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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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伴月便端早膳进来,我微瞥了眼,便又沉沉睡了。睡了半会,便又醒了,伴月已不在屋内,起身更衣。桌上摆着还未动的早膳,一小碗清粥,三道小菜。我嗽口、洗脸、用早膳,一气呵成。餐后,我在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拿起一边的木梳随意的梳了梳青丝。过了半响也不见伴月回来,放下木梳,起身出去看看。
房门一开,阳光立即倾泻了进来,照耀在我的身上。
一路走来,亭楼阁榭,绿树成荫,小桥流水,到处姹紫嫣红,不得不承认这王府里的环境确实不错。眼前是来来往往忙碌的小厮跟丫鬟,我眉头轻皱,加快脚步,得尽快找到伴月,眼下这些人无理彩我的意思,真问了估计也是被人鄙夷白一眼。
在荷塘边停下,前方苑里有个精致的凉亭,凉亭不远处,便是一个小湖,温暖的清风徐徐吹拂,柳叶随着清风轻轻摇曳,茂密柔嫩长长的枝条儿则垂泻在水面,泛起一片涟漪。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湖面上,荡起波光粼粼,空气中,有一种悠然自得的味道在自由地散发着,景色煞是幽雅宜人。
我却无心欣赏,心情莫名有些浮躁,伴月上哪了?猜想伴月可能回去了,便转身打算回去看看,乍一看,前面一名身袭银白锦袍的男子向我这边走来,正好迎上对方一双沉邃沉静的眼,我一呆,望着这张温润如玉的脸庞,有些愣神,那般温文尔雅,让人在他身边便也能感受莫名的心安。
男子见我静静地望着他,停下脚步,他看着我,唇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浅笑:“姑娘有事?”
“公子可知为何府里的人会如此忙碌?”想也没想,把刚刚想的问题就这样脱口而出了,见他脸色闪过一丝诧异,我顿时满脸黑线,心中暗叫糟,连下人都知道的事,我竟然不知道,不让人起疑才怪!
眼前这美男子似乎了解我的窘境,温和地道,望着我的目光亲切柔和。“今晚在这里有场飨宴,皇上也会来,所以比较慎重。”
“哦。”我了然笑道:“原来如此。”
男子温和地望着我,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姑娘还有事吗?”
我一怔,轻笑,“没有了,多谢公子。”看他衣著打扮并非寻常人,他是谁?想问,想想又觉得不合时宜,便把话搁回心里。
男子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迈开步子,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望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他适才的话在脑里一闪而过,飨宴?皇上?心中一动,眸子骤然眯起,或许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我得好好想想。
远远便听到红玉的声音,我放缓脚步,斜眼望去,瞧见红玉此时脸色狰狞,目露凶光,双眼赤红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人儿,“狗奴才,你眼睛瞎了?我若有个闪失,我非扒了你一层皮。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红玉想想又觉得不顺,便大声唤了身边的丫鬟,指着地上的人儿,恶狠狠地命令道。
秋婵芷鸢一人一边搀着她的手婉,柔声劝道。
“红玉妹妹,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是呀,何必跟这种下贱的奴才怄气,气坏了身子,就划不来了。”
三个丫鬟中,红玉的贴身丫应声上前,一扬手,一巴掌一巴掌使劲地甩在地上人儿的脸上,看那丫鬟打人的狠劲,我心中冷笑,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八点档也演过不少,哪个主子比较得宠,底下的人就跟着占光,气焰嚣张,找人秽气,自然也有一些被主子纵容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
我并不想插手管这闲事,迈开步子离开。咽泣微颤的求绕声自背后传来,我一怔,停下脚步,蓦然转回身,侍看清那被打得脸色红肿的人儿,一脸泪痕,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眸里满是恐惶,我浑身一震,这,这不是伴月么?
秋婵眼尖的瞄到一边的我,惊道:“这不是陌儿妹妹么?”
坦然的迎上她们的视线,我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伴月见到我,不安地轻唤了一声:“主子……”眼里有着忐忑。
无视红玉她们,我蹲下身扶伴月起来,拍了拍她膝盖的泥土,从怀中拿出手绢,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对红玉她们的惊诧与不悦视若无睹,平静地道:“我的丫鬟我自己管教,不用劳烦红玉姐姐代劳。”
“你……”红玉气得哑言,“箫歆陌,别以为昨晚王爷让你侍寝,你就可以目中无人。”红玉的脸色愈发狰狞,一双忌妒的眸子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
侍寝?嘴角浮起冷笑,“我便是目中无人,你又能耐我如何?”摄于我眼里的寒意和冷森森的语气,红玉她们一怔,呆呆地凝着我。
变态美男冰冷的声音顿然传来,划破了沉寂的气氛,“怎么回事?”
“王爷。”秋婵她们脸露欣喜之色,施礼,声音柔媚入骨。
我唇角浮出嘲讽的弧度。这三个女人,每回见到变态美男,总是装出一副温顺样。不累吗?
变态美男随意应了一声,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侍见到伴月红仲的脸,眉头蹙起,“怎么回事?”视线扫向一旁的红玉。
红玉霎间变得百般委屈,哀怨道:“王爷,你要为妾身作主啊!这个贱婢差点害得妾身毁颜,妾身只不过唤奴婢好好教训教训她,乍知,陌儿妹妹不分青红皂白,辱骂妾身。”眼里玄满泪光,美艳的脸蛋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下人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力。”我反驳。
红玉她们明显对我的话错愣一番。变态美男脸色莫测地睨着我,冷冷地笑了,“本王硬要办她,你又能如何?”
我为之气结,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发作,凝着他,蓦地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嘴角挂上淡淡地微笑,道:“王爷,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见我平淡的反应变态美男眸里一沉,看向我的眼,静静地审视着我,将我眼里的平静尽收眼底,眼神愈发莫测难懂,等着我往下说,“今晚不是有场飨宴,竟然是飨宴,必有歌舞表演,就比谁能赢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我若赢了,今天的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能再追究。相反,红玉姐姐她们三人若是输了,就沦为奴婢,从今往后,王爷都不能再宠幸她们其中任何一人,如何?”我笑了笑,看向他。心里早已细细琢磨,跟他碰硬,我若赢了,他爷要是一个不高兴,倒霉的必是我,那时我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何况,不是我多疑,总觉得变态美男似有意想折磨我。而折磨人最残忍的方法,便是折磨他所在意的人、事、物,比起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更令人痛苦百倍,良心的不安、愧疚、自我意识的谴责,会缠着你一辈子。
变态美男一眨也眨地看着我,眼里有着寒意,轻笑:“你若输了呢?”
“输了就是输了,便又能如何?”我笑了笑,淡然地道:“随王爷处置便是。”见他欲有颔首的意思,心里顿然松了口气。
变态美男唇角浮上一抹冷笑,“本王有个条件,那便是你只能歌不能舞。”
凤夜国的人比较偏爱舞蹈,对歌并不太热衷,兴趣缺缺,变态美男提出这个要求,无疑是在有意刁难我。可惜,你错了,凤天陵,你不该小瞧了二十一世纪的女人。
我在心底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