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难得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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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后——
龙隐最近发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他日渐变得非凡人的师弟身上的时间有向上升的趋势。说实话,自己并不是那种在意他人样貌的人。或许是自己早已经麻木——师傅那堪称神人的脸加上师弟日益变成神人的脸——哎……
这天,龙隐起了个大早。练功、打扫、做早餐……自从凤绝偶然在2年前发现自家师兄拥有极高的烹饪才能后,在师傅的软硬兼施的情况下,龙隐不得不成为这安然立于禅幽山半山腰上的木屋的管事。
师傅和师弟的早餐是非常讲究的,从整座山集来的露水泡成上等茶是他俩的最爱~下次给他们最什么呢?
龙隐沉浸在思绪中,手上拿着自制木勺,目无焦距地“盯”着已经滚滚飞腾的热水。
“师兄~早!”凤绝从背后跳出来,猛然拍龙隐的后背。
“磞”木勺落地,龙隐惊醒过来,无奈感在整个屋子里乱飞。“我说凤绝,你已经年过15了,给我像个15岁的人好吗!?怎么越大月调皮了……”
“是师兄的错,从不防备人!练了十多年的功夫岂不白费了!”撅起小嘴,哀怨地瞅着龙隐,凤绝轻声埋怨。亏得自己为了不被他发现努力练就的隐功啊~早知如此,就不必废寝忘食地练内功心法~浪费了他最珍贵的与师兄相处的时间!!
“凤绝,其实我……”顿了顿,龙隐也不知怎么说出他的感受。
“其实什么?”
“……算了,说了也不见你会明白。总之,你别再这样做了。把玩的心思收一收,好好练功。”婆婆妈妈地唠叨着,把眉头皱得很紧,刻意摆出一副严厉的脸孔。
虽然龙隐知道师弟的武功造诣可谓极高,甚至自己偶尔也会不明所以地小小嫉妒一下他的天赋。但是,自己总是会希望凤绝能够达到一种极致境界。他牵强地把这种感觉归类于从小伴着他的一个愿望——愿凤绝早日学成,下山该干嘛就干嘛去——即便那急切的心情从炽热猛烈燃烧的大火逐渐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小火苗。不去想、不要想、不准想自己到底把师弟当作自己人生中的哪种身份。龙隐只是不停地进行自我暗示,凤绝只是师弟——或许会成为朋友,但将来的事谁也不知其定数。
看着熟悉的脸,紧锁的眉,听着熟悉的声音念着每天都会重复的话,凤绝只感到无力。何时,师兄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用了近10年的时间只是逐渐改变了师兄对自己的态度。那么,他还要用多少个10年来让那个木讷的师兄懂得自己早已越过兄弟情谊的心?那颗在这世上本不能容忍的心,师兄能否承受得起——凤绝不敢去做任何的猜测。
“其实,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下山吧!”凤绝低着脸,龙隐看不见他的表情,“我用10年的时间让你试着接受我这个师弟的存在,你也用了10年的时间一步步地让我离开……”
说着,龙隐发觉有灰尘的地一滴一点的变得深邃。忍住想给师弟白眼果子的冲动,龙隐盛起煮好的水,准备泡茶。反正放任凤绝自己哭一会儿后,他又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