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剥皮命案 第三十一章 割不断亲情(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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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姑娘,无名姑娘已经恭候多时了。】还是上次领路的丫头,笑咪咪的说着,倒是不太介意墨荻的罗刹样。
【麻烦姑娘引路。】墨荻恭敬有礼,没有半点江湖匪气。
像上次那样,还未进入园子,便听见杳杳的琴音,只是这一次没那么魅惑,多了些素雅庄重。
墨荻有些好奇,她虽不懂乐律,但总觉得这琴音古今罕闻,但是弹琴人却似乎没有真正投入,你听不出琴师的内心感受:【姑娘,那弹琴的是——】
【听音客,我们逍遥居新请的琴师。】小丫头说话爽快,甚为有趣。不知是不是墨荻此次前来心境不同,她此时竟然觉得这少女有几分可爱。
【你们的生活很惬意啊,无聊时,还可以听听如此悦耳的琴音。】
【无名姑娘喜欢音乐,所以总是请乐师回来。但是,似乎没有一个能得到姑娘欢心的,所以这乐师总是换个不停,这次这个算是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换。】她的话音中满是不舍,看来那个『听音客』很受女人们的欢迎啊。
【这次跳舞的人怎么少了这么多。】
引路的女孩有些犹豫,顿了顿道:【就是——就是不久就是冬至日了,姑娘要听音客找几个天分好些的丫头出一个节目,在宴会上表演。】
【哦。】嘴上应着,墨荻心中了然。什么冬至,不过是个幌子,这节目编排的认真劲儿,断然是重要的表演。另外一层深意嘛,凭着同是女人的直觉,墨荻大概也能猜出几分。那个无名想必是对这位听音客有了意思,而逍遥居的姑娘们都对这位琴音渺渺的公子钦慕有加,估计是要隔开一段距离的意思吧。
倏然间,风雨大作,凉亭上的帷幔随风摇曳,墨荻无意间对上凉亭中的眼神,莫名的心颤了一下。
虽然没有看清亭中男子的长相,墨荻还是大概知道了亭子的状况——两个男子,一个侍立一旁,只看到胸口以下的部位,颀长消瘦。席地而坐的抚琴者白衣连袂,长发披散,仙风道骨。
之前对上的眼睛便是那琴师的。
【萧姑娘,萧姑娘。】
【哦,失礼了。】墨荻微微颔首,她一向懂得隐藏心思,可是为什么——,算了,此时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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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这是今年的新茶,尝尝吧。】此次见面,无名和墨荻又熟识了几分。
墨荻也不犹疑,取来便饮:【东西呢?】
【萧姑娘不是已经到手了吗?】无名也不见外,坐在绣台前边绣边打理墨荻。
【这是怎么说?】墨荻佯装愠怒。
【华天弗和华月夜都失踪了,不是姑娘的杰作?】
【无名小姐是这么想的,我伤心了。】墨荻闻弦歌而知雅意,【无名小姐,你心里还是放不下血缘亲情的呀。】
【我只是不想假别人之手,报仇的事只能我亲力亲为。】
【死鸭子嘴硬。】墨荻微露笑意,【你等我来不就是为了救出他们吗?若是再这般拿腔作势,我便不再奉陪。】
【好,就算无名言语有失。】
【这还差不多。我实话实说,东西不在我这里,否则今天我已经出城了。】墨荻品了口茶,【我今日前来拜访,是想问问无名姑娘,对于华天弗和华月夜的失踪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信息,毕竟我曾经取得过神龟,也算是欠了华家一份人情。】
【那,有劳了。】无名作揖一拜,【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信息,但是你尽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