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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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舒适的马车里。
“人家要坐在永泉身边!”花月一边不满地叫着,一边扑到永泉身上。
紫陌看着花月在永泉怀里笑着闹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出紫陌的不对劲,勾关切问道:“怎么了?”
紫陌摇摇头:“没事。”
凌天看看正和永泉胡闹的花月,拉起紫陌的手:“怪闷的,我们出去骑马,透透气。”
友雅一脸困惑:“窗户开得挺大啊,一点也不闷啊!”
红嫣瞪了友雅一眼,又一脸暧昧的看着凌天和紫陌:“人家是心里头闷。”
友雅恍然大悟:“哦!我说呢,怎么突然嫌闷了呢!”
并不理睬两个人的胡搅蛮缠,凌天拉着紫陌跳了出去。
两人并肩骑着马,紫陌把头埋着:“谢谢你。”
凌天淡淡道:“没什么,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说完,两个人便不再交谈。
勾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轻笑:“陌儿,但愿你早些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
这日,红嫣和友雅不停地笑闹着,花月出奇地没有缠着永泉,而是一个人静静坐着,勾闭目养神。紫陌将头靠在凌天肩上,满脸的疲惫。
细心的永泉发现紫陌的不适,温柔道:“陌儿若累了,便停下休息会,反正也不急这一时。”
紫陌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我没事,不要紧的。”
“怎么能没事呢?事情大着呢!”红嫣大叫起来,“车夫,停车!”
车夫听命,缓缓停下马车。凌天扶着紫陌,慢慢从马车上下来,小心地扶到草地上,让紫陌好好休息。紫陌从未这么长时间的赶路,还真有些吃不消。
花月跟着跳出马车,不满地嚷道:“什么嘛,你们偏心,人家喊累的时候,你们谁也不理。紫陌什么都不说,你们就停下来休息了,偏心!”
友雅斜眼瞟了花月一眼:“人家是我见犹怜,你呢?”
花月正要发作,却听见一阵娇媚的笑。
几人不由往笑声处望去,只见蝶衣迈着碎步,扭着腰慢慢走过来:“红嫣姐姐,可是去参加比武招亲?”
红嫣皮笑肉不笑:“是啊,妹妹,这么巧,在这儿遇上了。”看到蝶衣不停地搔首弄姿,红嫣想大骂却愣是挤出了笑容:“陌儿,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可是武林第一美女呢!”
闻言,勾和凌天同时皱了皱眉。凌天扶着紫陌,从草地上站起来。紫陌抓紧凌天的衣服,凌天在紫陌耳边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听了这话,紫陌突然感觉很安心。
原本紫陌是背着蝶衣坐的。慢慢转过身,看到打扮妖娆的蝶衣,心里又紧张起来。凌天拍拍紫陌的肩,像是在鼓励。紫陌回头对凌天笑了笑,迈起步子,向红嫣走去。
那边蝶衣看红嫣笑得高深莫测,紧盯着紫陌不放。待看清紫陌的模样,不由张大嘴,暗叹:世上竟还有如此标致的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在心里冷哼一声:自己比不过我就找帮手,卑鄙!
紫陌慢慢走到红嫣身边,红嫣将紫陌护到怀里,笑道:“你看我这弟弟,身子就是不好,才坐一会马车就累了,怠慢了妹妹,妹妹可别生气啊!”
蝶衣又是一惊:自己居然输给一个小男孩!看着紫陌的眼神恶毒了许多。蝶衣的笑容很僵硬:“我说呢,这孩子怎么长得这样俊俏,原来是姐姐的弟弟。”
红嫣很满意蝶衣的表情:“哪里,长得在俊俏也是个男孩。”言下之意:蝶衣你不必担心自己的地位。
蝶衣那听不出这画外音,差点发火。美目流转,却巧笑道:“我若是姐姐,定然怨死我爹娘了!”
红嫣一愣:“哦?妹妹怎么这样说。”
蝶衣挑眉,嘴边依然挂着妖媚的笑:“爹娘多偏心啊!居然把弟弟生的比姐姐还美!”
红嫣额头青筋暴起,却依然笑着:“妹妹说笑了,我这当姐姐的,怎么会这样想呢!”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听得友雅大叹:“女人间的战争真是可怕!”
凌天不动声色地将紫陌从红嫣的魔爪中救出,紫陌揉揉被红嫣掐疼了的胳膊,对凌天感激的笑笑。凌天又很没面子的看呆了,看得紫陌小鹿乱撞:“凌哥哥,你看什么呢!”凌天尴尬的移开视线:“哦,我想事情呢。”
永泉在一边看着两人,脸上堆满了笑意。花月看到永泉的笑,很兴奋的凑过去:“怎么样?你也觉得他们两个很配吧。”
永泉点头,花月更兴奋了:“那我们……”花月还没说完,便被永泉打断:“你又同我闹,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我可不想陪你玩。”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花月的头。花月吃痛,抱住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永泉。
看到两个人亲昵的样子,紫陌不知怎的,又难受起来。看到紫陌的样子,凌天慢慢垂下头,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没想到,我竟为一个男孩伤心难过”声音很轻,连紫陌都未听到。
由于两个女人斗嘴,到了傍晚两队人马才抵达清水镇。清水镇是入蜀的必经之路,因此群侠毕集,都想一睹蜀中第一美女的风采。待到红嫣与蝶衣两帮人到时,客栈几乎已被订满。花月生气瞪着红嫣:“都怪你,别说休息了,连吃饭的地方也没了。”
红嫣很委屈:“是哪个贱人先找事的,又不是我的错。”
红嫣还在委屈,却猛然听到蝶衣媚入骨髓的声音:“这怎么好呢?先来后到,是我们来晚了。”
一中年男子笑得一脸谄媚:“哪里,为美人效劳那时老夫的荣幸,再者,怎能让美人露宿呢?”
蝶衣故作谦让:“无妨的,马车里什么都有,也很舒适。”
那中年男子佯装生气:“蝶衣姑娘是不给老夫面子啊?”
蝶衣赶忙陪笑:“哪里,蝶衣怎敢?前辈既然坚持,那蝶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边红嫣嗤之以鼻:“那种货色她也看得上?还真是来者不拒!”
花月用力嗅了嗅:“这味道怎么那么酸啊!”
“啊呸!那种货色,姑奶奶我瞧得上?!”红嫣大骂。
友雅插嘴:“别吵这些有的没的,快找地方歇脚吧,都几天没吃顿饱饭,没睡过好觉了?”
勾笑笑:“没事,我在清水镇又一个朋友,家中虽不大,倒也容得下我们。”
“哦?真的?”几个人都有些不相信,但想想勾也不可能说谎,又都不要意思的笑了笑。
勾也不说什么,默默带起了路。
勾说的朋友,名叫一鸣,原本也是紫启的护卫,那日大劫,逃过一命,辗转来到这清水镇,过起平淡的生活。现在已娶了妻生了子。
看到勾,高兴得不得了。又闻知紫陌是紫启的儿子,一个大男人竟落了泪:“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小公子一面。”还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了紫陌,紫陌原是不肯,却拗不过,只得从命。红嫣等人也被待为上宾。
本想休息一夜便启程,不想却下起了大雨,连绵数日。
几人无法,只得暂时居住在一鸣家,一鸣倒是高兴,偏说是老天爷知道紫陌要走,帮助自己留下。
雨停之后,红嫣想立即启程,却又被一鸣拦住:“雨刚停,道路崎岖,多有不便,不如再住两日,等路好些再走。”
红嫣觉得有理,也便不急着赶路,便道了谢:“只是又要叨扰了。”
一鸣巴不得紫陌多住几日,喜不自禁:“好说好说。”
却说紫陌闲来无事,坐在花园里发呆,忽然想起了父亲,想起父亲温柔的笑,想起父亲关切的眼神,想起父亲身上温暖的气息,不知不觉留下眼泪。却被永泉撞见,永泉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紫陌赶紧抹去眼泪:“没什么。”
永泉靠过来,眼中满是关切:“怎么了,累了?还是病了?”
永泉靠过来的那瞬间,紫陌又闻到了那熟悉的气味,落叶香,父亲的味道,恍惚间好像回到了父亲的怀抱。
温暖的触感让紫陌无法自拔,多久了呢?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这种温暖的感觉。
从那次以后吧,从那次以后,那温暖的气息就再没出现过。可现在,好像又回来了。
紫陌眯着眼,看着永泉眼中的关切,泪水又涌了上来。
永泉不由慌了起来:“怎么了?你等着,我去叫花月!”
温暖的气息骤然离开,紫陌大惊,他一把拽住永泉的手:“不要,别离开我!我,我喜欢你!求你别离开我。”
扑进永泉的怀里,紫陌放肆地哭泣,永泉轻轻揽住紫陌,眼中满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