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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阁主……”怯怯的声音响起。
“嗯……”床上的人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是了无论哪个身体极度虚弱的人都睡得极多,却是浅
眠。
小童望向一身白袍的星摇,仍旧对那张过于俊美阴柔的脸无法适应。一个男子怎么生得这样漂
亮?
“阁主,醒梧吧!”小童再次大着胆子喊道,他可没有忘记以前的他是臬冷冷的性子,
睁开沉重的眼皮,星摇转过脸瞪向一旁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十分的惊讶,只是有点诧异,他不是一向跟着童老么?
“小童以后便是阁主的小童了。”
“阁主?”有点迷惑。
“是啊,城主说我要留在这里,做阁主的站童,服侍阁主的起居。”小童恭敬地道。
“阁主?我?星摇指一下看书,待小童确定之后,更加迷惑了。“童老呢?”
“师父……他……过世了!”那欲泣的表情仍在显示小童并不能接受法力强大的师父竟会死去
的事实。
“什么?”那个老是说着硬话却时时关心她的童月……死了……心里像长了刺,有点难受。
“呜—”
只见无数的泪水从小童的眼里落下来,那么伤心。他们就像父子吧。另人怀念啊。
自己明明也有个幸福的家的。那里的夜空镶潢烂漫多彩的宝石星,瑰丽无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胸口忽然有股撕痛。
"小童,你出去吧!"如常的声音里挟杂着喘息。但正沉浸在悲伤里的小童却没有注意到。
"是。"
等小童关上门,星摇这才张开了嘴,用尽力气地呼吸,急喘。原本苍白的脸此刻现出灰白的色彩。胸口的疼痛像是魔鬼一样不停地侵袭她,永不停息。擅抖的手指紧紧地瞅在胸口,似乎只有这样才会减轻窒息的苦痛。
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
星摇在心中呐喊着。周围仿佛出现了那可怕的浓烟……冷汗从额上、鼻尖冒出来。极其匮乏的身体似不能承受如此的折磨,已没有力气滚动。
叩叩。
“阁主,外面已有各方人士到来,请阁主……”小童清亮的声音跟着响起。
“走开——”星摇狂暴的声音传来。只想快快遣走“敌人”,不能让敌人知道我的弱点。
“可……可是—”外面的人似乎不想放弃。
苍白的手一挥,只见蓝光一闪,顿时化作风刃劈向外面的人。
“啊——”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门内的人也昏死过去。
坐在“圣天”大厅上的一干人等在听到那恍如惊雷的爆响,纷纷涌向玄晶阁。
战月带领军战团首先赶到,并立刻派人通知城主.原本木门的地方只见焦黑一片,如风卷残云过后的院落,一片狼籍.小童躺倒在不远处,旁边还有一滩血迹.
但没有人敢进入玄晶阁.那不是常人可以去的地方.
很快,月邪亲自赶来.
"怎么回事?"
"属下正在查明,但根据情况来看,似乎是……"战月并没有明说。
“嗯。”月邪似乎已有思量。
“把小童带下去治疗。”
“是!”
“好了,剩下的我来处理吧。大家请回吧!”
“属下告退!”蓝衣的城隍,绿衣的军战团将领,紫衣的战月,及白衣的星术师、幻术师、占术师……全部跪于地下。随后站起,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拾级而上。
原本漆红的门化作焦黑的木碳,犹如雨夜里被强大的雷电击中。
她的法力究竟有多强?
思量的瞬间,已跨进玄晶阁。放眼望去,并不见人的踪影。层层的纬缦犹如臣大的沉睡中的蝴蝶的翅膀,金色的身形在穿过它的瞬间,白缦自动展开,犹如刚刚苏醒的雪色蝴蝶缓缓挥动羽翼。
无数对雪白的翅膀张开,月邪畅通无阻地直达那十分显眼的蓝色垂缦。
圆锥形的垂缦下罩着玄晶石质的大床,躺于其中的正是现任玄天阁阁主——星摇。立于床前,伸手掀起垂缦一角。所讶异的是床上的人并没有醒着。
直视那张过于美丽的脸,却忽然发现脸色苍白的吓人。瘦长的基手紧揪衣领,而右手却落在身侧,扇动的鼻翼呼呼作响,比平常来得急促。但胸口的起伏却十分微弱。无意中发出灵力,直中目标,途中却没对薄薄的纱缦造成损坏。看来要比我所想象的厉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金色的眼瞳微微眯成缝,齐肩的银发倏然飞起,露出额上的月。紫色的光芒又以月为中心散发出来,绚丽无比。
现在的你可不能死啊!你若死了,谁来作伟大的占术师呢?光芒由弱到强,后又转弱,渐渐消逝。方才苍白的脸显出红润的光泽,呼吸平稳。谁又会想到手段阴毒的月城城主却有救人的极至力量呢?“呵呵……”月邪自嘲地想。
***********
没有浓烟,没有鲜血,没有星族妇人和孩童的哭泣…………
一夜好眠。
睁开明朗有神的眼,伸展双臂,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胸口的不适不知何时已退去,舒畅极了。掀开蓝色的缦,走下床去。右耳有凉凉的感觉传来,伸手一摸,是一颗剔透的五角星。
“五芒星?”神情十分激动,向来平静冷漠的容颜透着欣喜。
这是星族的镇族之宝。在很多年前的占星大典上,她透过你皇的身影自到了沉于谷底如一湾秋湖的五角芒星。只是那惊鸿一瞥却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记。
难道高贵而神圣的五芒星也忍受不了那场残酷的杀戮,所以化作一颗五角星坠跟随它的主人要为星族的臣民讨回代价?是么?是么?悲哀的神色又回到她的脸上,容貌扭曲了。巨大的蝴蝶的雪白的翅膀也受到波动,纷纷飘飞,漫舞……
叩叩。
敲门声响起。星摇摭住悲伤,气流顿时消失,黑色的长发下是张冰冷的脸。
“进来。”
“是。”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门开了,果然是。清秀的脸庞透着稚气,十三四岁的样子。
“奴俾来侍奉阁主起居。”说着,忙跪于地下,头自进门都没有抬起过。
这是月城居第二位的阁主啊,哪个人敢直视呢?
“嗯,起来吧。”
“谢阁主”微微抬头。
“啊——”真美啊!是天上月宫里的仙子吧,这么不食人间烟火,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身着白袍的人,呆掉了。
星摇察觉她的异样,并没有多说。别人的眼光她早已习惯。微侧过身,径自向外走去。衣袂飘飘。冰肌玉骨,仿佛得道成仙。“啊——阁主,等等我!”回神的女孩忙追上去。“阁主,您好,我叫奴儿。以后就是您的贴身婢女了——”小丫头吱吱喳喳个没完。像只小麻雀在星摇的身过忽左忽右地打转,只是说出去的话通常得不到回应。
平静而冷漠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并不理会那只小麻雀。
“阁主,您好美啊,噢,不——是帅,帅。”吐吐舌头,奴儿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阁主并不
像外面说的那样吓人嘛,出出除了冷漠了点,除了不理她外,还是很好的呀!况且又这么漂亮,好想有个这样的姐姐——啊,不,哥哥。
啊。真是,又笨头了。明明是哥哥嘛。哥哥真是帅啊。奴儿露出一脸的痴呆,崇拜地看着星摇。
漫步在林里的星摇,不知在想什么。
“奴儿。”
小丫头立刻答道:“在。”这是哥哥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啊!
看到她立正的中规中踞,透逗的样子,让她微微的一笑。刹那间,天地黯然。
“你说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奴婢认为最重要的是家人”想了想,奴儿答。
“家人?”是啊,孩子的心中家人最重要了,可是她呢?一个没有家人的人,到底什么最重要呢?
“除了家人呢?你希望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不要有战争了。战争站许多人没有了家人。”
“和平?”
“是呀!那样以后父亲也不用去加入军战团了。”小丫头很认真的答道。
军战团?那支绿衣队伍。当年,就是…………星摇制止自已再往下想。在没有足够大的法力
之前,什么都是徒劳的,再休息几天吧,等气力恢复,一切,就要开始了。童老,星摇给你的年时间,也该到了。触摸耳过的五芒星,仿佛亲人还在。
自从上次发病以后,发病频率似乎提高了。2年之前,5天发作一次,然而每每痛昏过去,醒后全身通畅,轻松,不复以往的疲累与虚弱。
此刻,星摇手拿一本古书,立于圣天的书阁。《隐术》却非她要找的《玄隐》。
“奴儿。”
“有。”奴儿正手捧一碗粥,推门而入。待她放下,星摇继续道。
“你曾说过,是城主让你来我这儿的。”
“是啊。”朗朗的童音答道,笑得一脸甜蜜。
“要不然,我可不敢来哟。因为他们吓我说阁主好恐怖……”滔滔如江水又开始泛滥,大有水不尽不停之势。
“那我问你,小童呢?”清澈而不再如往常冷漠的眼瞳专注地看着小女孩。
“小童?咦?你说的是受伤的那个小哥哥吗?”女孩迷惑的眼与她对视。
“受伤?”
“是呀!我来就是因为之前的小哥哥受伤了啊。
“是吗?”星摇的眼睛出现点点怀疑。他怎么会受伤的?
“哇……好哥哥。快喝粥呀,不然要凉了。”奴儿突得一声大呼,指着汤碗道。
“我不不饿。先放那吧。”
“不行。这样好浪费呀!也会让城主伤心的。”嚷嚷的童音引起星摇的注意,脸上柔和的光消
失,换就一副陌生而疏远的表情。
“关城主什么事?说。”冷冷的语气足以凉掉奴儿的身体。
“这……这……我不能说。阁主,我说了城主会杀了我的。呜……呜……”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啊!阁主为什么这么可怕呀!啊!我让阁主不高兴了。“呜……呜……”
星摇皱着眉头。为什么这两个小鬼都不得这么爱哭呀。看她抹眼泪的样子,心终又软了。
“好了。好了。小鬼,别哭了。”
“呜……阁主生气了。”
天啊!让她死了吧。她为什么这么倒霉,生平第一次哄人,她居然不给面子。
“好吧,我喝行了吧。”瞅着她把粥喝下,奴儿终于停止了哭泣。
“阁主,你……你还生奴儿的气吗?”
“我没有生气。”
“可是刚才……”
“我没有生气。”
“哦。嘻嘻。”小丫头立刻又吃吃笑了起来。
星摇也无奈地笑了。这丫头!
**************
蓝色的垂缦下,依旧是痛苦的人形。苍白的容颜,在急促的喘息中扭曲。意识即将飘飞的一刻,如梦似幻的紫色光芒骤然显现。光色渐息的一瞬,星摇平静地睡去。
金色的瞳在黑暗中熠熠闪亮。良久,在纯白的纱缦轻扬的一刻,消失。
夜,幽静,如常。
**************
“阁主!”奴儿急急跑过来。脸上洋溢着欣喜。
星摇微微转身,看向她。
“哇,这太棒了!城主说今天要为阁主庆祝耶。太好了!”手舞足蹈的样子,仿佛那个主角是她似的。
"咦?阁主,你怎么没高兴呀!奴儿可是很高兴呢。"
"是吗?"星摇轻声道。仿佛一切云淡风轻。只是瞳眸沉了下了黯然。他想做什么呢?
"阁主,我们快去吧。大家都来了噢。"
有着完善轮廓的脸颊在嘴角处扬起轻嘲,我倒要看看分要耍什么把戏。
富丽堂皇的月阁大殿。各色服饰的人群,紧张却有序地排列着。在这溜金色的殿堂中,身披金黄披风的俊瘦男子位居正前方。身下是镂有月族之灵——银月的玉质座椅,大方,高贵,典雅。此刻那双略带微笑的金瞳正专注地盯着门廊处缓步而来的倾城红颜,放肆而轻邪。宛如月上的仙子。绝美的容颜震憾了所有到场的人。人声骤息,山静海平。月邪直视着她,再次笑了。手掌轻拍两下。立刻有人抬出一张上座。竟与他的座椅一模一样!显然并不只是有星摇注意到这点。些微的纷争由身后响起。星摇并不坐下,依旧维持原有的姿势。目光炯炯地看向那人。
想要看出什么呢?阴谋诡计?残酷毒辣?抑或是恐惧心虚?
“怎么?怕了?”月邪对立在他眼前的星摇道,面上依旧是刺目的笑。
冷冷的瞳睥着他,随后白袍飞扬,大方而不失端庄地坐下。
人声再次渐止。
“各位。此次庆典是我们新任阁主的庆祭。非常高兴大家来。这里,我先向阁主祝贺了!至于我的贺礼嘛—阁主业已收下。”
什么?白色身形晃了晃。迷惑而不敢置信的黑眼睛再次望向那双金眸。
月邪好笑地看着她,后点了下头,以便让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张座椅就是我的贺礼。”
此话一出。立刻引发一场轩然大波。这里,不予赘述。只是那张素来平静冷漠的脸,首度有紧张,不敢置信,还有一丝怀疑闪过。
“你是什么意思?”
“从此,见阁主如见我。如有违抗,削其双足,后遣送出城,永不得入。大家,听清楚了吗?
”盯着她的瞳,月邪向众人宣布。
这样,至少,你不会受到伤害吧?
“星摇,属下来晚了,请星主降罪!”与所出的客套话相反的是,难掩激动的脸。
星摇一惊,不敢相信却满载渴盼的神色。“你……你是……追星大哥?……”
“属下,正是追星。”欣喜的如星摇眸色相同的眼有着浓浓情义。
“追星大哥?真是你?真的……”擅抖的双手上前扶起多年不见的亲人。
“是我,是我,摇儿,你受苦了……”终于没能克制住他自己,身份尊卑的观念化为乌有。只
想将身前的可人紧紧拥住。7年了,找寻了7年。从荒乱的星族,到白雪皑皑的星术天山,再到千里之外的月族。终于,还是找到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刻,星族最高强的剑术师却落下泪来。
激动相拥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林子的深处,一双金色的眸子闪闪发光。
我是不是错了?
这一日,月邪差人宣追星进殿。一番客套之后,他直接切入主题。
“你和阁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护卫,她是我的主子。”追星不卑不坑地答道。
“哦?”月邪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因为就他所看到的并不如此。盯着灰衣人的黑眼睛,
继续说道。“天下有你这样‘尽责’的护卫,可真是月族的大幸。虽说可能有人会对阁主不利,但也不需要日夜不眠地站在圣天外吧。月族的防卫设施还没有那么糟糕吧。要是追星护卫的身体出现状况,恐怕就不好了。”向来惜字如金的他为着某个原因,第一次变得罗嗦。
“属下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看似谦虚的话却引来某人浓浓的怒气。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虽把你放出来,护卫她的安全,却没有叫你离她那么亲近!你有什么意图,我还看不明白!”
灰袍下的躯体一抖。
月邪满意地嘴角上扬。一个小小的剑术师嘛。
只是月邪若是知道在这一刻被人探知了秘密,因而差点命丧黄泉,此刻就不会那么高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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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易位,亮星,隐月……”
这一天的夜晚,天空中银月开始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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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阁正殿
每个人的神色都那么严肃,紧张。整个殿堂里静地可怕。一夕之间,战斗力最强的军战团遭不明原因袭击。除去几个少将受到重伤,其佘人,全部死亡。从普通战士到高层将领无一幸免。也就是说,除去月城周过的结界,以及100多个占术师、幻术师和星术师,加上能力最弱的城隍,月族没有任何的力量。任何外族的侵略,都足够造成种族的毁灭。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冷冷的字从月邪紧悯的双唇中吐出来。
没有人回答。
暴怒中的金狮没有人敢去招惹。
从来没有过的事,这样无故地杀死所有月族的战士,分明是要月族灭亡。竟然,竟然可以在我眼下做出泯灭人性的残杀。不敢相信,不敢!可是却发生了。殿外数千具尸体正是证据。红艳而肮脏的血液涂满了大地,汇成股股血河……手段阴毒、冷酷、无情的月邪此刻也止不住地要作呕。一具具的尸体就在昨天还是鲜活而温热的,此刻…………
我该怎样对城民作出解释?到底是谁?是谁?沉痛而麻木的脑袋,忽而一道灵光闪过。“不——”
痛心地大吼一声,金色的身影消失了。
是她,一定是她。
“说,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撕裂的嗓音有着无比的恐惧,怒气及痛楚。一双大手紧扣星摇瘦削的肩膀,不断摇晃。
在月邪接近的那一刻,她已经醒了。却没有力气躲开。昨夜又如几天前般难熬。心疾发作后,身体虚弱的不像话,朦胧地看见一双金色的眸子,复杂却固执地看着她。
“说呀,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就不再追究。说呀!”
“说不是你,不是你!”月邪疯狂地呼道。
苍白的容颜在此刻显得格外柔美,不胜晕炫地恍恍惚惚,在此刻她的瞳里,只看到向来阴沉、不形于色的月邪却第一次失控的怒吼,如一头狂乱的狮子。所以,她笑了。她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摧毁敌人理智的事。所以笑容第一次漾在她的脸上,倾国倾城。
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的笑容却在它显露的那一刻浇息了月邪渴盼的心,彻底地凉掉了。
痛心,愤怒,绝望。
银发间的紫月透射出光芒,数道淡薄的弯月接连幻出,却带着极致的杀伤力,狠狠袭向星摇。
“住手!”一声怒喝由后方传来,紧接而来的是冷冽的剑气。
电光火石。
月邪在躲闪的同时,望向前方。立时心神俱碎。被“月影”击中的星摇,像一只破碎的的白色的蝴蝶,在撞击中升起,飘浮,跌落。雪白的翅膀染上点点鲜红。在落入蓝色垂缦的一刻,速度缓下来。那张方才还一笑倾城的脸上,流下股股鲜血。
“不—”暗灰色的人影疾步向前,托起那已虚软的身子。
月邪立在原地。复杂地眼神闪现出刻古的疼痛。我不想伤你,根本不想伤你…………
“你干什么?”手一挥,月邪散出灵力,凌空劈向追星,阻止他取下星摇耳际的坠饰。
“如果你还想她活下来,就闭嘴!”拥着星摇闪过这一击。只是那不经意的温柔,已深刻在心底。
"她还活着?"月邪为这个答案而颤抖着。他以为,她已死在他手里。
"真的吗?真的吗?你回答我!!!"他欣喜地抓住追星的臂膊。她没有死,没有死。噢,天。在方才的刹那他的心已随着她死去。而现在,它还在跳动,只因为,她还活着。
"就快死了!"追星冷冷地恨道。
托起掌心的五角芒星,念动咒语,在彩光四射地瞬间,五芒星幻化成天鹅绒般的球形,慢慢升起,在空中跃动两下之后,又缓缓降下,落入星摇失色的唇中。探到鼻下,发觉有了呼吸,追星此刻方松了口气,轻轻放下她。瞪着紧张万分的月邪,压下心中的不快与恨意。"她需要治疗。中的是你的独门幻术,你应该知道怎么治疗吧?还有,最后一句话,你听清楚:这次是五芒星救了她,如果下次,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救她。你自己想一想。"说完逼迫自己远离星摇,
走出圣天。摇儿,为了你。我会不计任何代价。
忘了愤怒,忘了疼痛。月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首次紧张地颤动。是欣喜,是失而复得的激动。
那么冷冰冰的人,曾经多次用充满恨意然而却有力地眸子凝视他。此刻却闭上了,像睡熟了一般。白色的星术袍上点点的殷红,如此地触目惊心。
不论你怎么恨我都可以,只要你睁开眼睛。不论你怎么恨我都可以,只要你用力的呼吸。不论你怎么恨我我也不管,只求你的心脏继续跳动。不论你怎么恨我我也不在乎,只求你不要让我失去你…………
我喜欢你,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