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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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崛起
“笨蛋,这里不是这样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一身白衣的少女完全不顾形象的对前面正在练剑的少年大吼着,并走上前去夺过少年手上的剑行云流水般的将少年刚刚打完的招式演示了一遍,末了用手毫不客气的敲着少年的头,“看清楚没啊,每次练剑总是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亏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再不长进我靠什么吃饭哪?”白衣少女似乎还不解恨又对少年嘀咕了几句。少年只是笑毫不介意,一脸的温柔,目光浅浅的看着对他指手画脚的少女眼睛里盛满了落日余晖的绚烂,让看到的人不禁怀疑白衣的少女是不是有虐待症,要不然那么一个美好的少年她也忍心染指。“你笑什么笑,每次说到你总是这样傻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再不把武功给我练好,把身体早日长结实了,看我不把你扔掉。”少年继续不说话,只捏起手轻轻地将少女落在耳边的鬓发拢到后面,然后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鸢,其实我是故意的,呵呵……”说完挑起那把修长的剑重新拿在手上挥舞起来,每招每式都自如洒脱浑然天成,而且比少女多了几分霸气少了一点轻浮。阳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纷繁的草地上剪裁成华丽的岁月,黄昏,落日,草地,美人如玉剑如虹,所有的一切构成绝美的画面形成少年以后回忆的向往。看着少年飞舞的身姿,彩鸢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于无形,甚至忘记了自己被少年又一次欺骗,怔怔的看着,直到少年轻轻地笑声在耳边响起她才回过神,“鸢啊,你总是会对我露出如此痴迷的眼神哦,让我不禁怀疑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居心呢?”白遗风戏谑的说道,彩鸢横了他一眼,转身淡淡的飘来一句话:“别忘了,你的命还是我捡回来的。”遗风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回到小屋,面前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晚饭,飘着让人垂涎的香气,彩鸢坐在桌前笑颜盈盈,让遗风不禁不打了一寒战,不好的预感如期而至,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下。彩鸢一脸笑意的把饭桌上最大的鸡腿夹到遗风的碗里,特殷情的的说:“来,风啊,最近辛苦了,一定要多吃一点,这样才好出去办事嘛你说是不是?”
“出去办事?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呢?我告诉你,像前几次帮你去卖门前的的蔬菜的事我可不会干了,向我堂堂的三尺男人脸面都会丢光的。”遗风一脸的鄙夷。
彩鸢笑得风生水起,花枝乱颤:“哎,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那么俗的事是我干的吗?我是看在你闲得无聊的份上才会找机会让你出去的,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再说,这次的任务如果完成了,咱们就会有几千两的赏银,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会大震,以后的生活就不必再担忧了,说不定你还会找到你的家人三全其美的事情难道你不会动心?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想到可能会找到家人,原本瞟向彩鸢不屑的目光瞬间亮了很多。虽然现在一直都生活的无忧无虑(被彩鸢折磨的日子不算),但只要想到自己的人生会有那么一大段的空白,心里就会慌乱得不知所措。从心里抹去的那一块没有人告诉他是否重要,也没有人告诉他是否有人在无悔的等着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双亲是否还健在。面目全非的自己现在还会不会有人要。所有的苦恼与酸涩一齐涌上心头,逼得他不得不低头使劲得吃着饭。
“哎哎,你那是什么表情呢,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只知道皱着眉头,你以为自己皱眉很英俊吗?好吧,就算英俊好了可你的面皮也是我的功劳,要不然现在你就是一个无盐男喽,怎么样感动吧?但是你千万不要打算以身相许哦!”彩鸢又在喋喋不休了,每当自己稍微露出悲伤的神情她总是会转移自己的注意好让自己释然,但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话总是不能听的。时常以最难听的言语来掩盖内心的伤痛,那个坚强而善良的女子就这样坚持着自己的人生,也似乎想就这样一直呆在这个偏僻的村庄直到生命的终结。可是她并不知道每次她的唠叨更会令人心疼。
记得自己睁开眼的那瞬间目光便被那张艳丽的面容吸引,不是十分的妖娆但却万分的艳丽,整张脸上看不出原该有的纹理,只是一层厚厚的水粉,把除了眼睛以外的皮肤全部遮盖,嘴唇红的像刚喝完血的妖怪,而最丰富的是她的头,那么小小的脑袋竟有数十根金叉玉饰,一根根的从头上垂下,叮叮当当的,像奏起的乐曲,看上去不堪重负。而那个女人正拿着一根尖尖的东西往自己的身上刺去,“啊,你想干什么?”那时惊讶地尖叫起来,想要躲避却牵动伤口又立刻颓然的躺下,惊恐的看着那个企图谋杀自己的变态女。女人迅速的点上他的穴,使得他再也不能动弹,但耳边却传来了狮吼般的声音:“你鬼叫什么,难道姑奶奶会吃了你,给我安分的躺好了。”说完便毫不迟疑的把那个针刺向了他的头顶,于是他顿时便失去了意识,眼前依稀晃过那女人的绯红衣角。
再醒来时脸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胸口也包扎的严严实实,脑袋空空的,什么也不记得,只有银光刺向脑袋的一幕闪过,瞬间脸色煞白,挣扎着起来,不小心撞翻床边的椅子,“哐当”的声响吓得他立刻又跌倒在床,而随声而来的女子看见遍地狼藉不禁气急,朝着他大喊起来:“我捡你回来不是让你来败家的,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啊?我真是自作孽啊!”随手拨开挡她去路的椅子看也不看径直朝自己走来,于是颤抖的身体有往里缩了缩,随即引来女人的不满:“你每次看见我躲什么躲,难不成我会吃了你,给我姑奶奶我过来!”看着她一脸的凶神恶煞,他极不情愿的挪挪身子,朝她倚过去,女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他,恶声恶气的说道:“自己喝。”看了看他怀疑的眼光又补充道:“放心,没毒!”于是那个凶狠刻薄的形象便在他的心中建立起来,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带着敬畏的神色面对她。
“怪物,你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呀,我忘了,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唉真是可怜啊。怪物,你为什么总是用那种眼光瞧我啊,好歹我也是方圆百里的第一美女,怎么着也给我点面子吗,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女人也不知是第几次在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子面前唠叨,全然不顾伤者的心情,不过这次她的形象完全变了,没有夸张的装饰,更没有把自己弄得像从染房里走出来的大娘一样,只是轻轻巧巧的白衣胜雪,乌丝自然垂落,衬托小巧的脸庞更是精致,怪不得说自己是美女,即使不施粉黛也依然眉目如画。尽管是嘲笑自己手里的动作却温柔无比,小心地喂着自己吃药,不停的试着药温。
“喂,你究竟是什么人啊?”终于按捺不住,少年问道。
“你是怎么和姐姐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你现在早就被野兽叼走了,哪里来的逍遥。小子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给我乖巧一点哦,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哈哈……”
“你……”少年被张狂的少女气的无语,只无谓的哼了哼不再理这个无聊的女人。
“好了,不逗你了,先告诉你的病情吧。以前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我捡你回来时看见你浑身是伤地躺在这个村子旁的山脚下,也算你命大,我恰好会一点医术于是就大发慈悲的救你了。不过你伤的确实很重,一道长长的划伤贯穿了胸口,背部也布满了伤痕,最重要的是你的脸上,额头和眉角都翻开了血肉,还有面颊上的的伤口,简直就不像一张人脸了,没办法,为了我的眼睛我自作主张的帮你换了一张脸。”
“等等,你帮我换了一张脸,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不是以前的我吗,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少年着急的抢白道。
“换了一张脸啊,就是帮你把坏掉的地方补上啊,只不过用的是其他人的面皮而已,还有你的样子也已经变了,不过自认为比以前俊俏多了,感谢姐姐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少年觉得不可思议,但胸口的疼痛却在提醒他存在的事实。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到底是谁?来自哪儿?”
“这些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据我的诊断你应该是掉下山崖时头撞到岩石上,颅中积血,压迫神经,导致失忆。所以你现在会忘了以前的事情,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想起来还很难说。”
“你的意思是我会一直这样持续很长时间,不记得我是谁,不记得我从哪里来,更不知道我有没有亲人,那我算什么啊,你告诉我!”少年怒吼道,把内心全部的不满全部向那个女人发泄。原本聒噪的人却在这时安静下来,目光温柔的注视他,不再言语,只是抱着那个歇斯底里的人,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起生活了三年,眼前的女人似乎除了如何赚钱如何刁难自己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嗜好。而自己一直依靠着这个看上去十分坚强的女人,慢慢的恢复健康,慢慢地从没有过去的痛苦中爬出,慢慢地学会如何和其他人相处,慢慢地让记忆变得不再空白,内心充满了对这个女人的感激,三年的相处这个人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么简单,这次如果可以挣钱的话也可以帮到她一点,看着她那双原本应该白皙柔嫩的手因为较重的家务变形遗风心里一阵酸涩。尽管身为大夫的她很会给自己保养但依然恢复不了青春的痕迹。唉,就让自己这个大男人牺牲一下吧。“唉,我说你怎么老在和我说话时神游啊,不把我当回事是吧?”彩鸢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遗风笑了笑也不理会他的尖刻,只是好奇的说:“你说的活是什么?”“这么快就有兴趣啦?”对面的女人笑的一脸灿烂。“天下第一庄的大公子霍祈光要和塞外顾家的女儿顾琴音联姻,听说此次的联姻不仅仅是两家的事情还关系到中原与与塞外的和平问题,所以老庄主对这件事情十分关注,并且把自家的传家之宝“鼎天”作为此次的信物送往塞外。据传这个“鼎天”是一只通体透明的()只是在中间有一条血红的丝线连接头尾,是整个“鼎天”显得诡异而独特。而这件东西最独特的地方不是他的外形,据传他有起死回生的功用,曾经霍家太祖就因为此物而从鬼门关捡回一条性命,但这只是传说而已谁也不曾亲眼见过,所以大家都对这件宝物充满了好奇。但是我猜想就算此物没有起死回生之功用最起码也能治愈一些杂症什么的,但是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给我听清楚了,本朝皇帝为了更好的促成这门婚事,特别将前朝的遗物就是那张藏宝图交给迎亲的使者让他带给塞外顾家同时作为联姻的聘礼。没想到吧,皇帝老儿竟然这么大方。”
白遗风一脸的鄙夷:“他们联姻管我们什么事,难道我们可以去喝喜酒吗。”
“笨蛋啊,亏你虚长这么多年岁,唉,幸亏有姐姐我啊,听我把话说完,霍家庄为了保证这次联姻的顺利进行和把男方的贺礼安全交给对方特地在全国广发英雄帖邀请有能之士护送这次的和亲之物,而这次的报酬也十分丰富,五十万两黄金,哈哈,没听过吧。”
遗风惊叹的张大嘴,确实生活在这个小镇上3年之久见过的最多的银子只是三十钱,一两,十两,最大的也就五十两,而且这个机会还不是很多只有每次给大户人家送东西时才可以看见他们使用那么大数目的银子,现在有人告诉他还有五十万两的钱,还是金子,那该是多么富有啊,白遗风光凭大脑怎么也想不出来,半天还是沉浸在五十万两金子到底是多少的世界中,猛然受到一记暴栗,看着彩鸢一脸愤恨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走神了,连忙把不知道飘向哪里的思绪拉回来继续听她讲那些没有营养但有不可缺少的话,终于抓住重点那就是我们从今天开始要离开这个村庄去外面替人看东西,至于那东西的价值和功用白遗风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知道有钱赚就行,呵呵,好像真的被那个女人同化了。不错顿时一股疑问升上心头:“大姐,你不是一直呆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庄里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彩鸢的那张明丽的脸顿时黯淡下来,遗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刚想转移话题就听见彩鸢幽幽的说:“我知道是因为哪里一直有我挂心的人,尽管不能相见,但是能知道总是好的。”那目光中透出的有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哀伤,说不出也道不清,只是遗风三年来从未见过此刻的彩鸢,让人心疼,那么彷徨与无助的表情仿佛掩饰了多少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遗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揽住那个脆弱的女人轻轻的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时间静止空间停滞仿佛显得这一刻极为不真实,当然这一刻确实是不真实的因为:“死小子,趁机吃老娘我豆腐啊,谁允许你这样的啊,毁我清誉。”说完还不忘拍了遗风一下,力量之重看遗风的表情就可知道。
“噢……”惨叫一声,遗风并没有放开揽着彩鸢的手,而是更加用力的拥着她,紧紧地给这孤寂的女孩以力量。这时的彩鸢也没有再挣脱遗风的怀抱,乖乖的一如初生的婴孩。
但是日子并不会因为某人的一时人性而停留,所以第二天白遗风就遭到某人依旧惨不忍睹的对待。“你这个大懒虫,我都把那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你竟然还睡这么迟,快给老娘起来!”白遗风睁开朦胧的双眼,脑中想着自己明明昨天陪某人到深夜好不容易才能睡着,现在大呼小叫的又是谁啊,只好乖乖的起床,对着阴着脸的大小姐友好的说了声早,但是立刻遭到强烈的质疑。
“早,你还知道早,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都快赶上用午膳了,你还睡,快点清醒过来,我们还要赶路。”女人用一副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遗风。
“赶路?”遗风一脸疑惑,“我们要去哪儿?”
立刻遭到一顿毒打,恶魔般的女人一脸鄙夷,“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我们要重出江湖,干一番大事业,懂吗,小子?”
为了不再被虐待,识相的白遗风马上点头,表示自己了解这位女王的意思,而且还从床里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爽快的往肩上一背,拉着还在发愣中的彩鸢跑出了小屋,只留下高航的女声嚷嚷着“我还没吃晚饭呢!”
那么有了这两人的江湖又是怎样的欢乐呢,还是就这样多了很多的牵挂与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