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无可奈何花落去】 面具下的绝世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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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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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开始吧。”抿了抿薄唇,皇帝的声音少了丝冰冷多了丝温度,他转身坐在龙椅之上,深沉的黑眸若有似无的从青衣男子绝色的脸上划过。
不甘的瞪了一眼上坐上洋洋得意的皇帝,青衣男子拿起灵妃放在椅背上的手,淡而疏远的道了一句:“得罪了。”
“什么?”不解的看着青衣男子,灵妃还未过来之时青衣男子已经开始实施行动。
接着只听到灵妃杀猪般的声音与骨头扭动的声音,奇迹般的灵妃脱臼的手就这样让男子接上了。
俩滴泪珠顺着灵妃白皙的脸缓缓流下,滴在那条已被接上的手臂上,青衣男子俯身,清水般的丹凤眼直视着灵妃双眼深处,灵妃不解的抬头看他,男子目光淡淡的扫过去,对着皇帝道了一句:“可以了。”
“爱妃,朕还有点事要谈,让高公公代朕先送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嘴边一抹浅浅的笑,皇帝的目光扫过青衣男子,直直的定视在灵妃梨花带雨的俏脸上。
粉脸一红,灵妃低下头,痴迷的应了一声:“臣妾告退。”
待灵妃一走,青衣男子把门一甩,狭长的丹凤眼,鄙视的睨视着上坐上的皇帝,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倒是品位越来越低了,这种就只懂得哭哭啼啼的女人你也要。”
“非我心所系也,反正只是为了平衡前朝的势力,娶谁…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把玩着手中的七彩琉璃杯,羽潇然的眸中真真切切的退却了已往的冰冷,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随意与优雅,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是哪个真真正正的自己。
“那你的那位画中情人呢?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话说回来,清,你查看的怎么样了?”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一口饮尽杯中纯白色的液体,薄唇轻抿着,羽潇然再次随意的开口,转移了话题。
慵懒的坐在羽潇然平时批阅奏折的位置上,清英俊的剑眉不自觉的轻皱起来,看羽潇然不愿提起过往已久的事,并不在挖根掘底:“这次比较棘手,灵妃所中的乃天耀皇室一种名叫‘丹青’的秘药,它会使中毒者迷失心智,听从施毒者来专门对付某某谁,除了哪个倒霉鬼遇到中毒者,否则…灵妃的其他行径将与平常无二,看来你猜的没错,哪个女人确实和敌国有染啊!”
“哼!她若真的清清白白,这么会做出假孕这种事。”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羽潇然如星的凤眸,喷发出熊熊的怒火,那里还有一点平时那种不喜行于色的样子,也不知他这怒火是为谁而发。
想想,他也只有在清的面前,与哪个胆子大到不怕死的女人面前才会如此失态吧?!!
“冷静冷静,做皇帝那么久了,即使对方是我,你也不应该喜行于色。”清一挑好看的眉头,清水般透彻的丹凤眼讥诮的看着他:“看来还是你有先进之名啊,否则又怎么会知道哪个女人到底是真孕还是假孕呢。”
就因为对方是你,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暴露自己的本性,这点清不是不清楚。
转了转书手中的杯子,羽潇然扯起薄唇冷笑,如星的眸子喷发出阵阵冷光,并不在意清所说的:“我的孩子只有我心爱之人才有资格孕育,任何人都休想在我眼皮底下耍阴谋。”
他的孩子,从他做皇帝那天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除了她…没人有资格生。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孩子若不是她和他的,就算生了又怎么样?
因此,登基三年,他宠幸的妃子虽少,但那些女人千方百计却始终没能怀上的,也不是没有理由,只要他不想,就没人能怀,就算怀了,也未必能生,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啊,一但认定,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再所不惜!
“你还真缺德。”稍显疲惫的柔了柔眼角,清绝世倾城的俊脸上荡起一抹无奈的笑:“话说这三年来你一直暗中用‘凝香’禁止后宫中的所有嫔妃怀孕,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那群老狐狸已此作为把柄?”
“来不及了。”
“什么?”凤眼闪过一丝诧异,清定定的看着羽潇然唇边那抹如婴粟般妖娆的笑冷。
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一抹冷笑,笑起来如婴粟般妖娆会是什么样子,但他的确就是那样。
淡淡的瞥了眼诧异的青衣男子,羽潇然复手从龙椅上站到窗前,望着碧蓝如水的天空,如黑宝石的眸子闪过一丝绝决:“与蓝月和亲,以后位诱之,取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苏氏,平朝野,定我凤麟羽氏江山!”
★★
那厢
灵妃踏着得意的步伐高昂着头朝着自己的灵水殿而去,不得不说,在去御书房这一路上的时候,她是怀着非常激动且愉悦的神情去的,她是高兴了,不过有个人此时却是非常不爽,这个人不用说,当然就是我们的主角,樱木离。
话说,从御花园拂袖离开时,木离步伐坚定的在众人眼里朝着相思而去,那背影,潇洒高傲,却只有木离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的酸涩,一颗心,压抑着,隐忍着,想不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淅沥糊涂的魂穿了,难道真能既来之则安之么?
一切看似平稳安静的平面下,实则却是波涛汹涌,她不苯不傻,她看的透彻,也看的明白,苏莲馨的假孕,灵妃不怕死的针对,锦衣卫的去而复返,黄裴的刻意试探……
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有人能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的,只是心中的不安却一直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刚过一个转角躲开众人的视线,木离开始撩足狂奔,她不知道要去那里,能去那里,只是隐约的想跑出这坐连吸引都充满阴谋算计的宫殿。
心脏慌乱的跳动着,没有节奏,有一心没一心的跳着,那动荡的声音是如此清晰的传入自己的耳朵,似乎随时都会跳出胸膛般惶恐不安。
穿过相思阁后院,跑过长长的甬道,一路爬墙躲避巡逻的侍卫,一气呵成,甚至没有喘气,那抹瘦弱的身影,将这一切都做的滴水不露。
翻墙奔过皇宫西门之时,木离在无所顾及,使劲的用劲全力开始奔跑,没有目的的跑着,仿佛后面有什么野兽追赶着,似乎这是一场夺命的奔跑,谁能跑到前面谁能先达到终点站谁就赢了,只是这条路似乎太长了,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就好象指尖寂寞的黄沙,任你在怎么想要用心留住,它却还是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的留逝,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潇洒的不留下一丁点痕迹,就好象从来没有来过,只是做了一场梦,而梦中的境界,却太过真实。
已至于迷茫了双眼,空洞了心……
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肌肤直泄而下,从额头滴到脖颈,再从脖颈深入到另一成肌肤,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汗水一起滴到那片她飞速而过的土地,留下了如梨花般展放的白色,只是,她却不曾发觉。
柔顺的黑发有一缕调皮的贴在她的脸颊,显的她娇嫩的小脸色更加苍白,风…逆着脚步的方向刮的肌肤红通通的,她却感觉不到疼痛,眼前的景物像是播放电影片段般一晃而过,人群渐渐远去,房屋不在,穿过树林小鸟的歌声却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种专门生长在冬季的鸟,名唤‘白鹚’,森冷的树林里白鹚的歌声一遍遍的歌唱着,只是为什么在木离听起来却有种悲伤的感觉呢?
她不懂,身体怔愣一下,接着空白着脑子开始继续跑。
她的脚步不曾为这片森林而停留
汗水却滴滴的停留在这片黄土地
喘息声随着她一路的奔跑也渐渐远去
后面小鸟的歌声也渐渐远去,她一直使劲的跑,木离几乎用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来跑,不知道跑到那里,不知道身在何方,不知道跑了多远,只是一直奋力的向前跑,没有尽头的跑,似乎能跑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脑子呈现空白的姿态,使她任何问题都不能思考,亦不想去思考,脚下却还是不停的继续跑。
只是,跑的过那坐金碧辉煌皇宫,可跑的过心的禁锢?
「你划花她的脸,那就让她十倍百倍的划回去」
「女人,信不信,就这几句话,足够让你抄家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