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st 第04章 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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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世界总该是这样的,太过悲伤的生离死别,或许会悲伤一时,但绝对不是永远,更何况身为宁系家族的未来少当家,如果连“失去”都无法面对的话,何谈管理整个家族?
虽然夜伴赞同董事长的观点,但身为宁远的助理,对错都要站在自家少爷这边吧,于是在动用国际搜查队寻找吟诗未果的情况下,夜伴在搜救现场,时刻为禁足的宁远汇报打捞情况。
一个半月过后,当搜救失败,夜伴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在宁远面前的时候,宁远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不说,浑身糟踏的不像是曾经的谈笑风生的少年。
那一天,谈话直到黄昏才结束,其实宁远并没有滔滔不绝的讲,也没有让夜伴汇报整个搜救过程,或是现场实际情况,一切都恰恰相反。
茶几对面,宁远一杯接一杯饮着清酒,那瓶酒如果夜伴没有记错是吟诗临走那晚送给宁远的临别礼物,那个瞬间谁也没想过那会是最后一瓶风舞家的不传酒。
“夜伴,吟诗什么都没留下吗?”
看着散落在地毯上凌乱的酒瓶,夜伴皱了皱眉,却发现宁远的眼睛出奇的闪亮,只是那并非充满生气,而是到处冰雪肆意。
夜伴拿起清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吟诗这个人他不讨厌,或许还很喜欢,因为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无心的宁远真心相对的人。
“是嘛?”讽刺的抿着唇角,宁远接连喝了几杯,漫长的几小时过后,那清酒也已经见底。宁远又问:“夜伴,吟诗真的已经走了吗?”
这是个近乎残忍的问题,夜伴为宁远填酒的手轻轻一抖,险些要将吟诗最后的心意洒出来,夜伴隐约觉得如果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无疑是扼杀了宁远最后的希望,但显然……
“抱歉。”
——如果不说,则是扼杀了“宁远”本人。
似乎看穿了夜伴的良苦用心,宁远向后仰倒在柔软的沙发里,白皙的衬衣早已经变成了灰色,很好。这样你就无法为我的悲伤而悲伤了。仿佛唯一的欣慰似的,宁远的嘴角温柔的抿起,宽大的衣袖遮住了眼睛的缝隙,阻绝了泪眼洪荒的可能。
夜伴抬头,将吟诗最后的心意一饮而尽,仿佛随着那杯清酒下肚,就能抹去吟诗这个人,就能化解宁远的悲伤,或者就连思念都能一并消除也有可能。
只是,只是——当你抬头,看着曾经勇敢坚强喜欢坏笑带点狡黠,却对喜欢的人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少年,此时无助的卷缩在沙发里,微微颤抖的时候……
心脏向里,17毫米的距离,还是会如同被钢针刺伤了一般,狠狠的让你无法呼吸。
夜伴起身,无言的转身,离开了那间压抑的白色城堡。
其实时间并不是太长,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吟诗还坐在外面的长廊里,饮着浓香的椰粉,奸诈的与他谈着条件,那一刻,夜伴曾经还在为吟诗越来越像宁远而暗自抱怨。
在稍长一点的时间,宁远常常与吟诗坐在花园里下围棋,总是输的吟诗一脸从容的承认宁远的实力,让宁远尴尬了好长时间。
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间房子里,白衣的吟诗一脸冷漠的推开木门,清澈的声音如同山泉般叮咚悦耳。
“把我骗到这里来,你有什么目的?”
……或许,就是从那句话开始,便沦陷了吧。
肯定。
我肯定,我是爱你的啊。
吟诗。
手机里,吟诗干净的笑容仿佛夜间唯一的光,照亮黑暗的房间。
唯一的光,
却是流光,
转瞬……
——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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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世代的唯一好处,便是空气清新,星辰闪亮,就连天空都是清澈的不带丝毫的不瑕之色。
轻轻吹动手中的柳叶,一曲婉转悲伤的曲调从吟诗的指隙间流淌出来,在入秋的夜里格外动听,吟诗抬头望着半空中纯白色的圆月,突然想起父亲突然病故,年幼的他继承起沉重的族长之职,那一年的中秋节,由于阴天的缘故月亮始终没有出现,半夜醒来,就在中庭看见宁远举着巨大的“月亮”站在中央。
“吟诗!不要难过,我把月亮给你抢回来了!”
仿佛魔法般,随着宁远充满傲气的那句话,天空中繁重的乌云被强风推开,露出洁白的月亮,照亮了世界,更是温暖了吟诗逐渐冰冷的心脏。
一曲完毕,吟诗伸手,向着半空中美好的圆月,冰冷的风从他的指尖滑过,仿佛穿过这层无言的屏障,就能穿越时间,穿过空间,回到他的身边。
“呐,你还好吗?”声音如同银铃般,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没有半点温度。
白皙的双手被人紧紧握住,高高举过头顶,双手被遏制在墙壁上,不得动弹。“你是谁?”收敛起脆弱,吟诗一脸漠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金发少年,遗漏出来的蜜色肌肤透着丝丝的诱惑,但显然,这不在吟诗的关心范围之列。
少年仿佛没有听见般,用空出来的左手为吟诗擦干眼泪,随后有些责备的将他抱在怀里。“谁准你为别人流泪的?”
大脑显然也是一片空白。“放开我!”试图挣扎无果后,吟诗果断的采取了另外一条途径。“再说第三遍,放开我!”
少年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放手,反而低头与他保持相当近的暖味距离。“如果我不放,你会怎样?”
吟诗青筋暴起,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理念又一次发出了“质”的作用!“呵?”嘴角最大程度的抿起,讽刺十足。“我……会杀了你!”
然后就看见吟诗以极快的速度抬脚,狠狠的踢在少年的小腿骨上,然后漂亮的一个腾空回旋踢,与此同时将手中一股白色的药粉洒了出去,一系列动作完成,又以一个完美的动作落地。
这一切看的少年目瞪口呆,但显然,那白色药粉让他十分不舒服,但也仅限于不舒服而已,并没有实际的伤害。
反倒让吟诗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不是妖怪啊?”
“屁!”少年显然觉得说出来的话,不符合自己英俊的形象,立即噤声。“咳!我是堂堂的东海大皇子,囚牛。”
“囚牛?”还有霸下……吟诗仿佛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在听到“囚牛”的瞬间,心中有些空虚,却又记不起来具体什么事情。
看着金发的囚牛一脸陶醉的模样,吟诗仿佛又看到了自大的宁远,心中又有几分悲伤,转身就要回房,也不愿去问堂堂的东海大皇子深更半夜出现的原因。
其实,只要吟诗愿意问,就算再复杂,囚牛也会为他解释,只是有些事情你不去问,别人就会误以为你知道,并且是想顺其事态发生。
只是,那时候如果吟诗问囚牛,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囚牛就会连为什么吟诗,以及霸下和他会出现在这里原因,甚至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一起告诉吟诗了。
你看,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的果,否则不会有将来的故事,生离死别的悲伤,以及绝处逢生的希望,更不会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错过。
你看你看,当你在竭尽全力保护不再失去的时候,其实正是你仅剩“唯一”的时候了……
——除了“唯一”你一无所有。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有人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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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风啊!于是便成了疯子,我说贼啊!于是这个月工资全被扣走了……
所以……喜欢的小川的,咱多少得留言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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