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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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柯是我从学前班一直厮混到高中从不间断的死党,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专门负责惹祸捣乱的绝配搭档。
有一段时间,我还给我们两个想了一个组合的头衔,叫做“浪荡淫贱二人组”。话说那个时候我连出场台词都想好了,就是“你淫我贱,你浪我荡,我们就是横跨宇宙超级无敌噼里啪啦的浪荡淫贱二人组!”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勇气和陆柯说,我知道此话一出,我起码有足足两个月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有的时候我会一时兴起,就去开他玩笑:“就凭咱这小哥俩的关系,我告诉你,除了铁咱别的啥也不说。要知道你小屁孩时期开裆裤穿过哪几个牌子我都晓得。”
这句话一般用在我有事求他帮忙,但成功的可能性看起来又不怎么大的时候。而他也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也总是坏心眼地笑我:“顾琦,别说我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手机里面还有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你光屁股踩在我床上跳舞的照片叻,好几张,各个角度都有。相当生动形象。”
我晕,这件事不说还好,一说我就郁闷到西伯利亚去了。去年我16岁,好歹也能算是已经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了,结果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肉体给暴露了。
那次傻了吧唧的喝了好几瓶酒,用陆柯的话来说就是“我以为你那次是想要寻死”。后来就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我大胆火辣地跳到陆柯的床上,开始了一段夜舞真人秀。
还好那次陆柯看到我醉了,就把所有人都赶走了。不然的话,我恐怕真的要寻死觅活了。可我还是很不甘心我小小年纪就春光乍泄,于是我第二天一早就去强迫陆柯也脱给我看,但是被他一个巴掌扇的从中国境内直接飞了出去。
其实陆柯长得很好看,皮肤很白很白,但只要一看到他媚眼如丝状,你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女人,因为女人远远没有他来的挑逗力大,我曾好几次帮别班的男生给他递过情书。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向下凹陷的眼眶,把他的气质完全展现了出来,虽然只有老子我知道,这小子他根本一点都没有那种小女生所谓的多愁善感或诗情画意。
要是他有的话,你干脆还是告诉我你看见一条鱼在天上面飞,我宁可相信这个。(又在碎碎念……)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清冷不管世事的表面现象给蒙骗了。记得初二的时候,学校搞了一次Cosplay,陆柯Cos的是吸血鬼,奶奶的,当是学校里面所有的瞎子都把票投给了他,一致公认他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兼校花,不限男女这倒是其次,更关键的是那些瞎子的人数几乎占了整个学校人员比例的三分之二。
我呸,他不过就穿了一件衣服,勾了一个眼线而已,连最基本的妆都没有化,完全一点都不重视,单单凭态度这一点他就得Out了。
再想想用用心良苦的我,当天晚上东奔西跑地去借了一件超人服,天还没亮就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起来,辛辛苦苦地开始化妆、搞头发。到头来居然只拿到了三票,让我一度以为我们学校实际上只有四个人。
一票是早上我答应同桌那小胖子帮他写作业的代价,一票是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自个儿东瞄西瞄偷偷塞进去的,至于最后一票,是陆柯说他怎么瞅我怎么可怜,就大发善心地给了我。
气的我牙痒痒,所以活动一结束,我就滚到陆柯他们家,把他的血族服抢过来穿,结果,就连我自己都承认了,还是怎么瞅怎么可怜。
陆柯一边啃苹果一边笑呵呵地说:“这真当是穿了龙袍也未必像太子啊。”
“你给我滚!”坏脾气爆发。
他特无辜地眨眼睛:“这里是我家,我能滚到哪里去。”
“你……滚!!!”我纠结了半天的辞海,最后还是只能蹦出这么两个字。
算了算了,语文没学好,就是这下场。
话说有一段时间《泰坦尼克号》火得不得了,一直从南极红到北极,我觉得里面的男主杰克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同时我又很巧合地发现陆柯的侧脸有一点点像他,于是我当天下午就怂恿陆柯去染了一个金得都可以反光的头发。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
结果,第二天他就被学生处狠狠记了一个处分。我还贼不要脸地盯着他的处分通知单左看看右看看,笑了半天,就差立马背过气去。
我经常问他:“杰克小崽啊,你的露丝小姐出现了没啊?”其实逗逗他的成分占了百分之八十。
但想不到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光出现有个屁用,关键是他得知道老子喜欢他。”
我皱眉:“说话的时候不要总是左一个屁右一个屁的,嘴这么犯贱啊。”
“你个小瘪三,忘了是谁带你出山的啊,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啦,是好是歹起码也得弯个腰叫声老大吧。”他一脚踹过来。
我一愣,没错,我的第一句脏话就是陆柯教的,那个时候他一连给我说了好几句,妈的,跟连珠炮似的,一句比一句毒。
话说我当年那纯洁无瑕的小心肝,就这么被迂腐了。
看我的气势逐渐地弱了下去,他笑得春花乱颤,二郎腿往上一翘,嘴里还唧唧歪歪着类似于“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的歌。
那叫一个气焰嚣张啊。
不过我也认了,因为从小到大,我和陆柯斗嘴从来没赢过,打架的话那就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提都不要提了。
他虽然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好皮囊,可是那拳头砸下来绝对是实打实的。别看他挺瘦的一个人,却足足比我高出了十公分。
我是一米七六,他是一米八六。为此,他还特地送了我一个雅号“三等残废”,搞得方圆十里之内都知道了我的美名。
有几个特爱没事找事做的女的,大老远的就用娇嫩的快滴出水来的声音亲切地呼唤我:“三等残废……”
我立马就青筋暴出,奶奶的,要不是因为看到你们几个还是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老子早就小宇宙浑圆爆发了。
男的格杀勿论,女的格奸勿论,看你们以后还有谁敢这么叫我!
扯远了,那就再扯回来。话说陆柯那小样儿别的马马虎虎,障眼法倒是玩的活灵活现,有模有样的。
映像中有一次,好像快接近初一的毕业考了,那个时候纯情的我情窦初开,而他陆大公子早已经身经百战了。
在我得知他小子很潇洒从容地甩了一个我追得连胃酸都快要涌出来,到最后居然连手指头都没有勾到一下的女孩子,我那就一个义愤填膺啊,如果我的头发再配合一下的话,那用怒发冲冠来形容根本一点也不为过。
于是我就把炸药包一别,董存瑞、黄继光宁死不屈的精神一学习,就气势汹汹、义无反顾地去掀陆柯的桌子去了。结果差一点被他倒拎着从四楼高的窗户上面扔下去。
要死了,亏我还一心以为他是那种我用一根小拇指头一戳就起不来的人叻。事后,他告诉我:“柔道、跆拳道、合气道、空手道,凡是你报的上来名号的,老子多少都学过一点。”
听完这话,我差点就要当场猝死过去了。
不过,话虽如此,说到底,其实陆柯真的还算是一个挺好的人。以前一大帮朋友出去玩,十来号人一道去全都是他这阔佬请的客付的钱。人长得精致好看,家里面的钱又多的可以拿来当冥币烧,倒贴他的女孩子向来多的可以从城东一直排到城西去。
可他总是喜欢吃饱了撑着,以耍弄天真无邪的我作为他人生难得的乐趣。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了,明明都规定了说是只有一男一女才可以做同桌的,但他硬是要我坐到女孩子的位置上,搞得别人大老远望过来,一整排的女生之中就我一朵不可多得的奇葩,显得格外闪亮。
到了初中就更过分,去唱K或者去游乐园、看电影什么的,他就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对那帮跟着去的人说:“老子我最近妻管严,用点小钱都还要想我老婆批准,这样子,要老子掏钱请客的人全都去问我老婆,他同意了我照单全付。”说着长长的手指左右一摆,指了指我。
然后一大号人集体蜂拥而上,左一个“好大嫂”,右一个“嫂夫人”,说的天花乱坠,死人估计都可以被他们叫的活过来。
我的血压以航空母舰的速度急速上升,用丹田里面憋出来的力气吼了一句:“他妈的全都请,你们谁有本事把他给我玩倒牌了,我再倒贴你三百块。”
陆柯看看我,笑得个和听到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样开心。他说:“哎呀,昨天晚上光顾着运动,没把我老婆给伺候舒服,你看,不高兴了是吧。”
我两眼一白,双脚一蹬,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一命呜呼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