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olorful se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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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忽然想到,青梅竹马也许是个特邪恶的字眼
第一眼看到唐小橘的时候,他坐在矮矮的橘子树下吃橘子,青得涩人的橘皮散了一地。“喂,那橘皮都没完全变黄,你吃那么多不怕倒牙啊。”15岁的祁纪对着橘树下的少年来了这么一句,看着他专挑青色的橘子剥,祁纪感觉牙根抽搐了一下,仿佛再看下去连自己的牙也会一起被酸掉。
14岁的唐小橘,听到少年的喊话后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不知所谓地回答道,“变黄了的橘子怎么能吃呢,一点都不酸了。”
祁纪听完少年的话,觉得牙根的抽搐反应又强烈了一点,正寒得想掉头打转的时候,唐小橘窜到自己跟前,挡住他从橘园出去的动作,“那个,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少年眨着灵灵的桃花眼望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祁纪,接着说到,“但是既然碰到了,还是送个橘子给你吧。”
祁纪看着被塞到手中的,青得发绿,绿得发青的橘子,瞬间发现自己的牙甚至连抽搐的感觉都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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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也不知是谁说的,先爱上的人,果然是更倒霉的那一个
总有一天,我要落一滴泪在你心口。这是他最近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尽管他听完之后的反应总是不以为然。他用着属于他的方式,爱着他的他,就像现在这样不带人名的叙述,甚至都分不清他还是他。
他是自认为个性有点可爱的萧非羽,有个大自己两岁的。。。lover。。。因为对方是那样不愿意把关系摆在面上说的个性,所以他这么猜想,用英文的表示,是不是会不那么在意一些。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个优雅的人,这当然不是指他干净整洁的生活习惯,或是利落严谨的处事作风之类的。自己没并要因为这些可有可无的优点爱上一个人。
他经常跟他提起,他身上淡淡的艾叶草香,总是让他无可奈何的想起蓝调。低调,忧伤,但也优雅着的蓝调。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会很扫他兴的回他一句,“发烧了记得吃药!”然后毫无商量的丢下他一个人,就去浴室洗澡去了。他当然明白自己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跟他闹情绪,谁叫自己总是在完事后提起这样的事情。他是个那样厌恶调情艺术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在做完那种事之后听到这样的事情呢。更何况,自己并不是被压的那一个。
他想自己应该还没那么变态,就那样想被人压。只是前年他过生日那天拒绝抱他的时候,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受伤。也许并不是那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不愿抱自己的原因,他也没打算深究,只是一点点的受伤,是那种等他一人在家的时间,独自窝在沙发角落,狠狠的难过一下就能马上忘记的感觉。
就像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看他抱自己时的眼神,是否跟他想的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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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橘这个小名,祁纪是在之后才知道的,所以他先知道的,是唐小橘的大名,唐奕。唐朝的唐,神采奕奕的奕。还算是挺不错的名字,但是尽管自己已经毫无隐瞒这样表扬他了,那个长着漂亮桃花眼的男孩,还是毫无保留的嘲笑了他的名字。“哈?你的名字叫‘奇迹’,这么狂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嗯,那你弟弟的名字一定叫‘奇遇’了。”
也许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算什么嘲笑,毕竟他是用那样友好又耀眼的表情说出来的,他那么漂亮的笑脸,让祁纪想起温暖的代表色。
“呵呵,真抱歉呢,但是我弟弟的名字叫‘祁涵’。”他对他笑笑,想摆出自己最友善的笑容。
“哎?这样吗,那真遗憾哪。”14岁的唐小橘,有着柔顺的发丝,温软的唇,他不敢告诉他,那时的他多像清纯美少女啊,小脸蛋,俏鼻梁,笑起来的样子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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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知道多少次在他面前又提及那句话时,他难得闲情的回了他一句,“是吗?你真的那么想落一滴泪在我心口啊。可是那样得把我人给剥开才能办到吧,是不是太血腥了一点。”
就跟他想的一样,他的他,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或者说,不愿解风情。他有点生气,跟他说起了让他想起这句话的一篇文章,男主人公为了因为意外失去光明的女友,献上了自己的眼角膜,然后悄悄离开。然后他接着问他,如果自己也为他这么做,他会不会感动。
“我不会像那个笨蛋女主角,那样不小心把致盲的化学物弄进眼睛。而且你说的这件事根本没有假设的价值,不管那个作者是胡编也好,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也好,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是他们。你更不可能是那个傻得冒烟的男主角。”
如他所想,他果然是个极没有同情心的人,只是他没有告诉他,那篇文章的名字叫,‘射手座的一滴眼泪’,男主角和他有着相同的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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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八月话凉秋,怎度怎度,莫道少年愁
如果他们都生在古代,那么邱御轩一定是和南唐李后主一样的悲情词人。夏晓鸥一直在心里这么想着。又有谁会比他更了解他呢。夏晓鸥一直对此很自信,又或者,很得意。
“那你呢,你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像锦毛鼠白玉堂一样闹腾的人物吧。”留着清爽学生头的邱御轩,有着和他人一样的纯净微笑。
“就算我是白玉堂,你也当不了展御猫啊。”夏晓鸥摆出张狂的笑,“呵呵,我要是生在古代,就要做荆轲一样的大英雄,千古第一刺客。”
“是吗,听起来不错。”邱御轩轻软好听的声线,让夏晓偶想起那个带着淡淡清愁的季节。
“小秋。。。”
“嗯,什么。”
“。。。没什么。”夏晓鸥当然做不了荆轲,就像小秋也真的不是那个吟着‘无言独上西楼’的千古词人。他只是夏晓鸥,他也只是邱御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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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唐小橘,依然是橘子成熟的季节,唐小橘坐在自己的简陋公寓的小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荒唐的情景剧,跟着把橘皮堆成小山包状,抱怨着这的橘子完全没有他们那的好吃。
“那是当然的了,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祁纪装作很懂行的说道,其实他都不知道这样北的天津到底生不生橘子。
“是吗?”唐小橘看着祁纪一脸怀疑,可是马上又换上无所谓的释然,“小纪,你也过来坐下嘛,陪我一块看电视。”唐小橘朝旁边挪挪位子好让祁纪坐下。
祁纪考虑着自己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区区寒舍招待不周’之类的话先客套一下,两人位的小沙发,祁纪和唐奕两个一米八的年轻人坐一块不免有些挤。
“那个,小橘。”
“嗯,真好听,我好长时间没听人这样叫我了。”唐奕调皮地用肩膀耸耸旁边的祁纪,亮亮的眼睛,有着修长柔软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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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像夏天,一个也不是秋天。夏晓鸥总是不可避免的向邱御轩抱怨这样的事情,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的念着海岛的白沙滩,还有一望无际的深海吹来的清风。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追求不追求,那只是他们的一个愿望。
所以夏晓鸥会一遍一遍的在他面前哼唱着一首首关于夏天关于海水沙滩的曲调,他的嗓子很好啊,唱着那样的歌,很美好。邱御轩在心里这么说着。
大概在之后的某一天,他们会见到幻想中的白沙滩,邱御轩这么对夏晓鸥说,我们要乘豪华游轮去到那个只有细碎白沙的沙滩,在沙漏里装上最洁白的沙。这也许是件浪漫的事情也说不定,某年的夏天,一个少年许给另一个少年一枚白沙漏。细白的沙砾,许给他们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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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有轻微角膜炎,不可以经常流泪,所以他很小心的揣摩他的那句‘我要落一滴泪在你心口。’中的玩笑成分。
可是他那天一人在厨房准备晚饭,偷偷切着洋葱,果然就不小心把洋葱水溅到眼睛里。他觉得难受用手去擦拭,可是他没想到这样居然惹得角膜炎复发。
他听到他的叫唤,慌忙冲进厨房,把他扶到客厅,他不停的在他胸口拍打,一边叫嚷着自己是不是要瞎了,一边悔恨得直跺脚。他用清水洗净他眼里的洋葱水,又给他点了护眼的药水。他安静的呆了一会,红红的眼睛居然‘奇迹’般的恢复正常了。
他松了一口气,尽量柔和语调教训到,“那不是什么奇迹,也不是角膜炎复发,只是你太大惊小怪了。”他故作镇定的说着,当然不能让他的他发现他方才心里其实有多么慌张后怕,但还是提醒他明天周末记得跟他一块去医院复查一下。
那以后,他不准他再做洋葱饼。“你就不知道下次再做的时候,你来帮我切洋葱啊。”
“我讨厌洋葱。”这是他给他的回答。
从医院复查归来,乔忆给他买了一大包零食,他看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包装袋,马上把洋葱饼抛到九霄云外。他拉着他一起看8点档的白痴轻喜剧,把一包包零食拆开,在茶几上摆好,展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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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小橘消灭完大半袋橘子之后,终于脚肿了。在认识唐小橘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橘子吃多了会把脚也吃肿。只是这次,祁纪很镇定的把他送去医院,在去医院的计程车上,唐小橘一脸认真的对他说,“小纪,这的橘子真的没我们那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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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在他心口落了一滴泪,是看轻喜剧时笑出的眼泪,当时他趴在他肩上,头埋在他心口,笑得直发抖。他看着自己怀里笑得张狂的他,又看看茶几上每包都拆封,又每包都没吃完的零食,不置可否的叹叹气。有那么好笑吗?他拿起身旁的**,调到政治新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