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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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没有说话,只有邪邪的一笑,周围的空气开始停止流动,渐渐的显现出“身形”来,液化成水珠,然后凝结成一团洁白的雪把林包裹起来。在这片世界里,林仿佛就是这宇宙的中心,在这里他将主宰一切,注定无法抗拒。
青衣如潮,向林疯狂的涌去,洁白的雪球变得晶莹剔透。林在漫天的青衣中时隐时现,此时的他仿佛波涛汹涌的海洋中的一朵隐匿的莲花,一个旋转,一道道血线溅出,幻化天边成了彩虹。今天,这里“血流成河”。
“小若......小若.....”
我听到林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很小,很微弱,还有点缥缈。他的呼喊随风而逝,空中再也没有任何声响。我心中一阵的悸动,虽然知道这是假的,假的又如何.....,听到了吗?他叫小若,在最后的时刻他在叫小若,小若是我的名字,他在叫小若,叫他的小若。听到了吗?
“小若......”
“小若......”
“林,你的小若在这,她在这”。林再次出现,他已经残了。很可惜,再也看不到那翻飞的长袍。他坐在空中,静静的抚琴。是一曲《空谷》,他自己谱的,有一首词:你淡淡的忧伤」天一般的蔚蓝」我爱上了那个方向」空空的」带着微笑去感叹曾经的迷惘」前面有我的伤」后面也许一样的悲凉你有没有嗅到那片花香」就落在山谷的地上......
林融入了琴音中,琴音中充满了林的“伤”。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幻境,一个我给的幻境。我把林的思绪整理了出来,放向天空,那里可以容纳一切,何况一个年轻的幻想。
林总是想着,他可以避开这个世界,避开所有,哪怕是让自己残了。林一向认为:男人是不该活过六十岁的,他自己,他更认为三十岁足矣!
晨会无声的结束了,我很高兴,在他的幻境中会有我,在幻境中,他叫出了那个名为小若的女孩,而且那是他为她取的名字。虽然,明天过后,所有人都会忘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留我一个人无声的守护,我也是心满意足。因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幸福。我是小若,他是林,林和小若的幸福。
当然,我也为他们感到庆幸,鲁迅说过:“可忘的人是幸福的”。他们忘掉了,那是应该忘掉的!
可忘的人是幸福的,人的大脑不该承受太多痛苦的信息,否则,它会吞噬掉你所有的快乐,把你变成一个只有痛苦的可怜虫。而我却忘不掉,是我不能忘掉,也不原忘掉。我渴望收藏林的点点滴滴,好的。坏的,都是我唯一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