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正式拜了师，然后就在哪儿住了下来。我似乎是苏唯安收的第一个徒弟，他每天都不见人影，只有傍晚才指导一下我的缺漏和不足，言辞犀利而且每每直中红心。
    而我发现，他似乎尤其喜欢挑我的刺儿。当然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不过有时候我会被他刻薄的言语骂得心头火起。
    再怎么老成，我那时候都只是个孩子。在忍耐了半年之后，我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我一剑削断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冷声道，“师傅，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几乎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却一脸微笑地说，“呦，终于破功啦？比我预料的晚了半个月呢。”
    我连生气都没办法了。
    他说，“任行，其实你还只是个小鬼。”
    他说，“小鬼装作大人，只是一场滑稽剧。明明在意得要死，为什么一开始干脆地说出来。”
    那一刻，我的心“咯噔”一声，那面一直在努力建筑的高墙被突兀地撞击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坍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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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唯安长得好看，手里有权，武功又高，这样的男人温柔起来会非常要命。因为他会用一双盈盈的丹凤眼看着你，给你一种你被爱着的错觉。
    唯一不足的是，苏唯安这副样子并不常出现，他的性格极度善变，喜欢骗人，偏偏满腹才情，天下之事少有不识，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他活得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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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终于和他混熟时已经是四年之后的事了，我跟他说，“你长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天山谷主，早就被人收去当禁脔了。”
    他风情万种地瞥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真没自觉。”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天山的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如果说苏唯安虽然好看，但也不失作为男人的挺拔修长，那对于我，一言以蔽之，就是“妖”。
    苏唯安都感叹过，“你小子长得太妖了。”
    柔软而略卷的火红色长发滑至胸前，修眉薄唇，，而且因为才14岁，身体是少年独有的柔韧，连皮肤都嫩得仿佛掐一把能掐出水来似的。
    最重要的，是我长了一双桃花眼。师叔说，我的眼睛流转之间都满是风情。
    而这些之于我，绝对不是件好事儿。
    十五岁时，已经开始有人向我告白，我一律干脆的拒绝。后来还有了男人。前几个还行，被拒绝了还能彬彬有礼地说那真是遗憾，但后来居然有人开始打我后方的主意，打不过我就使阴招，有一次那人差一点就得逞了。苏唯安冲进来时他已经扒光了我的衣服，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舌头长驱直入，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而且他的那儿，正生龙活虎地顶着我的小腹。
    苏唯安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踢出了这间柴房，然后解了我的穴，我恢复动作后第一件事就是奔到角落去吐得天昏地暗。
    苏唯安看着我那一身青青紫紫没有说话，我头也没回地说，“放心，他没做到最后。”说完了继续吐。
    后来那家伙被我和苏唯安联手折磨地自己从悬崖顶跳了下去。
    我在十六岁生日那天主动爬上了他的床。他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闪闪发光，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大概很难以，嗯…………清白之躯在这儿呆到十九岁，那还不如委身于你，好歹第一次要给我看得顺眼的人。”
    他笑了，倾身压了上来，我手一挥，床帏落下，芙蓉帐内，一室春宵。
    第二天清晨，他比我早醒，我睁开眼时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你技术相当得好啊。”
    他大笑，“能愉悦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要求太高呢。”
    我面无表情，“这种话不要大声说出来。”
    他揽过我的肩调笑道，“怎么，你害羞啊？”
    “我是怕打扰别人的好眠。”
    “你多心了，”他坐起来，“现在怕只有我两还在床上了。”
    我拦住他认真地问，“什么都没有改变吧？”
    他眯起眼睛慵懒地笑，“你希望改变什么？”
    我摇了摇头，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