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宇并未追究此事：“看得出来，要不是你这莫名其妙的头疼，肯定不会来找我。”
    萧明哲知道肖策宇误会了他的来意，但这样正好，他不需要想借口圆谎，便顺水推舟道：“头疼是这几日才开始的，但精神暴动之前就有征兆。”
    肖策宇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多久了？”
    “大概一年之前，围剿流窜海盗团的时候，有过一次失控。”说着，萧明哲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小白狐狸，和它身下大气都不敢喘的灰狼，略微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几天狼牙总是会不受控制。”
    “但它看起来并不暴躁。”肖策宇侧首看过去，见两个精神体相处和睦，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或许，你听说过二次分化？”
    哨兵和向导生下来便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但这份能力拥有一个定值。
    当两者成长到二十多岁后，精神力和体质不再变化，基本上能够确定最终的等级。
    哨兵和向导的等级认证，会在十八岁和二十五岁时，分别进行一次。
    这两次基本上完全确定了该哨兵或向导的最后等级，如果没有意外，便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肖策宇说得二次分化，就是能够改变哨兵向导等级的意外之一。
    凡是经过二次分化的人员，无论是体质还是精神力都会得到大幅度提升。
    二次分化的前兆，也是精神体非攻击性的不受控制，时常会主动出来表达主人想要隐藏的情绪。
    回忆过往种种，萧明哲摇头道：“不是。”
    前世这个时间段，根本未曾出现过狼牙不受控制的情况。
    如今虽然有类似于二次分化前兆的状况，却很有可能是因为他重生的缘故。
    见萧明哲回答的很笃定，肖策宇沉默了片刻，道：“不是二次分化，那就是精神暴动引起的问题。你的精神图景如何？”
    “精神图景没有受到影响。”萧明哲实话实说，“精神暴动也只有一年之前的一次小幅度变化，我修养几日便恢复正常，连人工向导素和白噪音安抚都不需要。”
    要不是他一直能压制得住，也不会拖延到最后精神力全面暴动，导致精神图景崩溃，弄丢了自己一条小命，甚至拖了不少战士下水。
    前世失误造成的后果，令萧明哲眼神变得严肃了不少，看向最后一刻看到的男人，沉声道：“你的精神力等级，应该不只有B+。”
    B+等级的向导，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在他的精神力干扰下，救下其他哨兵。
    “我不是军人，不需要进行二十五岁的测试。”肖策宇仿佛没有看出萧明哲的探究，神色如常，“认证等级还是十八岁的事情，当时得出的结论是B+，如今大概能达到A级。”
    萧明哲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难道萧上将觉得我这个B+向导，辱没了你的身份？”肖策宇眉眼含笑，但一双透露着精明的狐狸眼深处，带着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