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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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轻叹无音,
少年扬眉带笑。
一夜之间,百花齐放,是怎样一种景象?
第二章
“哗,你还不知道呢!咱京城一夜之间百花齐放阿,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大街小巷,又有值得人们谈论的话题了。
“宇寒啊,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少去这烟花之地,你偏不听,你一介小王爷夜夜留连花窑,成何体统,昨夜竟还是让人给送回来的,你说说你这如何是好,”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说道。玄宇寒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丝毫没有理会他爹的劝告,只是在想着昨夜的初识,以及,那佳人落泪的神态,令人心颤。昨夜,是他送我回来的吧,该去道谢的。
想到逸尘,玄宇寒总会不自觉的出神,那样一个绝世佳人,温润如玉,落落大方,见惯了红尘的他,却总会被逸尘的身上所散发出的魅力吸引,眼神总会随着他而转动,这也难怪,这般男子,又有谁能够抗拒呢?
玄凌景看自己的儿子反常的样子心生疑惑,“宇寒?”玄宇寒回过神来,不假思索的说道,
“爹,您该去早朝了,”
他爹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好摇了摇头,叹着气走出了丞相府。玄宇寒悠闲的散着步,
“啊,天气真好!”
他伸着懒腰,走到了花园,
“嗯?不对啊,这才正值春分时节,怎的水仙、牡丹、月季、百合、杜鹃都开了?”
玄宇寒想到,昨日还未见花开,难道一夜之间?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侍女小翠一路小跑找到了玄宇寒,“少…少爷,外面有位公子来拜访,”
小翠边喘着气边说。
“公子?不见不见,本王今天概不会客,”
小翠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
“这是公子要我交给您的。”
玄宇寒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人世一遭,知己难求。”玄宇寒高兴的像个孩子般,急忙问道小翠:
“他在哪?”
小翠看到少爷一反常态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说道:
“公…公子在侧门口。”
玄宇寒迫不及待施展轻功到了侧门。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纯白的轿子和四个小童,而轿子旁的逸尘依旧是白纱遮面、雪衣着身、玉簪束发、静若处子。
不知为何,玄宇寒的眼神总会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逸尘的目光,而每每注视着逸尘时,无缘由的心跳加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玄宇寒朝着逸尘笑笑,像个孩子般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宝物。
宇寒的笑容就像寒冬里的一缕阳光,给人一种融化冰雪的感觉,暖暖的,也感染着自己的情绪,好像只要能够看见他的笑容,就已足够。就如初遇般,那时,我们都还只是孩子。
“玄兄别来无恙啊,”
逸尘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不知公子来找我何事啊?”
玄宇寒边说边朝着逸尘走去。
“听说京城一夜之间百花齐放,今日逸尘前来是想与玄兄一同赏花,不知玄兄可有雅兴?”
玄宇寒轻挑剑眉,
“哈哈,宇寒也正有此意,”
逸尘问道:
“不知玄兄可有马匹?”
说着逸尘边挥袖让小童们抬轿回去了。玄宇寒叫道:
“李总管,准备马车。”
马车上,
“我说逸尘公子,你可以摘下面纱了吧,”
一切就悄然无声的发生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拿自己开玩笑,为何?为何又让我遇上了你,又为何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可知道我心里又多苦,控制不住的思念,6年未见,你还记得吗?
宇寒说话总让人有种不可违抗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帝王之气浑然天成。逸尘取下面纱,
“若亦啊,你说你戴面纱是不是怕太好看吓着别人啊,只怕今日赏花,连花儿与你相比都要失色几分吧”
宇寒调侃的说道,逸尘微微一笑,你还会叫我若亦,你可曾记得幼时你唤我作小雪,你说我长得像女孩子,要娶我为妻,我们都是男儿之身,你说你非我不娶,逸尘回忆过去,是的,那些都过去了,不复存在了,我们都回不到最初了。
你不会记得年幼时的小雪。逸尘的心在隐隐作痛,那时付出了最真挚的感情,换来的却是诀别,本以为今生不再相见,上天弄人,让我们再次相遇,只是你丢失了你的小雪。逸尘笑,笑得凄美、苍凉,可心里却是苦涩。
“玄兄说笑了,长相只是皮囊而已,内涵和才学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这样说是没错,可这已经是注定的事实了,你要学会面对啊,难道你出门就总戴面纱吗?”
“可…”
逸尘不语。拿起面纱,扔到了车外,洁白的面纱随风舞动,渐远了。
忽然,马车突如其来的一阵颠簸,逸尘防不胜防往前倾,眼看就要摔到了,宇寒一把接住了快要摔倒的逸尘,美人入怀,只觉一阵清香,逸尘带有淡淡的莲花体香,魅惑且让人迷失心智,那神态……玄宇寒不敢想象,那神态竟似日思夜想之人,小雪,我的小雪,是你吗?玄宇寒自嘲,苦笑。怎么可能,我的小雪早已消逝。
柔软的触感,比女子还要娇嫩的肌肤白璧无瑕,似用皎洁的月亮雕做而成,没有一丝瑕疵。,逸尘还来不及防备就一下扑到了宇寒的怀里,宇寒的怀抱是有力的,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分明如幼时的我们,逸尘突然有种想法,若能一辈子被这样拥着多好,远离皇宫,远离厮杀,远离所有的一切……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若是以前,我会不顾一切的与他一起,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若亦,你没事吧?”宇寒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脚扭了而已。”
“这还叫没事,我看看。”
宇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着急,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啊。宇寒想着,却也没耽误手上的动作,脱下了鞋袜,一双玉足呈现在眼前,而脚腕已经变为紫红色了,宇寒细心地帮他揉着脚。
“疼吗?”
“要是连这点痛都忍不了,那还是堂堂男子汉吗?”宇寒就喜欢这样的逸尘,丝毫不做作,就像幼时的小雪,也是那般坚强、倔强。
“那我们回去好了,”
“回去?难得的赏花机会,怎么能浪费呢?”
“可是,你的脚…”
“没关系,你看,这不还能走吗?”
逸尘说着,便要站起来,宇寒怕逸尘再次扭到脚,说道:
“是是是,你能走,我们去还不行吗?”说着,宇寒边稳住准备站起身来的逸尘,又细心的为他穿上鞋袜。逸尘掀开车帘,
“到了,”
宇寒说:
“停车”
“你别动。”
说罢,宇寒一把抱起逸尘,逸尘一时不知所措,竟任由他抱着。
就这样抱着,真好,不知这种感觉能延续到什么时候,不知为什么,与宇寒在一起时总觉得心情格外的好,他的怀抱能安抚人的情绪。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抱过我了?宇寒,我是你的小雪啊!以前我只有与你一起才能安然入睡,可6年,我学会了如何一个人生活,毕竟,你已离开。我不能活在回忆里。
下了马车,眼前是一片百合花丛,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
宇寒与逸尘,一个炽烈如炎,一个温润如玉,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美。
微风拂过,拨乱青丝,逸尘额前几缕长发垂落搭在前额,散落在颈间的发,衬托出雪白的肌肤。逸尘也不去管,只是随它任意的搭着,宇寒看着逸尘竟看得痴了,只怕是在美的词也形容不出这怀中之人。
那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只有他代若亦才能做的出,无人能效仿。此时,宇寒内心仿佛有什么在发芽。玄宇寒与逸尘接触越深,就越觉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雪,就是那个纯洁温柔的孩子,那个自己曾说过要娶他为妻的孩子。
“接叶有多种,开花无异色。含露或低垂,从风时偃仰。”
逸尘看到满眼的百合,心生欢喜,吟出这么一首诗来。宇寒回过神,
“好诗!此诗写出百合的花姿,花容清新、具诱人之姿,写出了百合的神髓。”
“哈哈,玄兄也是懂诗之人,正所谓是知己难求,能成为玄兄的知己,夫复何求啊。”
“宇寒亦然,你我既是知己,亦是兄弟,从此你若亦有难,我玄宇寒定是在所不辞。”
“李华,拿酒来。”
一个仆人拿着一坛酒,两只碗,向他们走来,若逸尘是女子,那么这两人定是金童玉女,可一介男子长成这样,不知是福是祸,李华心想。
就这样,两人把酒言欢,谈生活、谈音乐、谈江山、谈社稷,直到夕阳西下。
夜半,
宇寒独站窗前,皎洁的月色,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月华似雪,洁白且妖艳。
玄宇寒手握一条玉佩,上面刻着一朵莲,脉络清晰,一看就只出自于大师之手。背后刻着两行诗:
相看未用伤迟暮,别有池塘一种幽。
小雪,你可知道我想念你了。我遇见了与你相似之人,旷世佳人,那神态,那举手投足间无不显露着与你一样的独特,还有,那蛊惑人心的雪莲清香。
夜半,
逸尘凝望月色,怀抱琵琶。轻抚琴弦,佳人浅唱。
宇寒,你可曾记得小雪,怕是忘了吧?可又为何记得小雪喜欢箫声,又为何记得那曲——长相思。
苍天,你可能回答我,为何又让我们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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