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将至离别时 第八十一章 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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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睁开眼时,看见了陈渊疲惫的容颜,才几日不见竟然瘦了好几圈,眼窝深深下陷,眼中布满血丝。
秦穆向他伸出手,却被陈渊无情的甩开。
“你还知道回来。”陈渊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他的喉咙中微微的泛着腥甜。
刚醒来的秦穆声音中带着沙哑,秦穆轻咳两声点头应到。
秦穆回答的那么不经意,让陈渊没由来的一阵火气,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说:“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那你拿茜儿问罪又是怎么一回事?”秦穆仰起头对上了陈渊的眼睛。
“呵。”陈渊冷笑着,说:“朕想治个婢女还需要原因?”
秦穆望着陈渊,却又轻轻地闭上了双眼,陈渊狠狠地扳过了秦穆地下巴。喝斥道:“看着朕。”
“你让我觉得幼稚。”秦穆依然是沉声冰冷,严肃如当年初识板,那目中无物的空乏之眸让陈渊不禁心悸。
陈渊盯着秦穆的双瞳,手慢慢的伸向秦穆的脸侧。
忽然秦穆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吼中泛出一丝腥咸,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出了五个手指印。
而身为肇事者的陈渊,自己也愣住了,因为太用力的缘故,手掌心里传来了痛,看着秦穆深疑的眼神,心跟着痛了起来。
秦穆别过脸,合上了眼睛,陈渊看见秦穆的眼角有眼泪滑落过鼻翼落着了枕头上。
“朕……你应该知道是你犯了错,朕、朕才下手的,你不用这么委屈。”陈渊脸的愠怒中带着一点愧疚。
“是、都是我的错,你放了茜儿。”秦穆捏着被角不去看陈渊。
“这个时候你只能想到那个丫头?”
秦穆没有回答,陈渊问题简直就像无理取闹。
“说话啊,难倒没有那个丫头,你就再也不回来了吗?是不是,是不是朕的身边就像个牢笼。”陈渊抓起了秦穆的胳膊,硬生生的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是你不信任我在前,为什么还要来质问我。你试问你自己,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着我,你有多久没有认真的听我说话。”
“难道朕就没有陪着你吗?”秦穆的话音刚落,陈渊就立马接上了,几乎是用吼出来。明明有在他的身边,明明已经很想把他留在自己的身旁,到底哪里出了错。
“那我们之间除了亲昵和做_爱就没有别的了吗?说啊!”
“……这就是你要离开的理由?”陈渊眼睛发红着,逼视着秦穆。
秦穆点着头,有些残忍的说:“是。”
“你!”陈渊将秦穆狠狠地摔回了床上,扯下了挂帏帐的流苏将秦穆的双手牢牢地绑在一起,嘴里说着:“朕不许你逃,不许。”
陈渊将流苏的一端固定在了床的栏杆上,秦穆用力的动了一下,却完全没有办法挪动,手腕被数根细绳绑的生疼。
“放开我。”秦穆心急之下冲着陈渊喊道。
陈渊扯过了秦穆一把头发说:“你给朕乖乖的呆在这里,再敢逃得话,朕就不客气了。”陈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渊从床边站起,看了一眼秦穆,惊惧的眼神让陈渊心痛。但是……陈渊背过身深深地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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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雅的别院里,安遥正对着镜子精心的描着眉,因为陈渊说过,喜欢安遥的眉型和不浓不浅的颜色,他说远山青黛也比上她的眉。
“公主。”一个声音突兀的从安遥的身后传来,吓了安遥一跳,手中的描眉笔一抖,眉毛竟然被画了出去,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和谐的弧度。
安遥生气地转过身,喝道:“死丫头,你想吓死我是吗?”
“奴婢该死。”茉儿身怕安遥一个不高兴降下罪来。
“说吧。”
“茉儿已经打探过了,恕卿侯确实回来,但是被陛下锁进宫里了,陛下似乎很生气,茉儿看到他们吵得非常得凶,并且陛下还掌掴了他。陛下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安遥有些得意地轻笑着,说:“是吗,茉儿继续盯着,这次你功不可没,我会捎信回去善待你家人的。”
“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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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阁中,一片狼藉,废墟般的屋内,扉言散乱着头发坐在其中,任谁敲门都不去应,扉言已经把自己锁在屋内三天了。
哭累了便昏睡而去,然后又再惊惧的噩梦中醒来,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滑落了脸颊。
“余扉言!”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浑厚低沉,带着不可抗力的威严感。
扉言缩在角落里的身体微微一怔,抱着手臂又往黑暗里缩了缩。
陈渊一脚踹开了琼楼阁的屋门,门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扉言连忙捂上了耳朵,把头埋在了膝盖间。
陈渊环视着屋内,看见扉言孱弱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陈渊走上前,蹲下身子,去拉扉言的手臂。
扉言吓了一跳,像被烫到一般缩着胳膊,扉言抬起了雾气茫茫的双眼看着陈渊,眼中全是悲伤和绝望。
“扉言。”
扉言,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说他因为北厥的太子而哭,不能说他因为那个无法实现的约定而伤心。更不能说,因为秦穆的不声不响的离开而感到绝望,他怕从陈渊的口中得知任何的不幸,他经不起打击。
“扉言,他回来了……”陈渊的声音在微微地发抖,眼中一片湿红。
扉言仰起脸,苍白的嘴唇轻启着,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在往下坠落。
“朕……好怕,险些铸成了大错……”
“真、的?”扉言久未言语的喉咙干涩疼痛,声音沙哑着。陈渊点着头,扉言张开双臂环住了陈渊的脖子,用尽所有的力气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还爱他对吗?”
陈渊没有回答扉言,只是牢牢地抱紧了他,扉言的脸上绽开的浅绯色的笑容,在陈渊的怀里散尽了力气。
“御医!”陈渊抱起晕过扉言朝御医院跑去,一行仆人也匆匆地跟在了后面。
从御花园闲散回来的陈玥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父王抱着一个少年,一个精致却颓废的少年。
他的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上次和他说话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或是他父皇的娈童?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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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陈渊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韶华宫。
秦穆已经以那种被束缚的姿势浅浅入眠,没有任何的防备,看起来温和乖顺。
陈渊轻抚着秦穆的面颊。
——穆,你一定很累吧?
我疯了,我好怕,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又慌张又无措……
陈渊解下秦穆双腕上的流苏,将被勒红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这时……
“陛下,安王妃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