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最难离别惜 【小剧场】——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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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厥军营中,造访一名宛如天外仙者的人儿,一身竹绿衣,一支绿竹萧,带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肖恒正欲哭无泪地对着那人,手上还拿着一早发现的书信,书信笔迹的主人正是,那人要找之人。
“姓恕的不在吗?”
“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侯爷不在。”
“侯爷?我也说了我要找恕卿候,不找姓侯的,他到底在还是不在?”
“恕卿候和我说的侯爷是一人,他不在……他去私奔去了。”肖恒对这个无常识的家伙已经无语了。
“那转告恕卿候,那个丑男是我救得,所以我要接手,对了还有你们是不是有个叫北厥王的,跟他也说一声。”说完,那人转身就走,边走边嘀咕,“都是些什么怪名字,又是姓恕,又是姓北的。”
有侍卫要拦他,只见他那支竹萧在侍卫的手腕上灵巧的绕了一下后,那侍卫就听见自己的骨头咯吱一声。
那人回头笑了一下,说:“只是脱臼,下次就是断骨。”
“喂,你什么?”肖恒连忙叫住那人。
“药。”
肖恒纳闷地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低喃着:“要?他要什么要?”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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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我警告你。”绿竹屋内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这个可由不得你,快点脱裤子让我看看。”那人伸手就要拔裤子。
“我、我、我、我赵泷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男人扒了裤子,传出去我未婚妻怎么办!你个死人,给我放手。”
“丑男别逼我用真格的。”警告的口吻让赵泷悻悻地收了手。
然后……
只听屋内传出来一阵凄厉地惨叫,“啊……药……”
“要?”另一个声音。
“啊……啊……救命……”
半响那叫声终于消停了,那个被唤为‘药’的男子,拍了拍赵泷的大_腿说:“好了,把裤子提起来吧。”
“好了?”赵泷看着药,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
“嗯,还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你那块烧伤地方肯定又要腐烂掉。”药摸了摸赵泷的头发。
赵泷就是‘药’口中那个丑男,赵泷的脸虽没有被烧伤,但是被利器划出了一道伤口,怕是永远的疤痕。
药是在河边发现赵泷的,当时赵泷全身上下赤_裸着,身上烧剩下的碎布根本不能裹住重点部位。
药是深谷中长大的小孩,一辈子没有出过谷,他只知道老人们曾告诉过他,他要跟他第一个见到裸体的人在一起,因为他的眼睛亵渎了人家,所以这是药应该付出的责任。
“你,你有见到恕卿候和我们王吗?”赵泷从被子里小心地探出头来。
“他们说恕卿候私奔了,那个什么什么王不知道在哪儿?”药漫不经心地说着,替赵泷掖好了被子。
“私奔?哦……”怕是私奔对象就是他们王,这个连赵泷都猜到了。
赵泷有些嫌热,把胳膊探出了被子搭在了床边。药看见后,将赵泷的胳膊又塞回了被子里。赵泷不满地说:“热死了。”
“你在发烧。”
“那还不都是你。”赵泷抱怨了起来。
“我?”
“还不都是你,你不早点回来,看都化脓了。”赵泷用脚蹬了蹬被子,把被子踢到了药的肩上。
“你!”药看着赵泷,直勾勾地眼神看得赵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有些怕怕的,药没有说话只是拿下肩上被子,又重新给赵泷盖上。这次赵泷刚想扔开始,却被药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了。
赵泷红着脸,一动也不敢动地蜷在药的怀里。
“那个……”良久,赵泷支支吾吾的说:“我是有未婚妻的。”
“未婚妻?是重要的东西吗?”药问道。
“是、是啊。”
“有多重要?”
“算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吧?”赵泷解释着说。
“那就不用了,我才是你要过一辈子的重要的人。”
“不是,那个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赵泷解释着,他刚想说这样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却又想到了秦穆和陈渊,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我看过你裸体,你未婚妻看过吗?”
赵泷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嘛,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看过了,所以先来后到。”药把赵泷抱得更紧了,嘴唇贴到了赵泷的皮肤上,是很柔软的感觉。
赵泷对药的思维结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当他束手无策时,却发现药的唇在他的脸上来回的亲吻着,他吓一跳,说:“你在干嘛?”
“你好好……嗯……”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亲’这个意思,只能实际动作示范给赵泷。
赵泷苦笑了一下,说:“这个叫做亲或者亲吻。”奇怪,他在这儿解释什么,这个家伙居然会连这个也不知道,简直干净如白纸。
也许,他已经回不去了,他的腿已经不能在像以前一样行动自如了,脸上也留下了丑陋的疤,甚至他右手的无名指也被炸断了。
药吻得很入神,赵泷也再出神。直到药的唇覆在了赵泷的唇上,药突然说:“你也亲我。”
赵泷竟然顺从地撅起了嘴,亲了一下药的唇,药看着赵泷有些发呆,这丑男也蛮耐看的,甚至有些……他不知道什么感觉,只是心口在剧烈地跳动着。
药咬了一下赵泷的唇,没轻没重地咬痛了赵泷,赵泷吃痛地张了张嘴,药很神奇地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那就是赵泷的舌头。
药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伸出了舌头去勾住了赵泷的舌。赵泷瞬间脑袋一片空白,这是在……接吻?药不懂什么是接吻,所以只是本能地勾着他舌头,或者不停地舔着他的舌,上面还着自己熬出药汁的甘草味。
这一吻被赵泷称为,天雷勾动地火。
于是,赵泷被沦陷了,他决定教会这个‘傻瓜’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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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之际,药带赵泷出来闲散,药扶着一瘸一拐的赵泷。
赵泷问他,“药,我很丑吗?”
“丑。”药毫不迟疑地回答他。
赵泷伤心甩开了药的手,说:“嫌我丑就走远点。”要是药真的喜欢他的话,至少说点好听的嘛。
“不行。我要和你一辈子的。”药一直在强调这句话,“不论是好是坏,是美是丑。”
赵泷看着药,药是美得,惊为天人。是他见过美男子中长得最空灵的那种。而他呢?毁容前就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了,现在毁了容就更加磕碜了。
但赵泷知道药不是不会骗人,他甚至不知什么是骗。
药问:“你生气了吗?”
赵泷故意嘟起嘴说:“是的,我生气了。”
药拿过赵泷的右手,看着他残缺的手,吻着他手指处的断痕,然后在拿出了一枚黄色的炸酱花做戒指戴在了赵泷的大拇指上。
这也是赵泷告诉药的,药像模像样地学来,“还气吗?”
赵泷摸了摸戒指,强忍着幸福的笑意,说:“被你给气死了。”
药很冷静地说:“不要紧,我是神医。”
赵泷的爱人——无姓,单名一个‘药’字。一个不懂爱却努力在学的人,一个不解风情却实心实意的人。
“药,吻我。”赵泷双臂缠上了药的脖子。
“为什么?”药总是那么严肃,不要怀疑真心,那只是他不懂。
“因为……我想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