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丈夫出征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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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撒向大地,在碧绿的草地上留下一层美丽的幻影。
“云想,你知道吗?初冬的早晨,总给人带来清爽与冰凉的感觉,可以让我冷静地思考,所以我一直很喜欢冬天的这个时候呢。”离心在云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坐在梳妆台前,却忽然说起。
云想乖巧的回话,满口真诚,“恩,只要是小姐喜欢的,我都喜欢。”经过几日的接触,她知道小姐对下人很友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看到小姐的温柔的笑,云想忽然觉得,为了这抹微笑可以永远绽放,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咦,什么时候你这丫头的嘴变的这么甜啦?”离心转过身去,好笑地瞅着眼前的这个只比她小一岁的丫头羞红了一张脸,“好啦,不逗你啦,走吧,我们还得去给夫人请安呢。”
“是,小姐。”云想机灵地扶起离心。
离心刚走进熠泠夫人的内室,却发现凌意也在那里,两人好象刚刚梳洗完毕。没有什么意外,自己当然不会与他共处一室,那凌意自然会在她那里,这样也好,倒省去了麻烦。于是便大方地向二人行礼,拜了早安。
凌意瞅了瞅离心,想起昨天的不愉快,便开口说道:“欢儿,还为昨天的事生气?”
离心有些好笑地抬头,本来生气的就不是自己嘛,“欢儿哪有生气,欢儿还怕夫君会生气呢。”
凌意听完,脸上竟然浮现出明显的愉悦,倒是一旁的熠泠问出了口,“你们在讲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没什么,就是昨天我犯了一些错。”离心忙忙接口。
妈呀,要让她知道昨天那匹七彩云丝的事,我是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是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凌意也意识到有些不妥,就连忙打住了话头“不过是昨天起了一点小冲突。”
熠泠夫人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也没有多问,便道:“没事就好,夫君,人家是女子,你也要多让让欢儿嘛。”说着嗔怪地看了凌意一眼。
离心讪笑。
一场问安,就在如此紧张兮兮的气氛中结束。
而此时,离心可没有闲心去再去紧张,她的还凤决如今已是紧要关头,只要平安度过这最后一年散功之期,以后就再也不必去忍受每年一次的反噬,当年真正的离心也是因为抵御不了这神功的力量,再加上身心俱疲,才会三魂皆灭,七魄灰飞。
最近,真的要小心。
还有,看来真的应该拜会一下那位济悬大师了。
赏心阁内,幽兰静谧,书香卷气,屋中布局设计都显示出主人的品位与权势。
这里是凌意的书房,每天他上朝回来,都会在这里处理公事,平常极少让旁人进入,而现在,这里却多了一位常客,与他下棋商谈。
此人,当然便是离心。
轻轻掷下一子,离心笑盈盈地抬头对上了凌意的目光,“将军?”
凌意一愣,随即扬头大笑,“哈哈哈,欢儿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子看似平常,却可打开我后方,让大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啊。不过,欢儿有没有想过,这战场诡异多变,有可能是对方为你设下圈套,让你断送其中?”说完,便稳稳的落下一子。
离心又是一笑,这次没有抬头,只是又落下一子,看见凌意满脸的震惊,才缓缓说道:“兵者,诡道也。将军可为我设下陷阱,我当然也可为将军留下圈套。将军,你输了。”
……良久,“好!欢儿果然有大丈夫的气魄!竟敢断己数子,引我上钩,好一步险棋!”凌意释怀地大笑。离心看着此时与她对坐的这个人,此时的他,才真的是一位久战疆场的将军,一个翻云覆雨的权臣,平日的阴柔之气竟一扫而空,“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你果然会是我最锐利的武器!决策果断,没有妇人之仁。好一个魅欢,好一个魅欢!”
离心没有说话,只是无谓地笑着。
妇人之人?当然没有!早有人教会了我慈悲这东西的无用!
“欢儿可知数日前北方胡人南下破我边城,这次蛮子的军队竟有如神助,我国接连折去数员大将。皇上大怒,打算派兵立刻前往镇压,可是……”凌意正色的说道,眼里有数不尽的算计和谋略。
“可是苦于没有良将?”离心接口说道。本来凌意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如今权势过大,想必皇上一定有所顾及,不肯贸然让他带兵。离心笑了笑,接着说道:“想必将军已经主动请缨,皇上无奈,只得答应吧。”
“欢儿果然聪明,这次是个绝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弃?我早已联系好朝中我派,今天朝堂之上力举我为大元帅,出征北胡。”
离心同意地点点头,习惯性地抚摸着光洁的下巴,“不错,国土封疆,民心所向,乃国之根本。可是皇上也不是白痴,断不会白白送于你这样的好机会。”她顿了顿,眼里透出一丝了然,“这次副将是谁?”
凌意笑笑,“袁统,御前侍卫统领,皇上的心腹。”
“恩,这就对了,呵呵,希望将军可以得胜归来。”离心一本正经地向凌意作了一个揖。
“你不和我一起去?”凌意的话,听在离心的耳里,倒像是一个肯定句。
“当然,如今你不在京中,以防朝中局势有变,我可以盯着点。更何况,我也有要去办的事。”离心回答,“只是将军,此次出征,相信于你对我的承诺也大有帮助。”
凌意想了想,随即点头,“恩,答应你的我不会忘,希望你也遵守承诺。”
离心低着头,不知面上是什么表情,只是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当然。”
凌意紧紧地盯着离心,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是一个女子,却叵于心计,心思细腻。更奇怪的是我竟然现在都查不到你的身份,魅欢啊魅欢,但愿你不要逼我除掉你……
雪银天启十二年,御封伐寇大元帅,世袭靖国将军凌意,奉旨亲率二十万大军北上伐寇,剿灭胡人匪徒,从西华门出京,圣上亲自送行,凌意大为所动,当场立誓国家不安永不还。其妻熠泠夫人与妾室魅欢为他送行,夫妻话别,惹人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