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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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虽不会水,却也是习武之人,所以他刚被放在河畔的草地上吐了两口水便慢慢转醒过来。
“你还好吧?”耳畔传来一道男音,它的声线十分低沉夹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优雅,仅仅闻声便让人觉得此人一定有着很好的教养。
云想衣转过头看着那名男子,心脏却不知为何剧烈地跳动起来,犹如十几只小鹿在里面玩耍似的,“没事,是你救了我吗?”想衣点点头道,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名男子,玄色的锦织长袍,衣摆和袖口用暗金线绣着流云锦文图,有种低调的华丽,彰显着男子不俗的身份。当然,想衣是不懂这些的,他只是被男子的容貌吸引了,或者说是被那双满载着如水柔情黑曜石般的眼眸给吸引住了,他从不知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眼睛,就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你,便能把整个人都给吸进那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中。再加上那俊美高挺的鼻子,飞扬的剑眉,微微上扬着的淡粉色薄唇,以及形状姣好向上昂起的骄傲的下巴,还有那种无形中散发的高贵优雅地气质,无处不显示着男子迷人的魅力。
“嗯,你真的没事么?”男子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不放心地再次问道,他本来与两个好友在石桥不远处的亭中饮酒谈天,视线不经意间被这个仿佛误入凡间的小家伙给吸引了,从侧面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干净灵动的气息紧紧抓住了视线,言那个不正经的家伙非要上去逗逗他,自己跟月也乐得在远处看热闹,却不想言竟让小家伙跌进河去,真是不可原谅,不过这样近看,他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连那个一直自诩为天下第一美女的小妹都比不上他的绝色倾城呢。
“谢谢你,我真的没事了。”云想衣礼貌地道谢,这是娘亲从小就教导他们的礼仪。
“那就好,以后不要一个人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男子这才放下心来,接着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跟姐姐刚到京城,姐姐去找。。。。。。”云想衣苦恼地皱皱眉,然后道“嗯。。。。。。找一个亲戚,她让我在那座桥上等她。”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在那里很危险的,不然你先到我家?”男子看着天边渐沉的夕阳建议道。
“不行,姐姐说过不让跟陌生人说话,我更不能跟你走了,而且,姐姐回来会找不到我的。”想衣想了想赶紧站起来准备到桥上去等姐姐。
“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就不是陌生人了。”男子笑道,他的姐姐管的还真严呢。“我叫楚莫,你呢?”
“我叫。。。。。。”说道一般,云想衣想起姐姐的嘱咐便道“姐姐不让我告诉别人名字。”
“我都告诉你了,你不告诉我有点不公平哦。”楚莫诱哄道。
“那我跟你说一句诗你自己猜好不好?”想衣想了一下道。这样就算他知道了也是自己才出来的。
“好,你说。”真有意思,他的名字一定很好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想衣轻声吟道。
“嗯。。。。。。”男子思索着。
“姐姐,姐姐。。。。。。”云想衣远远看到姐姐往桥这里走过来,便挥着手跑了过去。留下楚莫独自一人留在原地苦恼。
花想容秀眉深锁,眼中一片凄然,看着蹦蹦跳跳向自己走来的弟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
“姐姐,你怎么了?”发现姐姐的不对劲,想衣马上把楚莫抛在了脑后,紧张地看着姐姐。
“想衣,”花想容欲言又止,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再说吧。”
姐弟两人找了间看上去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直到晚上,花想容才告诉想衣她白天时在宰相府的情况,拿出白天出去买的帏帽递给想衣道“想衣,以后出门的时候把这个帏帽带上吧。”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想衣,你想找爹爹吗?”
云想衣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又道“姐姐呢?”
“其实我也不想。”
“那我们就不找了好不好?”
“可是我不甘心。”花想容咬牙道“凭什么他们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我们却要在那片竹林里不见天日地过十五年?”
“姐姐,我们在竹林里的日子很好啊,那里那么漂亮。”云想衣实在想不通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极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而且他实在不觉得粗茶淡饭有什么不好。
“可是想衣你知道我们的娘是怎么死的吗?”今天那位宰相大人不小心说了出来,而且她没想到他竟然是他们的舅舅!
“郎中叔叔说娘是在生我时落下的病根。”想起这个,云想衣有些黯然,总觉得是自己害死的娘亲。
“不是,不是,娘离世之前你也见过娘亲的样子,那是中毒之兆啊。”花想容激动地叫道。想起娘亲竟然是被那些人给害死的她就不甘心。
听姐姐这么说,云想衣不禁想起十年前母亲那暗青的唇色,如今想来,那确实是中毒之兆,难道母亲是被人毒害的么?太可怕了,他不敢想了。
“今天我在柳大人府中听到的,那个柳大人竟然是我们的舅舅,他说娘亲当年在宫中极为受宠,却在怀你时被奸妃毒害。”这些话中有一些是花想容自己臆测的,毕竟他们的舅舅,那位宰相大人什么都不肯说。“他们想要你跟娘亲一起死,如果不是郎中叔叔,我。。。。。。”天!她现在想想都害怕,那些害过娘亲的人,绝对不可饶恕!
“姐姐,这些都是真的吗?”云想衣想了想问道“当年的事情我们还是找柳大人问清楚再说吧。”想衣虽是男孩,而且没有想容那么成熟,但他毕竟聪明,而且认真起来心思要比想容细腻的多,想的也长远。
“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想让我住下来,他以为你跟娘亲一起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我说要先出来办点事,才脱了身,不过我感觉的出来,舅舅有些事情瞒着我。”花想容想起当时舅舅看到她的神色,心中就满是不安。她感觉的出来,舅舅瞒着她的事情对他们姐弟一定很重要。
“那我们明天在去见他一面吧,我跟他谈谈。”云想衣看着姐姐道,姐姐刚刚说的话,他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关系着母亲的性命,虽然母亲已经离世,但是这种事情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自己最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