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青涩 一夕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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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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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忽老,仍旧目似流星眉若秋水,但仿若被磨光了那份灵透,鸢尾花是绝望的爱,顾安帆看着在窗台前的人,忽然想起了那个花语。
“安帆哥,我不会再做第二次了。”没有回头,看着外面密布的雨,丝丝缕缕很清晰。
“你昨天做得很好。”把人杀了切了外加剁得支离破碎。
“但我不确定下次还有这么好运气,碰见惊蛰。”有些带笑,易晴侧过头来看着顾安帆,额角的擦痕,唇上结痂的血印,说话的时候却又仿佛朱砂痣般,外面是阴沉的天,易晴很淡的笑着,却似乎让阴霾天地都明朗开来。
“惊蛰?”顾安帆的眉挑了下,很不动声色看着易晴的脸上破败,关心着听到的两个陌生名词。
“对啊,他长得比你都要好看。”
“我不是问你这个。”顾安帆蹙眉。
“那要问什么呢?”易晴眼皮都没眨一下,“沈云是他杀的。”
薄薄的嘴唇抿了下,顾安帆沉思起来的样子很迷人,那一份冷漠却是别人怎么也不敢去奢望能够融化的。没有再望他,易晴侧过头来继续看天,温柔的雨不徐不疾慢慢倾泻,一下子想起了昨夜那溢满了一缸的血,也是不紧不慢几乎都要浸透到客房的地毯。
满鼻子的血腥味,易晴却睡得很沉,死人是不会再来伤害自己的了,再怎么样凶神恶煞终究是死了,而后再早上醒来,看到了坐在床头的人,穿亚麻色的上衣,头发碎碎的,惊蛰背对着阳光笑起来的时候像天使,很温柔很幽雅。
他低下头轻轻亲易晴额头的时候说,他说你要记住我的脸,他说你注定和我是一类人,他说人生如梦各自珍重。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蹊跷成这样,就算是顾安帆也是能头脑空白。
“我怎么知道呢?”易晴笑着反问,那个人就是个谜,而真正的迷是没有答案的。
似乎对这样的答案不满意,顾安帆明显微怒了。
“我警告你,别耍我。”细长的手钳住易晴的下巴,顾安帆第一次如此,愕然觉得这人下颚比想象中来得更尖俏,尖尖的,没有肉的那种。
易晴是无声没有反抗,脸一直是白到煞人的。
力道减轻手指攀上沿着侧颊曲线拂过,大拇指去摩挲着唇上已结痂的伤口,顾安帆看着易晴明显已经病态纤弱的脸,却忽然笑将出来,黑色的眸子更加显得深不可测,“小晴,你说过你会听话的。”
柔情永远是万劫不复,顾安帆一丝软语,没有人能消受得住。
画地为牢。
“安帆哥,我真的不知道。”易晴垂下眼帘,从上往下看,能看得清楚他浓密的睫毛,像女孩子的男孩都是有资本的,身段柔软,五官精致,再加上青涩的年纪。
“……这样啊。”到这里,顾安帆确信真的还有别人插手。
放开易晴的下巴反手去抱他,顾安帆做得极其自然,“不舒服么,你脸色不好。”白得像蜡纸一样,仿佛一夜之间,养了两个月的人,又回到以前那个蜷缩在角落被人遗忘的时候。
他开怀大笑过,对顾安帆,对路秉川,甚至对小白,可惜别人根本没在在乎。
“没吧,”易晴条件发射摸摸自己的脸,没有觉得自己脸色差,然后仰起头看顾安帆。
“呵。”顾安帆笑了下,一手还是半搂着,一手去解易晴上身的衣服。
棉布的睡衣,从肩膀拉下来,露出半边裸露的肩膀的时候易晴总算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两手抓着顾安帆搂着自己腰骨的手。
“没关系,我就看看。”左手力道加重,不动声色地强制压住人,右手掀开衣扣灵巧着手指一下子解了大半。
易晴眼睛瞪得大大的,挣扎起来抓着睡衣剩余的那几粒扣子怎么也不松手。
顾安帆耐着性子掰了半天,但拧起来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松开,有些皱眉把视线从青红紫绿的胸膛抬升去看易晴的脸,“手放开。”
“不行。”异常固执,眼睛瞪得更大,是那种极不信任的眼神,颤抖的幅度几乎让顾安帆单手抱不住了。
“我不碰你,只是看看。”医生说伤得严重。
越是如此说,易晴越是要往后退,但被顾安帆的眼睛盯着,也不敢太大动作,抓着衣服站在那里。
外面在下雨,微凉的风吹得整张背都是僵直的。
盯了只是五秒,顾安帆的耐性就这么磨光,把人抓回来转过身几步摔到床上,单膝跨上去顶住易晴的腰骨,手几下用力就扯掉了所有衣物。
“我说了只是看下,你怕个什么?”自己都不有些诧异忽然这么大火气,很少重复同样的字词三次,何况易晴眼里明显得恐惧彻底惹怒了个顾安帆。
憎恶不被信赖,怎么可以不信任呢,是自己把他抱回来,他已经被烙上了标签,属于顾安帆的东西,到死都是任由摆布的。
被扒得像个初生婴儿,易晴窘迫难堪想要遮掩,但双手被按住之后,只能是赤裸躺倒在别人身下,立刻是羞愧闭上了眼,睫毛抖动着,有些难过。
没有去看他的脸,顾安帆面无表情扫视,牙印和瘀伤破皮而已,很多人就算被保护得很好也会受伤,如若一定要说严重,那就可能是面积大吧,右腿终于舍得跨开,手伸到易晴后腰下想把人反过身来。
光洁的背,月牙白的皮肤,触感细腻得像丝绸一样,感谢惊蛰在沈云刚想蹂躏背部的时候就拔枪,所以能让顾安帆看见这个人没有一丝损坏的时候原来是这样,比女人都要清瘦纤细的背影。
本来已经没在反抗了,但感觉手指伸到密缝的时候,易晴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尖叫着不让,顾安帆却只是再次用膝盖顶住易晴背部就让他动弹不得,胡乱抓着床单,身体敏感到可怕,感觉到顾安帆的手伸了下去,摩挲到洞口。
很仔细触碰每一个花褶,再轻的触碰都会引来最激烈的挣扎,高温的**,摸得到裂开的口子和红肿穴肉,半分钟后抽回手,然后放开易晴。
“你可以穿衣服了。”顾安帆站起身来,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的人说。
没有反应,易晴一动不动趴着,隔了很久侧过身背对着顾安帆坐起来,再去捡地上的衣服。
虽然很压抑很小声,但眼泪砸下来的时候却刚好被看见,下雨天光线很暗,屋里开了灯,易晴掉落的眼泪被淡黄灯光折射,滑落得如同破碎玻璃般,“你哭了?”顾安帆问得像个白痴。
也许只是把易晴当小孩子,十六岁爱哭平常,何况是男孩子,第一次被人做那种事会难过也正常,顾安帆幸亏没白目到说多几次就会习惯了。但他该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以后无论怎么样都看不到的画面,易晴在他面前哭,这是第一次,也只有这一次。
隔着一床的距离,看易晴纤细单薄的身影,他蹲下去捡衣服然后坐在床沿穿,肩膀细微的颤抖,他哭是没有声音的,那种类似别人大哭过后的抽泣,昨天晚上即便被怎么样不当人样的糟蹋,没有求饶没有哭泣,倔强坚强到可怕的地步,但真正掉眼泪的时候原来,也这么脆弱。
直到许多许多年后,易晴此刻抬起过细的手臂去擦眼睛的这个场景,依旧是顾安帆心里的最痛。【作者注:顾安帆势必肠子都要悔青!】
安静到沉溺,过久没有说话,穿好衣服绕过大大的床再走过顾安帆的身边,依旧在窗台前看外面的雨。
“安帆哥,下雨了。”
“嗯?嗯。”微微愣住了下,随后轻声回答。
“那不能去海边了。”
也许对于某些话,听听就忘了,但顾安帆说得哪怕是再明显不过的假话,他也是记得再记得,十六岁懂什么?只会傻傻恨不得把心都掏出去,或许有一天站到了足够回望的角度,却也不曾后悔那样站在原地的期盼,人总是年轻过年少轻狂不知疲倦过,等到老了,就连说爱都觉得累赘。
“你会喜欢上我么?”
“……”顾安帆很少犹豫答案,看着易晴的背影,却忽然有些恍惚脑中本应是确信无疑的东西,“我不是同性恋。”说出口了,他知他残忍,却觉得轻松。不爱就好了,无情无心的人永远是无敌的。
………………
也许曾让你失望,但你却从不曾离开,在你心中我有别人没有的好。等到某一天,我终于抛弃所谓仇恨,终于懂得所谓珍惜,你依旧只是对我好不要求我偿还,我才知道只有你是千金不换的唯一温暖,对我真心对我好意始终只有你一个……
等到四年后,顾安帆义无反顾把那个妖娆的人拉近怀里,他的霸道锁住他所有柔媚……遇见风风雨雨我会把你藏进衣下,握着你的手再也不想放。
【望天,那还要很久很久~~~~~一起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