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绝之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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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绝自从龙隐戴上面具的那天开始就变得神神秘秘的。或是说变得很奇怪——规规矩矩地念书甚至会灵感来袭地写写诗词歌赋!和龙隐说话时变得吞吞吐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龙隐觉得紧张不安。
距凤绝变得奇怪已经有两个月了。傍晚,龙隐打猎归来竟看到自家小师弟神情自得地画着山水!小宇宙终于爆发!!
龙隐把食材扔至一旁,走到凤绝跟前一手夺过他手中的笔,一手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最近发什么疯呀?看你画得山不是山,水不像水的!”
“我不是正在练习嘛!”
又是这个哀怨的声音,龙隐感叹。自己最受不了凤绝嘟着嘴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儿的模样了。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勤奋,不像你耶~”
“嗯……”又是欲言又止。龙隐彻底无语。
“师傅说我要提前下山了。听说山下的那个皇帝要死了,政局动荡……”凤绝拿回笔,开始在上好的宣纸上胡乱画着。他始终低着头,龙隐看不出这小子说话时的情绪。
“山下的事于你何关。难不成师傅要你趁机名扬四海,做个救世英雄?”
凤绝心烦意乱,重重地放下笔,把纸揉成团,扔出门外。“……大概吧……”他说着,不再理会龙隐,自个儿拿着一旁的食材走进内屋。
晚上
龙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一会儿,突然撑起,下定决心就算事后被师傅丢入油锅里炸一炸,自己也要把熟睡的师傅弄醒了好好地问个清楚。
师傅的房间在木屋外,所以龙隐不期然的在院子里看见凤绝在练剑。龙隐不想打扰到他,决定运功掩住自己的气息,从他背后飞到师傅房门前。
凤绝停下动作,背对龙隐轻轻地说:“师兄,谢谢你考虑到我的心情,但你不用因此躲着我。”
“……凤绝我们好好谈谈。”叹息声从凤绝背后传来。
凤绝愕然回首,盯着龙隐。半晌,他仿佛是释然了地轻笑道:“有什么要谈的~我和师兄之间好像从小就积着怨了吧。”
“你曾怨过我?”真的被雷打住了,龙隐不知怎的开始出冷汗,也不知是否是被惊吓着了,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直到血聚集把手变得通红才逐渐放松下来。
僵直着身体,凤绝的笑得越发苍凉,只不过被黑夜掩了去,龙隐是察觉不到的。“是啊,我曾很怨很怨你!气你作了我近10年的兄长却怎么也看不出我的心,猜不透我在想什么。还怨你怎么生性木讷,从不在乎我偶尔的反常。还有……”声音越来越小,直至龙隐在距离之外听不见凤绝在说些什么。
他直觉地走近凤绝,居高临下地问(请无视我忘了说龙隐比凤绝高出很多的事实):“还有什么?”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变得干涩,龙隐顿了顿,道:“凤绝你说,还有什么?”
“还有。”说着,他习惯性的把头压很低,推开一步向龙隐吼着,“还有!你是个大白痴,从小到大我暗示你多少回了!我凤绝该死的5岁就对你钟了情,你这个白痴就是不懂,就是不懂!!我要下山了,你高兴了吧?!从此没有一个叫凤绝的人来缠着你,你感到自由了吧?!”凤绝带着哭腔吼完了自己的怨,不再看龙隐,兀自朝山林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