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风留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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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更一点哈,虽然没人喊着想看,但暑假了,小夜尽量努力加油地写!呜呜……虽然小夜还是懒得紧!表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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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磨叽磨叽挪到了先前那座院子,再磨叽着绕过翠竹林走进去,然后,只一抬头,已有不少人开始腿软了——可怜的临笑被拴在一块木板上当人靶。当然,如果只是人靶是不可能吓到这些见多识广的人的,此人靶下方正对一口煮得正沸的油锅,上方则用不同长度的麻绳吊着,于是……
“嗖——”一把飞刀经过,又一根麻绳断裂,临笑连同木板又往下降了半尺,直逼油锅。
“哇!絮絮,饶命啊!我一点也不好吃啊!哇、哇!……”临笑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呜,他是哪根筋不对冲动地跑小六子的房里啊,呜……他真的会整死他的啊!
“不好意思,刚才手滑。”背对他坐在椅子上的人左手轻轻一抬,又一把飞刀擦过临笑耳际,削落几缕乌发,然后固定在离他耳朵不过半寸的地方,“哎呀,夜,还是换飞镖吧,这飞刀我怎么用都不顺手。”笑眯眯的声音,然而做的事却不是一般人能笑的出来的。
“是。”板正的黑夜恭敬地端过桌上的另一个盘子,递到他家公子面前。
“咕噜”,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众人下意识地往后微微挪了挪。好可怕!
“来了岂有走的道理?”悠然的语气,“嗖——嗖——”两枚飞镖深深嵌进门板里。
“我说,小六……絮絮啊,虽然笑笑是有错,但罪不至死,不如看在同伴一场,嗯……放了……”红尘擦擦汗,目光缓缓从飞镖上移开,差一点点,自己就挂彩了。
“放?”流絮轻轻哼了一声,“好啊。”一声笑扬起。
这么好说话?
“呜……絮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要杀我的!呜呜……”临笑一听,顿时发现如来都没流絮好!
“那红尘,你接替他吧。”
“什、什么?”某人花容失色。
“嗯?没听懂?”椅子缓缓转动,只见那椅上的人拈花笑着,活像一尊弥勒,只是……
如今,风泠才真正体会到“更妖孽”的含义。这不指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么?那看似清逸若仙,淡泊如佛,俊逸到用任何此类词语来形容都不会过分的面容,明明是笑得和蔼可亲、温柔缱绻的,偏偏让人觉得一股邪气渗在骨子里,似有若无地萦绕。而那种入了魔的样子,就像是要一汪清溪,便是染了黑,也要黑得晶莹剔透的!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风泠叹,看来,这妖孽最是不能招惹!唔,为了他的身心健康,远离妖孽乃当务之急。唔,啥时候让他吃饭,有力气远离啊?
“哦,新面孔?”流絮微睁了下眼,瞥了瞥风泠,却只是吭了这么一声,并不纠缠于他。“唉,这两天记性不大好,要不,你们来说说,我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拿眼瞟一下听琴和碧一,然后两人很有自觉地“扑通”一声跪倒。
“絮絮,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拿一颗祛风寒的药,这两天有点受凉!”听琴双目盈泪,一路膝行至流絮身前,整一十分的可怜,“谁知你那些药瓶子上都没标签,我我……”他睁着泪眼脉脉地看着流絮,越看越发深情。感动吧感动吧,赶紧感动了放过我吧!
“琴儿……”流絮一脸惋惜叹恨地将人扶起,“这么恶心的招术你用着不嫌累,我也早嫌了。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再来请罪?”然后手一推,直直将人摔出去,“祛风寒?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我这药庐里会有祛风寒的药?拿了我千辛万苦练出来的六合阴阳生死丹,怎么着也该尝尝那水深火热的滋味!”
听琴开始就听得一声“琴儿”,抖了三抖,如今更是一脸死灰。“絮……絮……不带这么无情的,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我我们还不只……”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公子何时与你……”白昼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听琴的衣领就扯,“你自己不检点,少污蔑我家公子!”
流絮倒也没拦住白昼,只是刚刚还是弥勒的春风得意笑,已然换上了观世音念起大悲咒。“琴儿,那你倒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瞒着我爬过多少次墙,你要是敢说你爬墙次数比与我一起少,我自不会罚你。”语调幽幽,不无叹惋。
听琴面若死灰,再不挣扎。红尘再度悄悄擦汗,小六子果然强大,这“无中生有、举一反三”已臻化境。叹服叹服!
“得,你就去新开的药池里呆两天吧。”想了想,眉眼一弯,“唔,顺便割个两斤肉下来,把药池边那条紫蟒喂喂。”
话音半落,只听“咚”的一声,某位直挺挺翻白眼厥了过去。
“唉,其实,我本想说,两斤肉还不够我那头紫蟒塞牙缝的。”温暖的风中又传来轻飘飘一句,生生让众人寒毛倒竖。
“那个,絮絮,要不,你看让我陪陪笑笑吧,把我也吊上好了。”碧一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抚平了,心道:我先下手为强,你总不至于再想毒招了吧。
“啧啧,阿一你怎么和琴儿一样没创意了呢?”牙微露,森森的白,“来人,将碧一公子请去前面接客三天三夜,记得,一定给他挑些猥琐好色邋遢流氓的大叔老伯。三日后,阿一可记得把得的赏钱上缴啊!”
碧一差没学着听琴一样半死过去。此事关系到他的贞操和钱财,他不仅肉疼、心疼、全身都疼,简直……简直……
“哇!——”想到自己苦苦保存的清白之身,碧一在被拖出去前,终究是哭了出来。害的红尘、桐凋与临笑也跟着为他撒下三滴泪,阿一你不容易啊!
“送客,关门,清场。”
一直吊着的临笑正要被下油锅时,又是一声“咚”,不幸某宝宝终于饿昏过去了。
***
流絮此人,一个词形容——惹不得。这惹不得,可不比那庙堂之上的“域中之大”差多少。当今天子吟闲曾腆着脸道:“小絮,闲哥哥给你封个王爷当当怎么样?你就别拿着那个药瓶子在闲哥哥面前晃了,怪吓人的。”当然,如果听了这话就不晃了,那就不是流絮了。于是,堂堂沧朔天子当天被撒了痒痒粉,又哭又笑折腾了整整四个时辰。唉,想当年啊,流絮才不过个黄口小儿。
于是,当碧一最后用几个小钱贿赂小厮消消灾时,黑夜很不给面子地出现:“碧一公子,我家公子说了,既然你爱破财消灾,那刚好,公子对你接不接客也没兴趣了,把你金库的钥匙交出来就可以了。”
又于是,碧一呼天抢地:“哇,我接客啊,我接客还不行吗?!”但结果自然是在楼里众人“黑夜不愧是黑无常啊,流絮公子不愧是有‘阎王’之称啊!”“真真催命啊!”的话中见分晓。
至于听琴,昏迷之中被扔了药池,全身立即泛黑。流絮一看那肤色,大皱眉头。肉倒是没割,血被放了两大碗,头发剃了一半,只因“阎王”看着药汁浸过的头发乌黑发亮,实在是做他未完成的人体绣材料再合适不过了。
“造孽啊造孽啊……”红尘喊了整整一天,临笑傻了一天,连桐凋也不淡定了——昏了再说。
而肇事者,正悠哉地吃着盘里的五颜六色的药丸子,眯着眼打量着床上的风泠宝宝。
“公子……”白昼抓了抓两侧的衣襟,对于他家公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小不点不放十分不解,“刚问过了,那六合阴阳生死丹就是他吃了。”
“嗯。”轻轻应着,眼儿越发弯得厉害了。
“可是……”
“嗯。”
他还没说什么,他家公子“嗯”的是啥啊?
然而,在白昼冒出不知是第一百九十九还是两百个问号的时候,“阎王”大人乐呵呵地宣布:“我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