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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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清儿所料,京眷们很喜欢这些衣饰,她们离开座位站在女孩们的身前议论哪件更漂亮,哪件谁穿得更好看。清儿站在一侧,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面露微笑悄悄离开。
京贵们坐得稍远,清儿寒暄过后即想离开,奈何太多的人都太想结交他,纷纷站起身来挽留。
“点心不错,请用些。”清儿面带微笑伸手相让。
京贵们碍着清儿的面子把点心送入口中,随口称赞:“味道不错!”
“喜欢的话,多用些!”清儿笑着说完回身即走,不再给人说话的机会。
桌上的点心是胡家的点心辅子现做的,用料足样式新,又好看又好吃。作用旨在堵住众人的口,点心在口中可不就说不出话来?
清儿一桌桌招呼下来,众人见他年纪不大,但态度从容,不卑不亢,举止稳重,温文有度,对他又多了几分钦敬。
靠后一桌面容俊美举止高雅的男人最吸引众人目光,清儿已经看到哥哥身在其中。从一些闺阁千金对他们的注目和其他男人对他们的礼让,清儿已知这些人的阿哥身份。
明园冬阁中这样记载:
大阿哥胤褆,康熙十一年生,因为年长为康熙负担的事情最多。二十九年康熙亲征葛尔丹时,十八岁的大阿哥即任大将军福全的副将,参与战事指挥,战后一直留在兵部。额娘为康熙的宠妃纳喇氏惠妃。
二阿哥胤礽二十六岁,额娘为已故的孝诚仁皇后,子凭母贵,一岁时即做了太子,是康熙最疼爱的儿子。
三贝勒胤祉今年二十三岁,是康熙诸皇子中最喜文的一个,府中养着一帮文人墨客著书立说。额娘为马佳氏荣妃。
四贝勒胤禛二十二岁,文武双修,为人冷肃不喜言笑,刚正有余亲和不足。额娘为乌雅氏德妃,其弟为十四阿哥胤祯。
五贝勒胤祺二十一岁,文治好过武功,曾被康熙评为:心性甚善,为人敦厚。额娘为郭络罗宜妃,其弟为九阿哥胤禟。
七贝勒胤佑二十岁,是众阿哥中身子最弱的一位,据说幼年得病时留下了病根,同五阿哥一样,喜文厌武。额娘戴佳氏成嫔。
八贝勒胤禩十九岁,自幼聪慧,且很是通晓世故,待人亲切随和。额娘为辛者库罪奴,在后宫嫔妃中出身最低。八阿哥自出生便被大阿哥之母惠妃抚养,和大阿哥亲厚又深为裕亲王福全的喜爱。
九阿哥胤禟十七岁,他的武功好过五、七两位贝勒,但是同十三、十四阿哥比要差许多,他是最会生财的阿哥,在前门大街和各府县开有饭馆酒楼和珍宝阁。胡家的饭馆经常为穷人免账,他却一心求财,端的抠门,为这个,众皇子中,清儿最早知道他。
十阿哥胤俄比九阿哥胤禟小二个月,额娘为已逝钮祜禄氏温僖贵妃,为孝昭皇后之妹,遏必隆之女,在子以母贵的皇宫中,十阿哥身份尊贵仅次与太子,十阿哥没有以此为傲,性情敦厚,待人和善,为此颇受康熙喜爱。
十二阿哥胤祹十六岁,文武全才,为人善良聪慧,稳重谦和,颇有君子风度,额娘万琉哈氏定嫔。
十三阿哥胤祥十五岁,额娘为已逝的章佳氏敏妃。
十四阿哥胤祯十二岁。
清儿已经知道收帖的众位阿哥一个不拉全都来了。他一路和人招呼着一路向阿哥桌前行来。
容宇见他过来站起身,给他介绍:“清儿,这是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说完再转向众阿哥说:“各位阿哥,这位是容宇的弟弟。”
清儿大大方方的抱拳施礼,“胡清见过各位阿哥!多谢捧场,招待不周,请阿哥们见谅!”
众阿哥自他在台上现身,目光便一直跟着他,谁都没想到胡清竟然是一个这么俊雅秀气的孩子,远比他们想象的年轻。一身枣红色细棉布长袍,只在袖口领口襟口镶着一圈白羊羔毛,黑长裤,黑皮靴,黑皮腰带,黑色瓜皮小帽正中嵌一块羊脂美玉。肤色粉白细腻,唇红齿白,一双凤眼黑亮清澈,翩然出尘无半点世俗之气。
阿哥们先都在心里暗暗的喝了声彩:好个灵动大气的孩子!
胤褆唇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没说话眼光在众兄弟和胡清身上一一扫过。
他约过胡清三次,胡清回送三次礼并婉拒他三次,不能说没给他面子,因为胡清也没赴过任何人的约,可也不能说给了他面子,因为胡家的回礼与他的赠礼价钱相等。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两不相欠!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句话:没交情,不领情!
胤祉咧着嘴角笑说:“胡清,今儿爷们给你面子可全来了。”言外之意,你一请我就来了,我再三再四的请,你却没赴约!
清儿对众阿哥抱拳“胡清谢各位阿哥赏脸!”
胤禛嘴角没有笑意,语气淡淡的说:“你的手笔那么大不来不行啊!”他对胡清的初次印象来自十三弟,十三弟对胡清有一份怜惜之情,他同样也有。他只当胡清是被胡中正呵护在怀中的病人,没料到胡清会有今日这样出人意料的做法。他原本不爱热闹,因为对胡清好奇,所以来了。
清儿听在耳中,知他明着说的是金卡,实际上是对自己拒绝他的邀约有意见,这满座的阿哥们都曾邀约自己,皆被自己拒绝了,此时不便解释也不想提这件事,遂笑了笑,没有言语。
胤祺上下打量着清儿说:“‘神童’胡清,八岁即凭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享誉江浙,了不起啊!”语气里带着怀疑。
清儿微笑回答:“五阿哥十一岁领正黄旗大营,七阿哥十岁领镶黄旗大营,两位阿哥才能当这‘了不起’三个字!胡清万不敢当!”
清儿的语气极其诚恳,轻描淡写间将矛头引开,顺便又堵住七阿哥的嘴。
胤佑听了噗嗤一乐,“你到是什么都知道啊!嗯,有意思!”边说边打量着胡清,自己十来岁时,他才几岁?两岁?还是三岁?
胤禩带着疑问说:“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刚才那曲《春江花月夜》也是你弹的?”
清儿微笑着恭敬回话:“是,让阿哥们见笑了。”
胤禟扬着一双凤目,盯着清儿,意含不屑:“你很懂女人啊!”一个男人不仅懂女人的口味,嗜好,还懂女人们的心思!他对胡清有意见所以说话也没客气。
他的帖子连人参灵芝一并被退回来,胡府的说词是‘少主身子弱,服不得这些虎狼之药,留着无益。’虽说有三分道理,可胤禟还是觉得丢了面子。
清儿看向他,见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的刺绣,身形颀长,袍袖下的双手细白纤长,鲜艳的双唇细碎的贝齿,柔腻的粉面,一双凤目流转生辉。果然是丰神俊秀,风流不羁,是诸阿哥中最俊美的。
清儿缓缓敛去笑颜扳起面孔一字一字慢慢答道:“不及九阿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