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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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下着,独自一人站在铁门前,豪门的气势从门口就开始四散飘逸,在雷雨映衬下,显得如此狰狞。腐朽的气味,另人作呕。自己是被压榨的牺牲者——八个小时的等待,身体凉了,心凉了。
忽然,强光射来,是车——萧衡的车。光太强,还看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是的!车停在面前,过了许久,门开了,是他!车内坐着他的妻子——自己猜想,这就是属于“第三者”的雨夜……
萧衡在离我较远的地方站住,和着雨声,我机械地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和:“你应该懂我的……”
他低诉着,我尽力听着,含糊其辞的话,是对我的怜悯,还是念及我们昔日的感情?!我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我还没有彻底的战败。我要进行我最后的战斗。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里竟有了丝安慰,心,抽疼……我仍是这么容易欺骗,连自己的心都联合别人来麻痹自己!
“我……我”嘴有点僵硬,但这是我最后的筹码!“我怀孕了!”
意料中的效果,我看见他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伞从他手中脱出,掉落在地上。惧然的神色!莫名的心里竟有点痛快——这个惊恐的眼神,距离虽然很远,看不真切,但是还是刺激了我的神经。从何时起,我在他眼中竟成了洪水猛兽!
他沉默了,然后眼神变得决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至于孩子,我们会安排时间,帮你一起解决!”
那是要彻底抛弃我的意思么?我笑,却流泪!“不好意思,我不聪明,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得清楚些吧。”
萧衡,真的留不住你吗?7年了,整整7年,从你默默无闻,到如今……声音因为情绪的失控,有点嘶哑,但还是能听出这是乞求者最后挣扎的信号。
他默默的低下头。
“你终究还是逃不过。”雨水冲刷了眼泪,在脸上四散流淌。“他们给你金钱,给你地位,可是你良心安吗?这就是你要的?”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是我要的,你明白吗?穷怕的人,就是日夜渴望现在的生活——名誉!地位!而现在这些离我这么近,这么近……”
他将手向车的方向指去:“车上的人,是我的妻子,她能给我这一切,她不介意我的过去包括你,只要以后的日子只有她没有你,你明白吗?你呢?什么都不是……”
“不要说了!”我大声的喝阻,掩耳慢慢的蹲下身。
“不要!不要!不要在把我心目中的你,抹杀的一文不值,求你了!”
他快速的走近,将我拉起,大声的说着,生怕我听不到似的,“既然,话已经挑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声音是如此冷漠。
“你还是那个我的萧衡吗?”眼前的男人,竟如此陌生。我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到曾经的熟悉感觉,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爱,甚至,没有怜悯!
他渐渐靠近我,两手钳制着我的双手,脸几乎要贴着我的脸,压低了声音:“如果你爱我,带着你的爱,离开我!我不能……再伤害你了!”
我使劲挣脱出他的束缚,大声的回答:“好的,我都满足你!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刚才只是在试探你,我没怀孕,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我用自己近乎疯癫的口气说着,不断的重复,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离开……离开……
转身,我拼劲全力逃跑。
付出究竟获得了什么?
是我不够狠,是我太好骗,是我太愚蠢!是我太相信爱!
我承受不起,投入太多,叫我如何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我渐渐的放慢脚步,走在荒凉的让人窒息的公路上,呼吸急促,满嘴的血腥味,是心被割伤了么?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的不堪,脚上如同捆着铅块,身子也渐渐不随自己控制。可是我要逃,机械的移动,艰难!
好刺眼的光,是他吗?后方有光射来,竟然还认为是他追来。转身,来不及,动不了……
车子的急刹车声音,似有回音,还是挥之不去……
不管那辆车做了什么,这一刻,还是感谢!
冷笑着——车祸丧生,我的一生就这样结束!哈!讽刺啊,曾经最见不得人轻生,如今却觉得轻松。对不起孩子,妈妈不是不爱你,只是要不起,心裂了,碎了,飘散了。没办法再承受一丁点的重量,即使是腹中属于我的小小生命……