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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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操场上,手里握着风筝的线。周围有好多人和自己一样,手里握着风筝的线,仰着头放风筝。这里好像是在举行一个风筝大赛一样,每一个人都在认认真真的放风筝,还有很多人在围观。张玉森将视线转了一圈,在操场的东面看见了五位评委模样的人。
“哼哼,是比赛啊,这我怎么能输!”张玉森就是那一种不参加比赛则以,一参加比赛就一定要得第一的那一种人。要是他得不成第一,而是得了第二第三或者是后几名,一定会心存不甘,甚至心存怨恨的。他不怀疑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而让自己没能得到第一,而是怀疑裁判的眼光和能力。他就是这种人。
不过现在这么多人在一起比赛,得先将自己的风筝调节好,不让它掉下来才好。张玉森小心的调整着自己的风筝,看它飞得渐渐的比别的风筝都搞得时候,心中雀跃非常。就这样慢慢的超越别人,取得第一!但是事情渐渐的超越了张玉森的意料,别人的风筝渐渐超越了他的,他又小心的调节,他的风筝又超过别人了,他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身边不服气的看着他的人:怎么不服气吗?那你的风筝也超过我看看啊!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会有人抢过自己的,所以张玉森的风筝渐渐的落在别人的后面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却受了很大的打击。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是风的问题吗?!我怎么可能落在别人后面!可是越心急越是控制不好,最后张玉森的风筝竟然掉下来了!张玉森看着飘然落地的风筝,立刻急冲上去几下将它撕成碎片,一边撕还一边愤愤的怒骂:“你这个蠢东西!竟然敢给我掉下来?!好!好得很!”周围的人全都被他这个凶狠的样子吓到了,窃窃私语。一看见这种情况张玉森更生气,他冲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女生那里,毫不怜惜地揪着她的领子,恶狠狠地说:“说啊!刚刚不还那么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啦?!说啊!”那个女生被他吓哭了,女生的同学跑过来将她从张玉森手中救下来,然后很是不满的斥责他:“你这人怎么回事?输了就是输了,发什么疯!”
输了就是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
这句话在张玉森耳朵里轰轰作响,让他双目赤红,脸色狰狞,他一拳将说这话的孩子打倒在地,然后疯狂地殴打着他,大的那个孩子流血不止,还隐隐的传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周围的人都被张玉森疯狂狠戾的样子吓傻了。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评委们看到了这里的情形,赶紧过来阻止,因为张玉森在这么打下去,那个孩子就要没命了!
三个强壮的男孩子架住了张玉森,可是他仿佛根本就没看见周围人的惊恐眼光一样,之时双目赤红的挣扎着向那个孩子扑去,那个还看见他凶狠狰狞的样子下的簌簌发抖。
有人先前救给张爸爸张妈妈打了电话,说了这里的事情。现在他们正好赶到。张爸爸看着张玉森的这个样子气的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子?!错了就是错了!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说不得的?!你从小就是这样的臭脾气!得不了第一又怎么样?!的第二第三很丢脸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张妈妈也十分沉痛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只是红着眼眶。他不明白小的时候乖乖的儿子怎么长大了就成了这副样子?
如果说刚刚张玉森只是被那句“输了就是输了”激怒了的话,现在他已经被爸爸妈妈沉痛哀伤失望的眼神惹得发了狂,他怨毒的看着张爸爸张妈妈,一句话不说,只是冷冷的笑。原本他以为爸爸妈妈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护着自己的,不论自己做了什么他们都是全然爱护自己的,不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谁知道最先伤害他的却正是自己一直深爱相信的父母!好!好!好!真是好极了!要是别人这么对他他还不会这么愤怒这么伤心,但是他们,他绝不原谅!
张玉森那怨毒阴狠的眼神看得张爸爸张妈妈浑身汗毛直竖,张爸爸被这目光看得十分恼怒,于是抬手又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孽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和你妈妈养你十多年还养出仇来了不成?!”张玉森看着他们的眼光更冷了,他吐出了嘴里的血,语调森然的说:“爸爸妈妈,你们记住今天的帐,我会好好的讨回来的!”张爸爸张妈妈被他的眼神看得十分难受,就扔下一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逃也似的走了。
张玉森看着爸爸妈妈的背影冷冷一笑,那笑容让架着他的三个男孩子浑身发冷,他们不约而同的放开了手。张玉森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轻轻的说:“我会记住你们的!等着我回来吧。”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于张爸爸来说,爱之深,恨之切,因为太爱孩子了,所以在看到孩子犯了错误时才会那么心痛。但是对于张玉森来说却不是这样。舌头是这世界上最尖锐的武器,古语有曰:良言一句三九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张爸爸的话在张玉森的心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深刻痕迹。越是亲爱的人就越能伤害你,这是你赋予他们的权利。因为你面向他们的时候敞开的是内心的柔软部分,越是深爱越是柔软,越是柔软受的伤害越深。等你发觉到自己受了伤害,想将自己的内心转换陈刚硬部分时,惯性已经形成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呢?
几天之后小城里的黑社会社团里招揽了一个叫张玉森的少年,他冷酷残忍而无情,他要求加入这个团体,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办私事的时候别人不得插手。团体的老大答应了他,然后给了他一把枪。第二天有人看见他抓来了一对中年夫妇和三个健壮的男孩子。老大派人去查看情况,回来的人脸色青绿的说:“张玉森根本就不是人!”究竟什么样的刑罚让他们这样监惯死人和血腥的黑社会脸色发青?别人问了好几遍,那人才说:“张玉森抓来的那对夫妇是他的父母,一直从小养他爱他的父母,上几天因为一件小事他爸爸打了他两巴掌,然后他们就吵架了。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但是,今天他竟然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剔掉了他父亲双手上的肉!看着他爸爸在那里哀戚的嚎叫嘿嘿直乐那种笑容,根本就是恶魔才能发出的!据说当天他妈妈看他的眼神很让他生气,今天他竟然把他妈妈的眼睛挖出来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惨叫可以让人从骨头里发冷!那三个健壮的男孩子据说是当天架着他,不让他殴打另一个男孩子的人,他把那三个男孩子剥光了,然后第一个被他用锐利的小刀一片一片、一片一片的刮掉了筋骨血肉,血液喷溅,就像古代的凌迟一样,那男孩子的鬼哭一样的嚎叫现在还好像在我耳边回响,原来男人竟然可以叫得那么悲惨凄厉!第二个男孩子,被他放在了烧红的锅炉中,然后不顾那男孩子的苦苦哀求和凄惨哭叫,将那男孩子身上熟了的肉一刀一刀的切下来,喂给他尚清醒的父亲和母亲。他母亲看不到还不觉得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将张玉森喂到她嘴边的人肉吃掉,进过刚才的那样残忍对待她已经神经崩溃了,张玉森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但是张玉森的父亲是炎症的看着一切在他眼前发生的,对于张玉森喂到他嘴边的人肉,他是本能的拒绝的,虽然他的瞳孔已经吓得涣散了,张玉森却一点都不顾惜的将他的嘴掰开,硬将人肉塞进他的嘴里,一直塞到咽喉。张玉森的父亲随后就吐了,他用已成骨架的双手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玉森,你醒醒吧。’谁知这一句话却让张玉森更加暴虐,他将第三个男孩子的肋骨一根一根抽出,痛得那个男孩子混过去又醒过来,眼泪鼻涕一脸,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狠狠地踹碎了那个孩子的下颌骨,说:‘你太吵了!’然后将那个男孩子头下脚上的吊了起来。没有了肋骨的保护,那个孩子的内脏就向下运动,血液也向头上冲去,那个孩子的下颌骨碎了,发不出痛叫,只能像野兽一样的嘶嘶哀鸣。但是张玉森却享受的看着。杀人不过头点地,张玉森这样做,简直就不是人!”
听了这些话,连团体的老大都沉默了,这个叫张玉森的孩子怎么能残忍到这种程度?这样的人,留不得。于是,当张玉森带着满身的嫣红黏腻的鲜血回来的时候,团体的老大委婉的说:“玉森,你这样的人志向太高了,我们这样的小团体留不了你。”张玉森森然的看了老大一眼:这些人以为他是白痴吗?这么简单的拒绝的话都听不出来?也罢,早晚有一天,我会好好的收拾他们的。呵,不与我同路的,杀!不接受我的,杀!敢说我不是的,杀!敢让我感觉到不愉快的,杀!所有胆敢惹怒我的,杀!杀!杀!
张玉森的笑容让在场的、杀人如麻的人全身战栗发抖:这个孩子,这个拥有十五岁外表的孩子,还是人类吗?他刚刚眼也不眨的、残忍的虐杀了养育他、爱护他十五年的父亲和母亲和只是稍微惹到他的无辜同学,这个人,不是人,简直就是阿鼻地狱里的恶魔!不知是谁先掏的枪,这些有原则(一般的黑帮都是妇女不杀,儿童不杀,老人不杀)的杀人狂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举起了家伙,枪林弹雨中,这些人本就发青的脸色,在看到毫发无损的张玉森的时候几乎变成了黑色:怎么会?!怎么会?!这小子真的不是人类吗?!怎么枪弹就对他不管用呢?!
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往往会干出不可思议的举动来,几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扔了枪,脸色狰狞的扑到张玉森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拽着他的手,使劲拽着他的脚,就好像要把他五马分尸一样。张玉森慌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人,他对这个幻境的偶然操控导致了刚刚刀枪不入的情况,可是他去没有像赵明羽或者王跃杨一样看出这个幻境的本质,于是当有人对他近身时他就手足无措了。而这些被他吓坏的人一点也不知控制自己的力道,最后,张玉森被这些人拉裂了骨头肌肉,昏死过去了。众人以为他已经死亡,就将他装进一口破麻袋,扔进了垃圾场里。
等张玉森醒来的时候,他强忍着手足上撕裂筋骨的痛,一点一点的钻出了麻袋,爬出了垃圾场,他想去医院。于是他强撑着爬到了离垃圾场最近的路上,然后由于体力不济,昏倒在马路上。在他昏倒的时候,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从贴着的地面听到了车的声音,他很欢欣。因为有出就有人能带他去医院,去了医院街上骨头,他就能报仇了,等报了仇以后,他会好好的谢谢这个带他去医院的司机。近了!二十米……更近了!十米……“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之后,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能从车上下来了,张玉森在听请司机的话以后,原本雀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个司机说:“那个不长眼的将死人扔在道上?!多晦气!要扔不会扔远点吗?!还得劳烦大爷将它搬走?!真是晦气!”那个司机粗鲁的提起张玉森的衣服,使劲的将他甩倒了垃圾堆山,那些臭烘烘的尖锐垃圾将他本就难过的身体划破划伤,让他更加难过。张玉森狠狠地咬紧牙齿,咒诅着:我愿所有伤我心的人全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