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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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英高中是一所私立高中,在这里就读的几乎全是豪门子弟。然而学校为了有更多的高材生于是便实行了免费资助贫困生的制度。
萧辞便是这么一个学生,当初他进入这里不过是为了缓解家里的困境,而事实证明没有了昂贵的学费压在肩上,他们的生活的确好了不少,起码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三餐奔波,不过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萧辞。”刚下课,一位身穿校服留着齐肩秀发的漂亮女生便拿着一本练习本走过来,“这道题我不会做,你可以教叫我吗?”
萧辞抬头看了一眼那女生,低下头拿过练习本,眉头微邹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呀?”见他邹眉,女生有些不安起来,“如果真的太难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雅心,你真的认为这种题目该来问我吗?”说着,萧辞叫练习本还给她,低首将头埋在书中。
见他语气不对,李雅心狐疑地看向手中的练习本,一张小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灰溜溜地溜回自己的座位。
应为刚才的事,李雅心上课根本听不进老师讲什么,真是丢脸死了!她居然拿那么简单的题目去问萧辞,唉!要是是一道难题就好了。
好不容易到了放学的时候,李雅心却不敢在跑去于萧辞一起走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萧辞今天做值日,所以还没有离开学校,而李雅心为了躲避他故意要等人都走完了,确定不会碰上他时再离开。
静悄悄的校园里,李雅心刚想抓起书包离开,却从拐弯处传来几个女生的声音,本来没有她的是可她却在听见“萧辞”着两个字时停下了脚步。
“唉,你们真的对那个萧辞没兴趣吗?”
“说实话他确实长得好帅!”
“跟我们理珊还真配呢!是吧,理珊?”
“嗯!”一个如莺鸣般悦耳的声音回答,“萧辞的确长得很帅,可惜,他太穷了!想他那种连学费都交不起的人最多也只能拿来玩玩而已。”
“那,理珊你打算拿下萧辞这个玩物是吗?”兴奋的声音。
“那是当然,萧辞虽然穷了些,但是怎么说也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平民王子,若他成为我的裙下臣我也会有面子。”
“是啊!有谁能不拜倒在理珊你的石榴裙下呢?”
李雅心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们怎么可以如此无耻,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萧辞?不可以原谅,绝对不可以原谅。
就在她欲冲出去时,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的肩,不解地回头见是萧辞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的谈话他也全听到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被他拉到楼梯拐角处,李雅心不解地问,“刚才的话你全听到了吧?听到她们那么侮辱你,你不生气吗?”
萧辞回头望着她:“没有必要做那些事,得罪了她们对你对我都不会是好事。”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一脸不可思议地挣脱他的手,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萧辞变得如在懦弱如此的怕事?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了解,也不需要参与,我不希望你再介入我的事。”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萧辞便离开了刘下李雅心一个人楞在那。
夜已经悄悄降临了,大地一片漆黑,却闪烁着不灭的灯辉。在这个世界上有的地方灯辉通明、金碧辉煌,自然也会有淹没在黑暗、破烂不堪的地方。
眼前这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公寓便是如此。
“吱呀。”地一声,早已被锈蚀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响声,在漆黑中显得有些恐怖。
“妈,我回来了。”顺手拉开那盏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那盏白炽灯,昏昏黄黄的灯光沉沉的好似压着万斤物体似的。钱钱的灯光却怎么也驱不散这屋里的黑暗,仅凭着微弱的灯光勉强能看到家具的一些轮廓,其实屋里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家具。仅有又手边放着一个破立柜。
见没有回应,轻轻地放下书包蹑手蹑脚地推开一扇门,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儿声音。清清的月光透过窗户蒙在床上人的脸上,有些苍白,疲倦。
又轻轻地合上门,悄声溜进自己的房间。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撒在床上人的脸上时她便醒了。下了床来到镜梳理,当看到镜子中那个脸色蜡黄,两颊向里边凹的妇女时,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十六年了!她等了十六年,寻了十六年,盼了十六年。可是她究竟又是在等些什么,寻些什么,盼些什么呢?曾经她引以为傲的美貌早已被岁月消得没了踪迹,再见面她该那什么来面对他呢?十六年前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来,离开是什么都没留下是否就意味着他们之间不过是梦一场?如果真是一场梦为何还要留下萧辞?
这辈子他们还能再相见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简单地梳洗过后,她收拾好准备出门工作却在看到桌上的饭菜时停了下来。看看表,还有时间,她决定先吃饭再走。
拉开椅子坐下,饭早已盛好了,干裂的唇上扬露出甜甜的微笑,她有这么个儿子已经知足了,上苍也算地她不薄了!
拿起筷子,菜并没有冷掉,想让萧辞刚离去不久。
边吃饭边随手翻开一旁的报纸,看着看着突然睁大了双眼,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蓝英高中高一(5)班
“萧辞,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吧!”(5)班外一个容貌清秀,两颊抹上红霞的男生低垂着脑袋不敢望向那个自己表白的人。
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他仿佛能够听见他心跳快跳出来了,偷偷顺着那蓝色制服望上去,却在望见他的肩时又垂了下来。
“咳!”正欲进教室的萧辞显然被男生的突然告白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只想好好学习。”
千篇一律的回答,萧辞并未想过居然会有男生向他告白,算了!管他是男还是女他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像萧辞你这样的天才即使一边谈恋爱一边学习也是可以的,不是吗?”提起所有地勇气,男生依旧不放弃。
萧辞认识这个男生,他叫尹秀成,是(2)班的高材生家境很好,据说他父亲是银行家。只是他不明白有如此好的成长环境的他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问题是我对男生没有兴趣。”
“可是······可是向你表白的女生你也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不是吗?”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鼓起毕生的勇气而来,他以为他不会拒绝。
“萧辞,你的电话。”
就在大家屏住呼吸等待萧辞的回答时,传达室的老吴将他唤了过去。
萧辞还真感谢老吴在此刻叫他,否则他不知该如何处理接下去的事。
走在回家的路上,萧辞实在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叫他一定要回去,在蓝英高中像他这样的学生一般是不允许请假的,但萧辞是蓝英最优秀的学生,因此学校破例让他请假。
打开自家那扇要烂不破的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西装革面,气质不凡的英挺男子。那男人微邹着两道剑眉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很是厌恶,看到着,萧辞对他的印象便不是很好。
“妈,这么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没有理会那人,径直走入屋内。
“小辞。”月霞轻声唤萧辞,示意他过来,“小辞,这位是萧然。”顿了一会儿才说,“他是你爸爸。”
爸爸?听到这两个字萧辞被惊得倒退一步,一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在他生命里消失了十五年的人会突然出现,这叫他如何相信。
“小辞,你从今天开始就和你爸爸一起住吧!你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启程了。”月霞面无表情的将一个旅行包递给萧辞,“记住,别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