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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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就在我倒地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她的笑容,不再是诡异,而是阴险,得意的笑。她看了我一眼,从我身上跨过,我望着她离开大殿。她还要做什么?不要伤害我父王……不要……
在梦里行走,左边是云国的云,右边风国的雪,真的很美。我伸手触摸,可是,什么也碰不到,那只是幻影,所谓的海市蜃楼。也许是我死不瞑目,天堂不肯收留我,地狱也不肯要我,把我送到这个地方。不过这里挺好的,它藏有我的梦。
云过……云过……
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叫我,可是那声音我并不熟悉,到底是谁?
你醒醒……御医,快过来,他眼睛在动……
不知道是哪来的声音,我到处寻找,哪里有其他人?突然,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到底在哪?
光线越来越强烈,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了她,风烟。
云过,你醒啦?
我看见她在笑,笑容如花,开得灿烂。我还在迷糊当中,只回了一句话:你是谁。
风烟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问:你忘了我是谁?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不知道。
我跟风烟相视片刻,似乎在她眼神中,看到一丝苍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回答,也许,是想忘记过去吧。
风烟把下人都叫走了,让我好好休息,心里突然感觉到温暖,是因为她那眼神。她因我不记得她而感到难过。这能证明什么呢?夜深,风烟来了,给我带来一盘饭菜,可我吃不下,胸口隐隐作痛。面对着她,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许久,她对我说:既然你不知道你是谁,那我就帮你取个名字吧。你说好不好?
我傻看了会,说:恩。便点头示意。
逐云,这名字如何?
恩,逐云。
风烟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希望会有人替你逐开心中的云雾,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突然开口问她,也许是想得到一个确认。
随风。
随风?
恩,是随风。
她叫随风,不再是风烟。我是逐云,不再是云过。一切,都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似乎是云过,可是对云过的记忆很模糊,我现在是逐云,可是对逐云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云过,似曾相识,却无缘再续。以后,我就是逐云。忘记云过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