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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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薛扬后,我深感郁闷加惊险。
他竟直接把一条腿跨坐到我肩上,对我迷离一笑,腿一勾,我就被拉到了他的胯下,整张脸也贴到了他的裆前。
我连忙钻出来,吸吸鼻子,骂他变态。
“你要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可还放着一窝子客人来不及应付呢。”薛扬无所谓地笑笑,点了杯hennessy,在嘴边晃晃,一口喝了下去。
我说:“没什么,就闲着无聊,闷得慌,来看看你。”
他蹬地一下蹭的老高,一巴掌险些劈下来:“我操你妈的,你找抽呢是吧,老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个傻蛋摆明了就是耽误老子做生意。”
“别这样啊,难得来都来了,你总不好意思让我打道回府吧。”我死皮赖脸地磨蹭着。
他连喊了两三句“烦烦烦”之后,就甩甩头发,去向老板请了一晚上的假。
后来,我和薛扬去夜市逛了一圈,大排档一条龙,一家一家地吃过来,全是薛扬掏的钱。
我向来没这习惯,从小倒霉得要死,带啥丢啥,一来二去的,怕了。于是我尽可能做到两袖清风、一脸轻松的出门。
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我脖子一歪,把一碗没吃完的面汤撒到半个屁股都挪到我桌上的一女的,大冬天的,小姑娘还穿的特少特薄,一看就没个正经样,一泼就见底,奶奶的,居然是豹纹小内裤,真他妈有情趣。
我笑呵呵地玩着薛扬碎碎的头发,极富耐心地等着,果然,过了没一会,远远的就赶过来一群架着钢棍的猛男,一瞧,哇塞赛塞塞,青龙白虎好几只。
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大的人把桌子一掀,恶声恶气地说:“你小子是哪个道上混的,没脑子还是没什么啊,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大爷我的名号再来找事,你用你的狗嘴去问问,在这个道上混的哪个人要是没听到过我大三哥,那他还算是个人吗!敢泼我妞,是活腻了是吧!”
我一边把手举过头顶,慈眉善目的,另一只手偷偷抓过薛扬的小鸭爪,放到手心里。
妈的,小样还特别扭,抖了两抖一把甩开。我只得又给抓回来。
我说:“能没听说过吗?大三哥,呵呵,人如其名,的确是十三点一个。”
对面的人“呀!”地一声大叫,像只疯狗一样就想扑上来干老命。我又一推手:“哎,等等等,你们当心,先不要过来。”
话一说完,果然全部立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怕碰到什么难缠的厉害角色,到时候别说混出头了,就连小命都没了。
本来么,这所谓的古惑仔,简称小流氓,拼死拼骨头地混来混去,也就讲究一名气,说来说去说的最多的话也不过就是“给我一面子”这么简单,点破了来说,任你什么兄弟情长,同甘共苦,最重要的,也不外乎是留得一条性命。
这些都是陆柯对我说的,我记得原来有一段时间,他特爱看警匪片子,不论国外的还是国产的,都喜欢。这牒租起来一租就是十来张,没日没夜地看,然后第二天到学校后就兴奋不已地和我说。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想也就这道理。
我看着对面一张张穷凶极恶的脸,把薛美人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我清清嗓子:“小子们,你们和爷爷我比起来,还嫩得很呢,就算想破你们那几个猪脑子也肯定想不出来老子用来对付你们的绝招,哼哼,看好了!”
我掐了一把薛扬的腰,大喊一声“跑啊!”,就拽着他,不要命一样地在大马路上狂奔了起来。
身后的人傻愣了大概两三秒的样子,立马抄起家伙追了过来,一路上吼的吼,喊的喊,场面起止是一个壮观可以形容的。
差不多发疯一样地奔过了六七条街,闯了三四个红绿灯,终于把那帮猪大肠给甩没影了。
我嘿嘿地直傻笑,多讲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撂倒在地上。薛扬也没有好多哪里去,扶着墙哈赤哈赤地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大声说:“哇哈哈哈,妈的,真带劲啊!”
薛扬一脚踹过来,力道大得惊人,正中我腰子。我惊呼一声,立马痛的龇牙咧嘴,原形毕露。
薛扬说:“是挺带劲,先是看了人小内裤,再和黑帮老大玩绕圈圈,然后把一群傻子耍的团团转,最后再没心没肺地跑了个越野赛,能不带劲吗?”
我说:“唉唉唉,你老喽,你懂个屁啊。这叫青春,青春是什么你知道吗,是笑,大笑,哈哈哈哈,我笑死我自己!还有奔跑,我要跑跑跑,我再泡泡泡,多开心呀,我们做所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敢管,也没能力管。耶!青春万岁,哈哈,太棒了,万岁万岁万岁!”
我一声叫的比一声响,最后薛扬忍无可忍,转身就走。
我连忙起身追了上去,痞像十足地拎起他细细白白的小鸭爪,左瞅瞅右瞅瞅,妈的,这手长的真漂亮,铁定带什么样式的戒指都好看,就算不带也好看。
我把他的手塞进我的衣袋里,美其名曰“风大,给你暖暖啊”,他用力地横了我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我算是知道了唐渲为什么要转校过来的原因了。那天下课以后,我和他两个人趴在栏杆上喝西北风,他指着下面一个抱着一堆书匆匆走过的男生笑出声:“看到了没,那个,戴眼镜的那个,我中意他。”
我嘻嘻哈哈:“哎呦,看不出来你居然走知性路线,弄来弄去看上个书呆子。”
唐渲说:“知性?我只走性,知就免谈了。”
我说:“哎呀呀呀,长的妖颜惑众就是这一点好,讲话再猥琐再不要脸还是那么潇洒,啊,老天不公平啊!”
唐渲说:“顾琦,说句实话,其实你长得还是挺耐看的,不张扬,很温婉的气质,很深得人心。”
我说:“老天爷!深得人心,多少搞笑的说法,我又不是什么妇联主任。”
唐渲美眸一勾,笑了笑,我的爷,太挑逗了!我瞬间血脉劲张,如果他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我肯定早就扑上去了。
唐渲说:“你脸红个什么啊?”
我说:“是吗,我都不知道,可能热吧,你看,我汗都出了这么多!”就怕他不相信,我连忙掀开衣领给他看。
我叫嚣:“你看你看,我没骗你吧!”
唐渲说:“接着装,挺像回事的。”
我说:“承蒙夸奖,如果不准备一两把刷子,老子也不会随便拿出来献宝。”
唐渲说:“顾琦,我真想去那个钢刀来铲铲,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几尺厚。要是你能够再豁得出去一点,我就宠幸你。”
我说:“你自己讲的哈,到时候擦枪走火你给不许打我。”
他眼一眯:“怎么说?”
我往他身上靠过去,一只手扣牢他的腰,该死的小蛮腰,真的和水蛇一样,性感的不要命,一个手臂就能够弯住。
我把嘴巴鼓起来,调整成一个很纠结的状态,凑过去:“美人,让大爷我香一个。”
他眼睛一闭,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就真的把粉嫩嫩的嘴唇贴了上来,一口咬住我的嘴巴。
淡淡的体香味,混着风吹进我鼻腔,特别好闻,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我拱了拱鼻子,伸出手推开了他。
天台上晚风徐徐地吹,显得过于轻柔,丝毫不像十二月寒冬应该有的天气。
唐渲半个身子支在栏杆上,额前的头发被吹乱,刚好遮住了一只眼睛。而他的另一只眼睛和形状完美的唇角搭配着,笑的十分勾魂。
而陆柯站在天台小小的入口处,对我扁了扁嘴巴,慢慢走过来。然而走着走着,他的眼睛就红了,水润润的,好像要哭。
唐渲搭着陆柯的肩膀,莞尔一笑:“我原本只想凑合凑合点到为止,但难得有更好的剧本,我何乐而不为呢?”说着还很困恼地皱紧了柳叶般的眉。
我问唐渲:“我真不明白,我到底是哪儿惹到爷爷你了?”我也不发怒,语气还显得很轻松。
唐渲说:“哪能啊,只不过一时兴起,和你老相好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要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一套,三个月的时间把我的宝贝哄上床,吃干抹尽,而我只不过咂了你嘴一下,亏大了。我看陆柯把你捧到天上那股劲头,还真以为你人间难得几回闻,今天一亲,也不过这么一凡间货色,还是说,你欲擒故纵研究得挺透彻,光在床上闹腾的厉害,别的时候就整个蔫黄瓜一根?”
陆柯挥开他的手,咬的牙齿咯咯响:“你他妈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你那是个什么种你还不知道,要说比欲擒故纵,哪个人玩的过刘凡,你说是吧?噢,我给忘了,你心疼他心疼得很,哪敢那样子折腾他。”
唐渲依旧笑嘻嘻地,说:“陆柯,别光说我,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我问你,顾琦你敢胡乱折腾吗?呵呵,你要是不舍得我可舍得,要不试试,看看到时候到底谁哭得更可怜一点。”
我站在旁边,挠挠头,舌头一卷,张口而出:“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又不是什么名贵货色,我告诉你,随便找个十来号人把老子给轮一遍不就完事了?要是嫌脏那就打废几根骨头,随你高兴,哪样不行?我敢说,到时候他铁定抱着老子哭得死去活来。”
我指了指陆柯,眼睛上涌入一股暖雾,直涌得我眼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