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梅花情缘 第三章 回归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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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之冬逝如流水,春暖花开盈然而至。
自打收留红凌之后,燕儿与云景天教她读书识字、修功习法。只是当红凌尽知其身份便不愿再与其姊妹兄长相称,而改之为‘公主’、‘少爷’,名为主仆却更胜手足。
夜已深至,燕儿独于石桌旁,双手托腮,若有所思。白日里云景天言之姐姐明日便要前来接其回凝雪山庄,闻言,心里自是悦喜却亦是不舍。
冰火麒麟至其旁,并卧。燕儿轻抚其额,道:“明日就要走了,对于山外的花花世界,我虽向往,可心中还是不舍。是于你们,于蝶花谷,于这里的一切。毕竟长于此,早已为家,亦视你们为亲人。不想明日欲离,心中难免痛楚。”
麒麟当明她意,眼中亦是哀伤,整晚静守于旁不曾离去。
翌日,三人须得离去之时,于是辞别蝶花谷,辞别冰火麒麟,而后同行下山而去。
心莲于山下一白纱帐,粉珠帘之马车中等候。世隔千年,她依旧纯美清秀,只是比起之前则更添了分凝练沉稳。再看车夫,发系朱红丝带,腰束红纱,身着红边黑底长袍,凡凝雪山庄之人皆是如此。远见素粉一身与云景天少爷近至便向心莲禀到:“大公主,云少爷与小公主已到。”心莲拂挽珠帘。至其处,夫者迎到:“属下见过公主,云少爷。大公主已等候多时,请内见!”燕儿踌躇,云景天见势随手将她与红凌扯进。
想来,她已有数久未见心莲,今次见之,纵有千言只亦化作行行辛泪。燕儿轻唤之,却不正视其颜,心莲亦未言语,只将她入怀。
“姐姐好是心狠,将燕儿一人搁置山中。”她拭泪而道。
“只因我怕你娇生惯养,禁不得大事,将你置于山中好让你潜心修行。你我同为天地之女,比不得凡人。而你则更异之,你终究要担起这当尘事。”心莲抚其额之红梅,又为之稍整衣襟。
燕儿无遮而言:“姐姐生于乱世才除得魔王阴至邪,而今盛世之秋又无妖孽,何来担之。”闻言,云景天亦是轻点其肩,燕儿顺视之才得自己错言。心莲皆晓其意,笑而言之:“是也,非也──”而后肃言之,“莫忘,看似盛平却亦非之。今无,不防以后亦无也。”她言中暗示之,可众毕竟尚小,怎懂其中寓意。
“姐姐,我介绍个人于你,”燕儿拉过手边之人,“她名红凌,是个可怜人儿,我已视她为亲妹妹。”转而言之,“红凌,这便是我姐姐,凝雪山庄的大公主,世名心莲。”
红凌见礼,道:“见过大公主,大公主安好!”
“快起身,无须多礼。”燕儿将其扶起。心莲细量,道:“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吗?”红凌道:“大公主,红凌乃是孤儿,蒙得小公主和云少爷收留且授我书学功法。”心莲叹言:“看你长得如此俊俏却也红颜多磨难!”云景天见状言到:“姐姐,事已过之,何必再提,徒增伤感。到不如坦心而对,亦可乐得逍遥自在。”随即探向窗外,“一路景致怡人,也可欣赏一翻,岂不是很好!”燕儿笑言:“景天哥哥,你何时到成了文人雅士,懂得欣赏沿路之景,燕儿可不曾知啊。”
凝雪山庄是于蒋州境内,至万佛需得两日路程。车中食水到也方便。行至一日,期间只在外小憩片刻。日暮,在镇上找了间客店,到是清净宽敞。为不招惹麻烦,心莲下车后便遮上面纱。一日之程赶得甚紧,燕儿三人皆有倦意,在房中用膳后也就各自歇下。
朦胧之际,欲听得外面响斗,燕儿速起身外至。马厩之中,云景天正与一徒手少年相搏。见形势,那少年不为其之对。燕儿道:“景天哥哥,定要将他擒住──”欲出手帮之,不料心莲轻影而至,“景天,不可伤他,快停手。”云景天闻声只好收势作罢。少年愕然,转身欲离。燕儿盈步而上,点其穴道,少年不得动之。燕儿视其道:“你这小贼,怎敢盗我凝雪山庄的宝马,恐是不要性命了吧!”那人年岁虽小,亦有一身骨气,他闭而不言。心莲斥到:“燕儿,不得无礼,你小小年纪怎学得如此暴戾。”燕儿努嘴道:“姐姐怎为他而斥责燕儿,你好不讲理。”言毕便跑入房去,云景天亦随其而进。心莲解其穴,将他带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