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7、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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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林小宝正要给小袄子封边,小金与小白在他耳边唧唧喳喳吵的不行。
【下雨了!下雨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暗下来的天色。
陈玉莲同林武志将萧煜一家送走之后,正要将桌上的定亲礼拿到林小宝屋里去时,院外传来一道声音。
“娘,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语气满是骄傲与喜悦,来人身材高挑,容貌周正,浑身上下一股书卷气,两道利眉看上去有些严肃。
听声,林武志二人心中一惊,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二人看向了林立铭,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那人。
那人身材矮小,头发笼在高帽里,耳边留着两道白色的头发,又细又长的眼睛眼尾上挑,留着长长的八字胡,看着就一副奸佞的样子。林武志一见到人,笑了一声,手里刚拿起的一个木箱顺势放在了陈玉莲的怀里,陈玉莲的手被木箱一压,差点没抱住。
林武志轻轻拍了一下陈玉莲的手臂,陈玉莲朝着那人歉意地一笑,然后抱着一个木箱出了堂屋。
“陈师爷远道而来,真是让我林家蓬荜生辉啊!”林武志恭迎地朝陈五一拜。
陈五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地,细长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邪气森森的,他朝着林武志摆了摆手,受下了这一拜,眼睛贼溜的看了好几眼桌上的红木箱子。
林武志抬起身,没管像个侍从一般跟在陈五身边的林立铭,问道,“不知陈师爷突然来此小庙所为何事,林某真是有失远迎。”他边说着,将陈五迎进堂内,请人坐下后,为其倒了一碗水。
陈五还未说话,林立铭倒是先不满的开口,“爹,我不是与你说过要在家里备点茶叶吗?”
“没事。”陈五装腔作势地坐下,他只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碗水,没碰,开口说道,“听说,你家有个九岁的女儿。”
林武志心中紧张,立刻想到了这个听说来自谁,他突然一股子怒火上来也只得憋着,脸上尽量不露痕迹,恭敬地回道,“师爷说的没错,林某不才,是有那么个女儿,不过今日已经定亲了,”他指着桌上以及地上的几个木箱,“这些就是人刚送来的的定亲礼。”
陈五拨弄着桌上其中一个木箱上的金锁,双眼眯成条缝,“这是哪家下的聘,你家女儿好福气啊,这般大手笔,就连箱子都是用的上好的紫檀红木。”
他又摸了摸木箱上雕刻的龙凤呈祥的花纹,精细又干净利落的纹路,雕工也是上乘,“不知可否打开一观?”
“这……”林武志额头上冒了一滴汗,大武王朝成亲的习俗,向来规定聘礼只可在成亲后,由女方自己打开查看。陈五现下提出这般要求,如果林武志照做了,那打的就是他林萧两家的脸。
陈五看着林武志为难的样子,又是笑了笑,声音尖细,“哈哈,是咱说笑了,林村长不用为难,这不是咱想知道是谁,竟能与县令老爷抢人吗!”
林武志听了,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头低着,连连求饶道,“师爷,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堂屋外,小金待在房檐上,听了一会儿又飞回了林小宝的屋里,与他转述,一会儿又飞回来,继续偷听。
陈玉莲抱着沉重的木箱,进了林小宝的房内,进门时将门给关上了。之后陈玉莲一直与林小宝待在了屋里,其间听见了林武志的求饶声,林小宝心急地想要开门出去看一眼,就被陈玉莲紧紧拉住了手,坐在了屋子里。
陈玉莲握住了林小宝的手,手心冒汗,微微颤抖。林小宝疑惑地看了一眼陈玉莲,陈玉莲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事,小宝,陪娘待一会儿。”
“嗯。”林小宝点头,脑海里却满是小金的声音。
“可惜了,咱来的晚了一步。前些日子,县令老爷突然生了病,咱寻思着正好为老爷娶个媳妇冲冲喜,说不定这病就去了。”陈五眼睛笑眯眯地道。
他看了一眼恭敬地站在他身边的林立铭,“我正愁短时间内找不到哪家姑娘呢,立铭就给我解了急,说是你家正好有个九岁的女儿。”
“这不巧了吗?”陈五笑道。
林武志双拳紧握,浑身紧张地冒汗,胸中又是害怕又是愤怒,他跪在地上,“咚咚咚”地头重重的接连不断的磕在地上,“使不得——师爷——使不得——”
陈五见林武志磕的脑门都流了血,都不愿说出这来下聘的是谁,反正不管是谁最后都不会好过,他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既然林村长不愿多说,咱也就不多待了,”他站起身,准备走人。
“就是这县令老爷病重在床,耽误了这治病的时间,你林家全家可就担待不起了。”说完,陈五就提步离开。
林立铭跟在陈五身后,焦急的追了出去,到院门口被陈五拦住了,林立铭只得灰心丧气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