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瑶国女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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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之际,安虚又开始拿我未来的婚事作起了文章,他先把自己以前的猜测全部推翻——那自然是因为梁清的缘故——梁清倾国倾城,女儿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很应该恭喜一番,当然这还得看看她是长得像她的父亲还是她的母亲,遗憾的是今日既没有见到公主也没有见到公主的父亲,所以不能多作推测,公主待嫁,虽说瑶国风气开化,毕竟还是不适宜抛头露面,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公主的父亲总不至于缺席,这个话题让我们不由的回想起来,自始自终,梁清的丈夫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而梁清也自始自终没有谈论起这个人,梁清自然是应当有丈夫的,不然她怎么会有女儿?可是她的丈夫到哪儿去了呢?多半是死了吧,如果没有死,梁清又怎么会当上女王的?当然,在滇境,正如李贤望所说,女人的野心和男人一样不受限制,也可能她的王位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过是女王的丈夫,就像那些呆在后宫里皇后妃子一样,没有资格参政吧——公主嫁人,政务的成分绝对多于家务。
安虚越说越过份,我不得不出声制止他,但是他说的现象的确十分反常,而且十分蹊跷,就连见多识广的赵明望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我才发现,李贤望一直都没有出声,问他的时候,他居然相当惘然地摇了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渐渐,我的神思出外,脑中忽然又浮现出梦中那井,便想,不知它可就是瑶国的九龙井呢?公主,是否就是那井中女子呢?但再细想,却觉得荒谬,人怎么可能会住在井中呢?而且,她自我婴儿时期便是那般模样,事隔十六年,焉能不变?也许不过是天可怜见,让我的童年至少还有一个美丽的幻相罢了。
就这样,我一夜胡思乱想,大家一夜无眠,却也一夜无事。
到天明的时候,谭原早早地来了,非常婉转地转达了梁清女王的一个“请求”。
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条件,谭原耗尽脑汁,用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语言,其实不过是要说明一件事:如果我想和她结成姻亲,必须证明我的资格,这个资格的标准自然也是“神灵”定下的,是否能达到这个标准就看我是否能通过第一个考验:
带回亡灵山谷的红毛瞎子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