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篇 第四章 轻言浅语淡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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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懒懒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间屋子虽有些简陋,但透着一股子干净清新的味道,看着很舒服。
“公子,你的药。”温馨从屋外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散发着浓密的苦味,萧奕不悦地皱了皱眉。
将药交给眼前的男子,见他迟迟不喝,温馨好心地提醒道:“公子,药还是得趁热喝了,方才见效。”
萧奕缓缓抬头,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女子,白皙秀气的小脸此时透着淡淡的粉色,淡而不散的纤眉微微蹙着,俏鼻菱唇,哎,还是个小丫头。“是你救了我?”有些不确定的语气,他印象中最后看见的应该不是一个小丫头啊。
浅浅地弯弯唇,轻声说:“是我爷爷救了你。”见他仍旧端着药碗看着自己,温馨水眸半掩,遮去眼中的探究和不悦,笑了笑,“公子,这药你大可以放心地喝了,我们既然救了你,是绝不会再害你的。”
闻言,萧奕心中一凛,这丫头不过十四五岁,怎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墨眸闪过一道精光,随即便掩了去,勾了勾唇角,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既是毒药,我也不怕”,话音落下,一碗药却也见底,恩,这药,不苦,还有着淡淡的草香。
温馨笑着将药碗收起,转身就要离去。
“姑娘!”
“还有何事?”
“敢问姑娘芳名,我总不能总是叫你‘姑娘’吧。”本该是礼貌地询问,奈何这人说出来却是没有温度的命令,哎,这就是王者的傲气么?
心中微微叹息,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粉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温馨”。
温馨?她也姓温?探究的目光自眼底一闪而逝,继而礼貌地抱了抱拳,“易箫”。
“哦”温馨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转身走出了屋子。
萧奕若有所思地盯着紧闭的屋门,沉思半响。这次出来办事,只有六弟知道,六弟是断不可能对自己下杀手的,那,这次的人又是谁派的?起身走到屋外,青山环绕,绿水银铃,数十座木屋,透着浓郁地乡村气息,偶尔有女子的朗朗的歌声传来,肆意洒脱,悦耳动听,赫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心中兀自叹息,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祥和温馨的地方!
“咦,你起来了。”温馨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站在屋外,好像还挺享受的样子,“怎么不在床上躺着?那剑再下半寸,你可就没命了,爷爷说了,你需静养半月。”稚气的声音带着大人训斥小孩的威严,说不出的怪异,萧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一边的木凳上坐下,轻声问道:“你爷爷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爷爷和奶奶出去了,要过些时日才回,你是见不到了,爷爷说,你一定要待伤痊愈了,方可离开,不然会烙下病根的。”温馨边说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而后转到另一间屋子里端出一碗汤,面无表情地递给坐在一边欣赏风景的人,“把这个喝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这次萧奕并没有犹豫,几口就饮尽了,凝视着来来回回不断忙碌的小丫头半响,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懂医术?”
温馨并未理他,兀自忙自己的,择菜,洗碗,过了一会儿,擦了擦腮边的汗水,“你昏迷了两日,都是我在照顾你的,我的医术虽然不如爷爷,但也略知一二,晚饭在锅里热着,我待会儿要出去,你没问题吧?”
含笑点头,这小丫头好像不喜欢自己呢,可是,他没得罪她吧!她出去也好,正好他也有事要办,这次出来已经耽搁了,他要尽快联系人来接自己。
“对了”,刚走到院外的温馨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依旧坐在屋外的人,面色严肃,语气有些沉沉的,“易公子,打个商量,这里的人们一直安稳地生活着,还请公子不要打乱这份宁静。”
黑眸闪过一丝诧异,而后,笑着点点头,“我答应你!”
“如此便好!”虽然不知他是何人,但肯定不是普通人,这里的人们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她,决不允许有人破坏这份宁静。
待人完全离开后,他才缓缓地站起身,唇畔一抹讥笑,这丫头,真的只有十四、五岁吗?忽然,皱了皱眉,扶着一边的门柱走进里屋,看来这伤还真的需得养些时日。
就这样,萧奕在这个村落里住了下来,偶尔他会走出院外,只是从未走远过,因为有个小丫头跟他说:“易公子,还请您呆在家里就好,您这样,不是给我找麻烦吗?”起初,他有些不解,他已经答应她不去联系别人了,还要如何?后来,他发现有些小姑娘路过这里总会面带羞涩,还有的人会神色暧昧地盯着他和温馨打量半响,他方才明白,那小丫头是为何恼了?无奈之下,只好走进院中,静养。
刚从张家回来,温馨一脸的笑意,张家妈妈的身体已经痊愈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最满足的就是帮别人看病了,每当看到一个人在自己的悉心照料下远离了病痛,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幸福和骄傲。踏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调,向家中走去。只是,哎,只要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大男人,她心里就说不出的怪异,爷爷和奶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让自己照顾好这位少爷就好。可是,颇为懊恼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她,真的很不乐意,尤其是当别人用有色眼光看着她,笑得了一脸暧昧的时候,她就恨不得立马回来,将这个惹祸的男人给扔出去。
抬起头,看一眼高挂在夜空的弯月,都这么晚了啊!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小脸一皱,不管他又没有睡,她总得给他换药啊!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他住的屋子前,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微弱的烛光,看来还没有睡,伸手轻轻敲了下门。
“进来!”又是这样不温不火地声音,跟下命令一样的,她又不是他的丫鬟!哎,轻轻叹了口气,再不甘心,她还是得进去,要是医不好这个人,爷爷定是不会饶她的。
推门进屋,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方才想起,为何每次进来都不是他来开门,而是自己进去?难不成他每次都算好了时间,在等自己?唔,不想了!
萧奕安静地斜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竟是温馨随手搁在这里的一本医书。温馨慢慢地向床前走去,心里却想着:医书,你看得懂吗?只是,她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朝一个男人的床走过去,怎么看怎么怪异。
萧奕兀自翻着手中的书,眼底的余光却是时不时地掠过那慢腾腾走来的小丫头,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想着不由地心中微苦,这丫头,这几日来何尝给过他好脸色?就算是笑,也是硬挤出来的!
“易公子,该换药了!”她站在他的面前,搁下跨在肩上的药箱,掏出红红绿绿的几个瓶子和白色的布条摆在一边,等着。过了一会儿,眼前的人仍是坐在那看书,咦?他想干吗?耐着性子,她再次说道:“易公子,该换药了。”
“哦,是吗?”他这才轻抬眼帘,放下手中的书,开始宽衣解带,手中的动作却是前所未有的慢,间或皱一下剑眉。
温馨静坐在一边等着,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这看男人脱衣服,实在是没什么好害羞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也挺英俊,如果抛下心中的不满,她觉得这还是一幅比较养眼的画面。
“咝——”轻轻的抽气声传来,温馨当下没了赏美的兴致。看到萧奕皱着双眉,额头直冒冷汗,当下一步上前,伸手扯开他的衣襟,眸底瞬间染上一片愠怒,沉声质问:“怎么回事?”白色的纱布上一片殷红,还不断地有鲜血渗出,显然伤口裂开了。
眼眸扫了一眼自己的伤,再看看温馨,一张脸紧绷在一起,萧奕微微苦笑,“我今天下午一时闲不住,练了一会儿剑。”
“你——”温馨一把松开他的衣襟,声音冷冷的,“你自己处理,我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一个不爱惜自己的人!”说罢,竟是真的转身离开,可怜的门因为她的愤怒而“哐啷”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