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交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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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与我离得越来越近,我下意识的退了退,刻意拉出一段距离。
见我后退,他整个人顿了顿,随后,用着一种近乎戏谑的口气问道:“看你今日这般容光焕发,想来病已经痊愈了?”
“这也是多亏了成王的药,我才能好得如此之快。”我坦然答道。
看着他的脸,对我这句话中有话的回应,似乎没有惊讶,也没有反感。冰冷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他掩饰的很好,至少这一刻的我是看不穿他的。
“成王,您~~看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皇上正等着您和尉迟小姐呢!”身后刘公公幽幽地说着。
齐辰冷眼盯了他一眼,就拂袖转身而去。见他离去,旁边的刘公公这才长吁口气,转而,咧嘴:“小姐,请!”
齐辰和刘公公肯定有过节,心里先记下了。
与几天前的那次晋见不同,现在的我心中没有不安,因为一切都在计算中,我挺直着身子,踩着幽雅的步子慢慢走进大殿,齐辰站在殿下的一侧,眼神空洞,从我走进大殿起,他就没有看过我一眼。殿上的皇帝,则来回踱步,看似焦虑。
我跪下,行礼,清脆响亮的一声——皇上,吉祥!并没有换来“平身”二字,而是长时间不发一言的等待。
“尉迟小姐,你上前来。”一声召唤,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我应声,站起身,走上前去。皇帝随手递过一封信,说道:“这是昨晚宴请特使时,南霖特使上呈给朕的——南霖国主的亲笔信,与你有关,你先看下。”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信,不紧不慢的读着信里的内容,信中所写与父亲的家书大致相同,只不过多了几句问候西显的表面话而已,目的渐渐要达成了,心里虽然很得意,但是不能轻易表露,我假意充满疑惑的问:“皇上,这信。。。。。。?”
“尉迟小姐,很惊讶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无辜的大眼直望着皇帝那满是询问的脸。
想来是我的演技还算可以,在一番眼神试探后,皇帝在我身上找不出答案,转而向齐辰发问:“辰儿,知道朕为什么招你进宫吗?”
“儿臣不知!”
“关于婚事!”
“婚事?谁的婚事?您把儿臣搞糊涂了,请父皇明示!”听到这,齐辰反问道。
“南霖国主亲自修书于朕,说是要朕为尉迟小姐在西显择一门婚事,尉迟小姐是南霖名门之后,又有南霖国主的御姐的身份,南霖首先便提到太子彦,的确太子妃的身份与尉迟小姐也算匹配。”
“难道,父皇想取消太子的赐婚?”
“赐婚一事岂是儿戏,召告天下的事,朕是不会食言的。太子妃已有人选,大婚在即,也不能委屈尉迟小姐只做个太子的妾室。所幸,信中还提到了一个人选,那便是你了,辰儿。”
齐辰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可是,我已经有王妃了,也不合适吧,父皇。信中怎么会提到我呢?”
“这就是寡人召见你两的原因!”转而,向我问道“尉迟小姐阿,短短几日,你就把朕搞得越来越糊涂,朕这么多的儿子,可为什么南霖偏偏选中已经赐了婚的齐彦和有了妻室的齐辰呢?”
面对着这样的质问,我默默的低下头,好难逃避的问题,不是装傻就能蒙混的。我跪下,略显慌张的回答:“求皇上恕罪,我知道南霖国主和家父的提议,让您举棋难定,甚是为难,但希望您能体谅他们并非出于挑衅,只是关心小女之心而已,他们也希望小女今后能过得幸福,太子和成王都是人中之龙,文武全才,声名在外,天下多少女子愿意为其托付终身,也难怪南霖国主会想到为我指婚与他们!”
“真是这样单纯,朕也不会心烦至此,信,你也看了,其中不少也应该是你父亲的意思吧?什么如若不然,必将有损两国之多年友谊,这不是间接在暗示朕么?!”
“其实~其实——成王有在家兄面前,提及对我有倾慕之心,对吧?成王”我意味深长的盯着齐辰。
料不到,我会来这么一句,当我和皇帝都齐刷刷的看着他时,他一下子没了方寸,很长时间,才挤出两个字——是的。
我又接着说道:“想来,是家兄在书信中告知了家里,才惹来指婚于成王。”齐辰,既然是你开得头,当然要你来承担后果。
“如此,倒也能说通了。”
大殿里又是一片寂静,三人都各自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