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淑仪磕了一个头，“求皇上放过臣妾的族人，臣妾将一切说出来。”
    “三皇子中毒一事的确是皇后让臣妾做的。皇后想引起后妃的争斗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但是那时她说要牺牲张淑容，臣妾就照做了。”
    好个狠毒的皇后！我听着这些事情竟不敢相信这是发生在我的后宫。我为了避免后宫争宠严重，刻意减少后宫人员，没想到……
    “还有一事，就是淑妃的死。”灵淑仪咬了咬唇，“扇子是我提前放在淑妃的寝宫。皇后那时召了后妃也召了各宫奴仆，为的就是给我机会下手。”
    “那庄淑媛的扇子丢的？”狄文秋问道。
    “那臣妾不知，不过是皇后安排的没错，皇后知道笑夫人有散步的习惯，那日就暗示庄淑媛也去。”
    “皇后的心机竟如此之深！生生结了个大网啊！”我厉声喝道。
    “皇上明察。”灵淑仪行了个礼，“皇后有意将三皇子给笑夫人抚养，为的是让皇上怀疑笑夫人想争夺三皇子而害死淑妃。至于最后能不能定笑夫人的罪都没关系，反正皇后会最终成为三皇子的养母。”
    “这一切完成后，她想除掉濡贵君，至于原因臣妾并不知道。”
    “王良娣说的都是事实，她负责下药，臣妾知会跃昭士拖住皇上。”
    “可是跃昭士并不知情。”程好说道。
    灵淑仪低着头，“臣妾怕事情败露就没直接和跃昭士说，但是他知不知情臣妾便不知道了。”
    “还有吗？”我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只想定皇后的罪。
    “臣妾每每都是与皇后用纸条联系，因为她不便总是露面。皇后以为臣妾会将纸条扔到，但臣妾怕有一天皇后会杀我灭口，就都藏了起来。”
    “好，找人带灵淑仪下去把证据带上来。”
    灵淑仪下去后，我叫人把皇后、贤妃、德妃、笑夫人招来。我知道除了皇后之外，其余三个也是争斗不休的。趁着这次给她们一些警告。皇后第一个到的。
    “皇后娘娘求见。”
    “臣妾参见皇上。”
    我正想质问她，她却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我的男妃，“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众人一愣，包括我在内。首先回过神的是程好，“臣参见皇后。”
    狄文秋随后行礼，“臣参见皇后。”
    好个皇后，已经将死还要这些个虚套。我压着墨的手没让他起来。
    皇后已经看向了墨，“濡贵君？”
    “濡贵君有皇上口谕，不必像皇后行跪礼。”程好及时说道。
    果然皇后脸色一白，墨站了起来，微微颔首，“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冷哼一声便要坐过来，我不悦，“皇后，你给朕跪在下面。”
    皇后嘲讽的笑出声，“皇上，不知道为何男妃坐在龙椅旁，而我这个一国之母却要跪在下面？”
    “你要理由？很好。凭你设计毒害朕的皇子，女妃，还有朕的男妃。”
    我吊着眉梢看向她，“这些够不够？”
    皇后显然是做足了功夫才来的，并没有因为这些而退却。
    “皇上莫要安这些个罪名给臣妾。”她愣是站在下面。
    这时我传的女妃已经到了。很好，好戏正式开始。
    “灵淑仪，你来提醒下皇后自己忘了的事。”
    接下来灵淑仪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陈述起来，即便是那三个女妃脸色也不禁发青。
    说完的时候，皇后竟笑了起来，“说的可真精彩呀，灵淑仪。皇上，这场戏是谁安排的，臣妾不禁佩服起他来了。”
    我没理会她，让人把那些证据呈了上来。一一看完之后扔到了皇后的脸上，“你自己看看！”
    皇后捡了起来，看过之后，“写出这个之人可真是有手段，不知皇上给我看着有何意？”
    “皇后，这些是你的字迹，你用左手写的。”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皇后果然瞬间变了脸色。
    “朕没记错的话你当年刚入宫的时候为了讨朕欢心，用左手抄写了一首诗给朕吧。”
    皇后眼睛闪烁，“皇上您还留着？”
    “没有，早就不见了，但是朕见过的东西就不会忘。”开什么玩笑，我留着它做什么。
    皇后突然大笑起来，“是呀，薄情如你，怎么会留着它呢？我真是可笑啊。”
    我皱眉，我薄情吗？
    “既然皇上证据确凿，那您这是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呢？”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记得她还不是皇后的时候，在女妃里我对她是最特别的，她也经常帮我照顾男妃不被前皇后罚。
    皇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皇上，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用手抹去流出来的眼泪，“因为你是我要交托一生的夫君啊皇上！”
    “皇上，当年我入宫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吧，那时就对你暗生情愫了，可是你呢，眼里没有我，同时还有一大堆妃子。”
    皇后正了正自己的威仪，“皇上，臣妾自知犯了死罪，所以臣妾就将这些年来没说的话都告诉您。”
    可是我不想听。我并不想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因为我根本无法回报，我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心软，听了又如何？我正欲制止她，却被墨拉住了手，摇了摇头。轻声道，“让皇后说吧。”我只得同意。
    看到这一幕的皇后更是咬牙切齿，“濡贵君，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杀你吗？”
    没得到回答但是她还是接着说下去，“因为本宫恨你！王良娣临死也不肯说出本宫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和本宫一样恨你！即使自己死了也希望有人能杀了你。”
    “住口！最毒妇人心，把孙玉兰拉入天牢，明日斩首！”我气的站了起来，“拟旨，废后！”
    “哈哈哈哈，”孙氏废后被人驾着大笑起来，“看吧，本宫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对你不利的话，皇上就紧张如此了。哈哈哈濡贵君，你这个祸水！”
    我听不下去了，示意先不要带她下去，“你听好了，朕只说一次。朕永远不会对你有好感。这与旁人无关。”在墨的安抚下，我平复了一下暴躁的情绪。“朕会选择谁，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冷静下来，我倒是有兴趣听听她的话了。
    孙氏挣开了绑缚她的人，“皇上，我一直都爱慕着您。我不介意您有其他妃子，我甚至试着和他们融洽相处。”
    “可是，您却不会爱惜我。甚至连怜惜都没有。”
    “您几年前突然说要和我生个孩子的时候我好开心，我觉得自己可以在您的心里有一席之地了。”
    她慢慢走到我身边，跪了下去，“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你每天都会来陪我。”
    我皱眉，那时掌权的是太后，而我最宠的是程好，为了避免太后和白皇后对程好不利，我才去宠女妃的。怕太后拿没有子嗣做文章，我挑了几个女妃给我生孩子，为的是堵住她们的嘴，即使白皇后没孩子她们也不能说什么。
    “可是，生完孩子之后您就再也没有宠幸过我！”
    这是自然，有了一个孩子了我还宠你干嘛？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默默等您来。”孙氏抬头一笑，“按照您喜欢的，在白氏皇后责罚男妃的时候帮他们解围。”
    “直到我发现你根本不会爱我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心碎的滋味。”
    “虽然那时我就想借白氏皇后的手一个个的除掉男妃，没想到她那么没用，只会责罚。而且还一直给女妃晋升的机会。”
    我喝了一口茶，“所以你成为皇后之后一直压制着后妃的晋升？”
    “是，我不会让人给我构成威胁。最终还是得到了三皇子，本来打算让他成为太子的。”
    说到这恨恨的看了一眼墨，“因为濡贵君，我错了一步，全盘皆输！我好恨啊，一日不除他我就每晚都睡不着！”
    “我不甘心啊，我全心全意爱着您，还是女人，可以为您延续子嗣，有哪点比不上这些男人！”
    我叹了一口气，“朕不缺为朕延续子嗣的女人。”
    孙氏脸色一白，“皇上，您能告诉我吗？我哪一点比不上这些男妃？我是您的结发妻子啊。”
    我低低的一笑，执起了墨的手，“你搞错了，朕名义上的妻子是白氏皇后，而心里真正的妻子是舒墨，濡贵君！你只能算是续弦。”说到这警示的看向底下的女妃，不管她们想做什么，都要知道墨是我珍视的人。“你，还有其他人都是妾。”
    “即使在平民百姓家妾也知道服侍正妻，何况是在宫里。你入宫已久，连这些都不懂吗？”
    孙氏颤颤悠悠嘟囔着，“只是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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