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童真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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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的时代,是最美好的回忆画面。
童真的欢乐,永远滞留在岁月风雨中。
悠悠岁月,难解人间风情。
光阴如逝者,殇歌嘹亮宛如清。
七年之后,贫窑村的百姓生活年年福好,节节芝高。
马老板的砖厂投入了大量资产,工人的工资翻了好几倍。
这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就是著名的预言家,恐怕也难言开嘴,始料先及。
又是一季之秋,一年之季。时光晃晃,人已白苍。
晨秋之光,略挟一丝清爽寒意,凉气悠然,会使人不经意的一颤。
娇辣的阳光倾洒着沃硕芬芳的大地,散发出似淡似浓的气息。
经不起辣光的再三撒娇,朝露转逝蒸发在人间。
化作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仿佛进入古人诗词油画的那种意境,却没有落款时的印迹。
秋天的天空湛蓝如蓝海一般,视阔无边,浩垠无限。
在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漫天飞行,载姿载形,无目标的向西飘去。
恰如在高空俯瞰着形状各异的满白不明确物体在海上漫不经心的飘泊飘行。
无终无止,久经不息。往事宛如过往云烟,一旦飘逝便不复重演。
李晓倩在院子里织起了新毛衣,悠闲自得。
“妈妈我回来了,你看这是什么?”
李晓倩抬起了头,笑道:“闺女,你又瞎忙些什么?”
李晓倩的女儿已经七岁,梳着两小辫,整天光着两小脚丫,蹦来蹦去。
炯炯的眼睛,长的酷像李晓倩。
皮肤天然而白嫩。一身质朴之衣,农家的孩子都是这身打扮。
淳气朴朴,童真无限。
林媛菁憋气着嘴,道:“妈妈,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哦!”
李晓倩故意乐逗她,说:“不认识,你妈妈见少识窄,哪会认识啊!”
林媛菁乐而不悲道:“妈妈,这可是我上山时跟爷爷抠的土豆啊!我爷爷说,这土豆营养价值特别的高,我的智力也会上升。将来我上学的时候,成绩会始终第一。我长大后会有很多很多的钱,让我们全家都过上幸福的生活。”
李晓倩的表情惊噩,回神还魂道:“你这么小,怎么明白这么多东西。”
林媛菁回道:“我爷爷教我的,他每天都念这些给我听,所以我记下了。妈妈,你说我聪明吧。”
李晓倩听了她女儿这番话,这才明白是林永福教导的。忙回道:“聪明,我女儿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谁也别想攀比。”
李晓倩有意的观察了女儿此刻被夸的情景,林媛菁听夸奖之语,喜乐加笑。
李晓倩一直不解女儿的突然变化,也许一代比一代强的缘故,暗叹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
李晓倩由悲转喜,天下的父母谁不想自己的儿女聪明伶俐,超过上一代。
人都是往前走的路,方向注定是前方。走不完的路,读不完的书!
“妈妈我要去玩了,我爷爷一会就回来,你把土豆做好,我回来吃,我也很想吃,因为我想聪明。”
李晓倩听女儿说稚幼的话语,不经意笑了一下。
只见女儿飞快的往街上跑,好动是童年人的天性。
果然应了林媛菁的言语,约过十分钟后,林永福抗着镰刀回了家。
脸上的笑容永不停息,像遇到天大的喜事。
林永福见李晓倩在织毛衣,问道:“菁儿回来了吗?”
李晓倩回道:“刚回来,去玩了。”
“哦!这孩子太聪明了,我想是天使派她来人世间的。”
李晓倩不解其意,故问道:“爸,我也发觉这孩子聪明的很,这功劳有你一大半呢!这几年,你一直茹苦含辛照顾我们母女,还经常弄一些有营养的食品。你说这功劳舍你其谁!”
林永福明白儿媳的语外之语,吓出了汗。
他在想是不是孙女刚回来什么话都说了,否则儿媳的话分明是讽刺之语。
李晓倩早看出这的来龙去脉,只是在等待林永福说实话。
林永福也略有会意,也不再过多的盘问。
“今儿中午吃土豆吗?”李晓倩道。
林永福不假思索地回道:“干吗今儿吃土豆,你是不是嘴馋了。”
李晓倩道:“土豆有营养,吃土豆会变聪明,你该不会不知道这其理。”
林永福吓了一大跳,心都搁在嗓子眼里。
林永福涨红了脸,道:“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没外人。”
李晓倩变了脸色,道:“爸,你是不是给菁儿灌输大智慧小道理。她才多大啊!你就讲这些什么用功读书,将来有一席之地。你有没有想过,你说多少智慧道理,她未来的负担就有多少。不信你走着瞧!”
林永福被儿媳训斥了一顿,反驳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天塌了还会有人顶着,海枯干了还会有最后的一滴眼泪呢!”
李晓倩道:“你说这些语言我听不懂,我文化低,我笨如牛,行了吧!”
说完,转身回了家。林永福知道他的儿媳生了气,也没去劝慰,避免火上浇油,让对方都不愉快。
时间会冲淡一切,或许明天就会转恨为喜,值得去期待。
时间已过中午,林永福一家急了。
“菁儿怎么还不回家呢?会不会出事了。”
李晓倩急声如切道。林永福回道:“不会的,不会的,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决不饶他。”
林永福刚说完,院子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耳熟的声音,让林永福感到不妙,赶紧出门看个究竟。
林永福出了门,看着菁儿被秦老太撕扯着,声音沙哑的说不出半句话,眼泪一串串的流。
林永福冲上去一个耳光在秦老太的脸上大声响了一下,秦老太张口骂道:“疯老头,我没找你算帐,你倒恶人先告状,我今天非把刚才丢的面子要回来,否则我名字倒着写。”
林永福哪在乎她说的话,他最在乎是他的孙女菁儿。
他没想到孙女竟然被秦大马羞辱在家门口,他哪会饶了秦大妈。
林永福狂音厉声道:“谁饶谁还说不定,你这死老太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我家闹事,我警告你,若是我孙女有一丁点损害,我让你血债血还。”
林永福一本严肃,秦老太吓的也有点萎缩,沾沾自哀。
秦老太缓了一口气,道:“你家孙女拿了我家孙女小翠的小玩具,还死活不承认,我问你,你们就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子女吗?
你家这死孩子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别提什么出息不出息的。你们大人更是没教养,你们穷是天经地义的。”
秦老太这一番话更激了林永福的刺激神经,迅迟飞步上前欲出手相打,却被李晓倩的一语给拦住了。
“爸,住手,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我们应该向秦大妈道歉。”
李晓倩出房边走边道。
林永福愣了一下,回过神道:“你疯了,你到底在帮谁啊!咱娃会干这种事吗?你糊涂了,咱干吗响她道歉,干吗向她道歉!”
林永福之语如雷之响,如海咆哮,在空中来回的回荡冲嗍。
仰头舒缓了一口气,双眼红润润,胡须皱起直竖来。
老汉一掬泪,难解我心忧。天生一潦命,一缕万千愁。
李晓倩在院子墙角里找了一把小木棍,疾步上前一棍下仗在年幼的孩子,这苦命的孩子就是林媛菁。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原来刚才的一闹,引来了数个村民,人越聚越多,像年轻人喜欢看浪漫的电影。
林媛菁的后背一显血红的棍印,她娇弱的身躯哪经得起棍棒的抽打,一下趴倒在地。
不是很疼胜过尘世间最最残忍的痛。
不是该流泪,却胜过泪如雨下一片片的汪洋。
林永福一前上去抱起了他孙女菁儿,边哭边喊:“菁儿,菁儿,你告诉爷爷,你没事吧......。”
林媛菁疼哭道:“妈妈,你为什么要打我。”
李晓倩含着泪道:“你是不是拿人家的东西了,快还给人家。”
林媛菁满是泪痕哭回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李晓倩又一棍接一棍,对林媛菁更加狂肆**的摧残。
边打边说:“拿了人家的东西,快还给他们,快还给他们。”
谁都能看出来,这李晓倩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她打的是自己亲生女儿,自己的亲生骨肉,况且她女儿还那么小,哪经得起这番怒打。
林永福一手抢去小木棍,眼里含着血丝,铮铮怒目道:“你想打死她,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她......她还是一个孩子呀!你怎么下的了手。”
林永福的声音沙哑且浑厚苍凉。
这时林媛菁忍着无比的疼痛,往门外逃走。
李晓倩见到,忙喊道:“你往哪走?你给我回来。”
李晓倩欲追欲打,却被周围的人拦住了。
大家都说算了吧!别再打了,孩子还小呢!
秦大妈见此景也惊呆魂散,目丁魄飞。
李晓倩丢下木棍,捂口泪流。
在场的人肃然敬然,惊起心感。
秦老太道:“好了,好了,这事就算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解决这件事情,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意外,我应该另眼看你了。”
说完,秦老太转身已走,扬长而去。
其他人渐渐离去,好像谁都不愿留恋在伤感之地。
林永福颤颤续续道:“你怎么下的了手,她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吧!”
李晓倩哭道:“我不这样做,她会放过我吗?她家有钱有势,我们怎么能斗得过她?今天只好委屈了菁儿了。”
林永福悲沉之音回道:“这是理由吗?你拿你女儿的生命去换了一个面子,一个尊严。”
林永福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老年泪也快流干了。尘间的事事非非,他已厌倦了,已经疲倦了。
不该的不该,不该这种命。该死的不该,该死那种命。
全村上下都在寻找林媛菁的踪迹,可是谁也没找到。
林永福上了年纪也走不动,坐在家里等候佳音。
日落西山,夜晚将至。晚霞晕天,皓月当空。
村民们都忙着寻找林媛菁,都没吃过晚饭。
李晓倩对村民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我找我的女儿。你们大伙还是回去吃饭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村民们齐口道:“这哪行?我们今天就是饭不吃,觉不睡,也要把你的娃给找回来。”
李晓倩感动的涕泪交错,用心感激帮助她的每一位善良的人。
有人提议用灯笼、火把等照明工具,以便于寻找。
不一会儿工夫,灯火明遍了整个贫窑村。
踏寻千里草林森,荆棘漫山破脚跟。漫漫长夜月相随,奈何岁月苦再深!
“菁儿,菁儿......”无数次的喊叫,是每个在找的人一串串符号。这符号的多种,化定了上苍决定的命运。
时间一晃,鸡鸣黎明小村庄。
林媛菁竟毫无半点下落,李晓倩更加担心不已,后悔当初无耻的恶脏行为。
村民们无精打采的各回各家,只剩下李晓倩一人。
早已疲惫不堪的她,坐在山林中。她在流泪,泪已流干。她在悲伤,伤添极伤。她在回忆,忆意难忘。
而林永福一个人在家,整夜没睡。盼望孙女能回家,能回到一个温暖的家。
林媛菁走的已经无力,瘫躺在山林中,已睡了一个晚上。
醒来后,她不知该往哪走?向左向右,难以抉择。
一个是家,一个则是陌生的地方。
何去何从,来去竟何。悠悠缭命,由天定夺。
阳光微懒的穿射绿树,一丝丝七色光缕照射在林媛菁憔悴的脸上。
她的脸色更显苍白,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其实她就躲在家的后山,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翠在家里玩耍,突然发现她珍爱的玩具藏在衣柜下面。
完全是误会一场,自己偷跑去找林媛菁,给她道歉。
小翠找了林媛菁一个晚上,在今儿早上后山里,找到了林媛菁。
林媛菁见到她,先是惊吓,后是狂恨。
“你来干什么?我最不想见的是你,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样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人现在早就团圆了。”
小翠忏悔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我们可以做好姐妹。”
林媛菁道:“跟你这种人做姐妹,是我的耻辱,是老天瞎了眼。你回去吧!”
“我不会回去的,你走到哪,我就去哪?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林媛菁千思万虑也没想到,小翠能把这句话说出口,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林媛菁想把她甩掉,可怎么也甩不掉。
她生出一计,决定用跑步来甩掉她。
于是,林媛菁跑步走,想甩掉她。
小翠也是穷追不舍,想把她带回家。
此跑彼追,天弄人意。不巧,林媛菁跑到了悬崖边,立时愣住,止住脚步。
小翠也停下了脚步,气喘嘘嘘,喘喘不息。
“你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林媛菁警示道。
忽一失足,陷些掉下,却刚好被小翠所救。
悬崖壁上有颗大树,林媛菁被这颗大树挂住了,真是命不该绝。
小翠紧拉着她的手,边拉边道:“你上来啊!”
林媛菁惊得满脸是汗,道:“你抓紧,别丢下我,我可不想死。”
小翠快挺不住了,想出一计。先用荆当绳,让林媛菁抓住绳。
小翠哪有那么多力气,边喊叫,希望有人能听见。
李晓倩隐约听到小翠的喊叫,一时迷惑不解。
边向后山寻救,林晓倩跟着声音走,小翠的声音离她越近。
李晓倩走到了悬崖边,来不及去问,冲上去帮小翠拉林媛菁上来。
她们终于把林媛菁拉上来,歇足了气,并走在回家的路上。
秦老太今早一起床,就听儿子吵道:“女儿不见了,女儿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秦老太急了,第一怀疑对象当然是李晓倩一家人了。
秦老太对家人道:“她女儿刚失踪,今我孙女失踪。她李晓倩就是爱玩一牙还牙,一报还一报的游戏。好!我奉陪到底。”
秦老爷道:“这没凭没据地,你可别冤枉好人。”
秦老太瞪大凶神恶煞的双眼,道:“你死老头,什么时候了,你还帮外人说话,你是不是发高烧,烧糊涂了。”
秦老爷是怕老婆的人,没敢多说一句话。
秦老太带着一帮人就擅闯林永福家,林永福以为是找到孙女了。
却难想竟是一群活僵尸,死魂死缠着林家缠绕不休。
林永福徒步走到门外,道:“你们还嫌折腾不够,我孙女都失踪一个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们若有善心就帮我去找我孙女,如果你们其中有谁找到我的孙女,我可以做牛当马的伺候他。”
秦老太道:“你孙女失踪了着急上火,我他妈孙女也失踪了。你识相的就老老实实给我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秦老太刚说完,李晓倩她们三人回了家,站在他们背后。
秦老太一回头,道:“你没事吧!乖孙女!小翠跑过来和秦老太拥抱。
秦老太瞅了李晓倩一眼,好像在说,如果我孙女有三长两短的我决不饶你。
林永福看到孙女完好无损的回了家,也激动的流下了老年的泪水。
秦老太知其原因后,自行惭愧之心,如涌酸泉,灌溉心田。冤枉了好人家。
正所谓清者自清,白者自白。清清白白的人,才会活得明明白白。
此事过后,秦老太不像以前那样孤傲自大。
小翠与林媛菁也由此成了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