”但之前在花园邂逅时的怦然心动让我的话没了底气,那么苍白。
    “就是就是。”“马垫儿”习惯性地附和着。
    “你没有说话的资格。”卢菡同样气愤,我知道她不仅仅是冲着“马垫儿”说。“马垫儿”也心知肚明,将卢菡带到外面。
    “老公,你去教训他,姚瑶太可怜了。”岩挽着我的手臂说。
    “我们也只是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怎么能武断呢。”
    “我不管,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
    马威看上去不像是个浅薄的人,简单地将错归咎于他确实也有些不妥。
    “你好好休养,我们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啦。”我觉得将自己掺入别人的纠葛中是不明智的。
    “你没发现么,好像没人来看过姚瑶,她总是一个人。这样下去,她会很危险的。”岩的态度严肃且认真。
    “那你的主义岂不是适得其反。”我笑着看她认真时可爱的样子。
    “人家气不过嘛!”岩拿过一罐啤酒打开,“你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当然不会。”我抢过她手中的酒,“我是有信仰的,况且那么虔诚。”
    忽然,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像是几个人扭打在一起,我听出一个在破口大骂的是“马垫儿”。
    “你别动,我出去看下。”我按着跃跃欲试的岩说。
    我拨开围观的人群,果然是“马垫儿”和马威扭打在一起。我立刻上去拉架,趁着混乱隐蔽地朝马威的腹部重重捣了一肘。马威痛苦地倒在地上,我等“马垫儿”在马威脸上狠狠地补上一脚才把他拉开。这时姚瑶从走廊的对侧回来,只是淡淡往这儿看了一眼便转进了病房,仿佛置身世外的仙子,事实上与我们的一厢情愿也的确与她无关。
    我和“马垫儿”还有马威被一并带到了主任办公室,主任是个50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像个传达室的老大爷。他并没有追问我们打架的原因,只是苦口婆心地告诫我们来到医院要学习知识,为将来履行治病救人的神圣职责奠定良好的基础。“马垫儿”不屑地说我们现在就在帮人治病。主任没有理会,继续着对我们的演讲。最后告诉我们,这次就这么算了,但医院保留向学院通报的权利。我们都明白这样的“恩典”都是迫于“马垫儿”的老爸。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马威叫住我们,说想一起去酒吧喝会儿酒。
    “没空。”“马垫儿”掉头走了,但我却很想知道他想跟我们说什么。
    医院周边有个不大的酒吧,人也很少。
    “你们是因为姚瑶的事吧?”马威叹了口气。
    我从他口中得知,刚才他在走廊碰到“马垫儿”和卢菡,他本来想过去开个玩笑,却被卢菡误会轻薄她。“马垫儿”不由分说便挥拳上去,再后来就是我过去拉偏架。
    我暗笑,卢菡本就想故意找茬,你还敢自投罗网。
    “其实我跟我女朋友很早就相识,姚瑶是个不错的女孩儿,但过于幻想。”马威一边喝酒一边捂着隐隐作痛的嘴角。自从上次在俱乐部挨打,“马垫儿”经常去健身,被他挥到脸上,着实不轻松。
    “但我们听到的是另一种说法。”
    “她跟谁都那么说,我不愿做太多解释,那样更显得欲盖弥彰。”马威苦笑着。
    “那为什么跟我说?”
    “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心里压抑久了,总得倾诉一下。”
    “我可不是个习惯倾听的人。”
    “至少到现在为止你做得很好,谢谢。”马威拿起啤酒跟我碰了下杯,便沉默起来。
    “你有信仰么?”我晃着杯中的就问他。
    “恩,每个人都有。”马威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眼神显得很睿智。
    “但愿吧!”
    我似乎读懂了他脸上的无奈,很明显马威和姚瑶都有自己的信仰,可惜的是他们的信仰不重合,甚至相背离。我甚至有些同情马威,在这样的情感纠结中,谁都是受害者。我为自己没有在最后坚持住理性向他道歉,他一笑了之。
    马威不胜酒力,很快不醒人事。我把他搀回医院宿舍,便回到病房。
    回去时,“马垫儿”和卢菡已经走了。岩也没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坐到了姚瑶的床上。那是副很有意思的画面,两个脚受伤的人肩并肩坐在窗前,双脚搭在窗台上。姚瑶将头搭在岩的肩上,不停地抽泣着。与原来不同的是,姚瑶已经不再穿病号服了。
    过了一会儿,一对中年男女满脸焦虑地将姚瑶接走,姚瑶走时牵着岩的手依依不舍,最后将她一直拿在手中的“明室”送给了岩。
    “你都知道了?”我问岩。
    “恩,她的执着不能算是错。”岩的双眸也有些浑浊了。
    “长痛不如短痛。”
    “恩。”岩俯身埋进我怀中。
    后来碰上马威,他告诉我姚瑶最终放弃了执着地追求,她最后给马威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叠成心的形状。信得内容我不得而知,但马威说得时候表情有些黯然。故事结束得有些淡然,像某个拙劣的新手写得虎头蛇尾的剧本。岩和我都为这样的平淡而高兴,甚至叫着“马垫儿”和卢菡一起吃了顿饭以示庆祝,一是为了岩的康复,一是为了我们自认为做了件好事。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一场更大的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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